光是這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架勢,就已經唬住了呂破天,讓他有些不明所以,還懷疑起自己到來的目的了。
他雖然醉心於武道,加上本身只是呂崇山的養子而已,並沒有繼承大統的機會,但畢竟也是朝廷裡面摸爬滾打這麼久,腦子並不愚蠢。
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可能只是褚云為了搶占這一次談判和問責的先機,故意擺出這麼一副態度。
「楚郡王啊!我真的就不明白你,咋就這麼大膽子?你怎麼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把襄國給打下來?」
「下面這些屬國發生戰爭,肯定要爭的上面的王朝皇朝同意,你這樣擅自發動戰爭,王朝裡面很多人都對你不滿。」
「甚至於父王這一次都動怒了,上等黃花梨打造的好桌子,現在都已經被拍爛了三張,叫我現在過來問你到底是什麼原因?」
「如果你不能解釋清楚的話,恐怕就要隨我去一趟東吳王朝,把這些事情說明白了。」
楚雲看著面前的呂破天,神色非常淡然,甚至於還冷哼一聲:
「二太子,我不明白,王朝裡面那些人都是怎麼想的?調查過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嘛?」
「你先去查一查,當初襄國在我們邊境一直在又打又鬧,逼不得已了,我才下令邊軍的將士反抗一下。」
「結果對方倒好,戰爭越打越大,我前線那可以說是節節敗退,丟城失地,損失的百姓和軍人,再怎麼說也有五六位數。」
「結果實在沒辦法,我就派遣的大臣前往東吳王朝,求爺爺告奶奶,不知道走了多少部門,最後還沒見過人過來調停!」
「實在沒辦法了,我才和他們襄國內部的秋水劍派聯手,裡應外合,好不容易才打下來這一片江山。」
「現在倒好,二太子,你過來調停了,你但凡早過來半個月,事情至於演變成這個樣子?」
呂破天也有一點不好意思了,他是習武之人,心心念念都是武道,最為人也帶有武人一貫的作風,那就是耿直,光明磊落。
聽到楚雲說的這麼委屈,而且好像還真的是他們處理事情的不當,一時間也不好有過多苛責的話說出。
而楚雲得理不饒人,反而繼續說道:
「我邊境的老百姓,吃了他們多少的苦,受了他們多少的罪,我作為江北郡國的君主,又怎麼能夠漠視這一切呢?」
「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如果有的選擇的話,我又怎麼會選擇戰爭的方式?」
「我不說別的,當時我的邊境已經丟了好幾座城,大大小小的城池都有,我還沒有想著打戰爭擴大,不是讓我的大臣來到了東吳王朝。」
「我現在都還說得上名字,你們的禮部尚書,還有你們的兵部侍郎,一個個都是接見了我派出來的大臣。」
「最後的結果呢?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上報給朝廷,我派出來的大臣,最終也只能無奈地回國,我才發動戰爭。」
「二太子,這些道理,你不懂嗎?」
呂破天也是感覺到自己底氣不足,似乎這一切真的是楚雲說的這麼回事,隨後看向了旁邊的下屬:
「我要知道,楚郡王說的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兵部和禮部的那些官員,他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呂破天的下屬,這時候臉色也非常難看,因為他早已翻閱過這一切事情的卷宗,知道楚雲所言非虛。
從戰爭形勢來看,的確是楚雲一退再退,一敗再敗,最終沒辦法,才在背後合縱連橫,勾搭上了秋水劍派。
「回二太子,這一切的卻是如同郡王所說,兵部和禮部的官員在這次事情當中處理不當,導致最終情況惡化成這樣。」
呂破天這時候也無話可說,而是上前拍了拍楚雲的肩膀:「這件事情,是我東吳王朝沒把官員管好,的確不能怪你!」
接下來雙方虛與委蛇了一陣子,呂破天只能無奈地回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到成了他們東吳王朝師出無名呢。
而這場戰爭的性質,完全可以定性為江北郡國的自衛反擊戰,沒辦法追究罪過。
當然,這也是因為呂破天本身是個耿直boy,要是換做一個老狐狸過來,肯定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就算了。
而楚雲接下來也來到了另一個偏殿,只見持盈小蘿莉正在和妙善神尼兩個說話。
畢竟好一段時間沒見面,師徒之間的感情還是應該絮叨絮叨一下,不過看到楚雲進來,他們全都站起身來。
畢竟楚雲之前幫他們解決了不少的麻煩,如今,雙方更是要尋求合作,態度自然要好一點。
「郡王來了!」
楚雲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全部都坐下,自己坐在主位之上,看著觀音宗眾人。
並沒有來太多高手,但是妙善神尼已經是一位頂尖的武尊,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足夠代表整個觀音宗。
畢竟一位宗主親自出面,不遠萬里過來商議合作的事情,已經代表了他們的誠意。
雙方寒暄了一陣之後,楚雲也就沒有再繞什麼彎子,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一次之所以千里迢迢邀請各位來到江北郡國,想必諸位也是已經知道原因,尤其是神尼,酈食其當初應該已經說清楚。」
妙善神尼點了點頭,態度非常和氣,一身熟婦的風韻,體現得淋漓盡致:
「事關重大,我也明白,觀音宗畢竟是身在敵國之處,有任何準備,恐怕都難以實現。」
「所以我才親自帶著門下的弟子,來到這裡,只希望到時候能夠助大王一臂之力。」
楚雲對妙善神尼的態度非常滿意,當初薛通古當真是沒有虧待自己,介紹出來的盟友的確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