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不過卻故作豪氣地揮了揮手,說道:「大人,你這是把我看輕了呀!」
「本官愛國愛民,忠於職守,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本官的份內之事,大人,怎麼可以用這種黃白之物來侮辱我呢?」
這種官場上的把戲,大家都只不過是當一個面具而已,酈食其更是縱橫家之人,更不會把禮部尚書說的話當真。
而是將金票朝著尚書推過去,嘴裡面還不停的奉承道:「大人,你這是說什麼話?怎麼能夠叫侮辱呢?」
「我都說了呀,這只不過是茶水錢,放眼整個天下,有幾個人能夠在尚書府中品嘗到這等好茶呢?」
「更不用說尚書大人親自為我添茶倒水,可以說我家祖墳都是冒青煙了,沒有一點表示的話,其他人豈不是認為我這不知好歹?」
禮部尚書非常欣賞面前這個年輕人,會說話,可惜的是,並沒有找對人,最起碼不知道自己是襄國那邊的人。
相反,這個年輕人這次落在自己手上,說不定還可以跟襄國要一筆好處,至於江北郡國的死活,關自己什麼事情啊?
何況那江北郡國的郡王,不是還跟黑龍皇朝的人裹得那麼緊嗎?也是時候該給點教訓了,讓他知道知道,誰才是立在他頭上的天。
只要別搞死了,相信沒有誰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至於說面前這個年輕人,既然要給自己送好處,為什麼不接著呢?想想自己的第十二房小妾,最近還纏著自己討金銀首飾呢。
朝廷給的俸祿又不多,自己養的小妾又多,有時候賺一點外快,也已經是上上下下不成文的潛規則。
拿了江北郡國的好處,然後再去跟襄國討要好處,而自己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隔岸觀火而已。
反正燒不到自己身上,何必為了誰去奔波呢?
所以在面對酈食其的時候,禮部尚書就是不停地敷衍,拍著胸脯說這件事情肯定幫著搞定,至於結果,那就不知道了。
而酈食其離開之後,又來到了兵部侍郎的家裡,這一位兵部侍郎,也是跟襄國有一些關係。
基本上複製了之前的場面,這些尚書侍郎,一個個都是拿了酈食其的好處,然後許下了一堆的空頭支票。
至於想要期待他們去調停,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過,主公想要的不就是這麼個情況嘛?
當時定下這個策略的時候,朝廷上面很多人不明白,但是作為縱橫家出身的酈食其,又怎麼會看不懂自家主公的意思呢?
無非就是,討要一個師出有名,到時候出兵攻打襄國之後,東吳王朝想要問責的話,都找不到名頭。
這可是他東吳王朝自己不管這一件事情,可怪不到江北郡國的頭上。
所以,當酈食其三天之後離開東吳王朝的時候,那些承諾了他的官員,一個個還拍著胸脯說好,酈食其也是非常高興。
離開東吳王朝之後,他並沒有馬上向著江北郡國回去,而是朝著海邊,來到了南海觀音宗的地盤。
南海觀音宗本來就和黑龍皇朝的關係非常融洽,與崑崙聖地敵對,如今他們的繼承人都在楚雲的麾下當任供奉,所以更是站在了江北郡國這一邊。
當酈食其來到南海觀音宗的時候,說明自己的身份,馬上南海觀音宗的宗主妙善神尼親自出來接見了他。
給出來的態度那是非常友好,甚至說還有一點恭恭敬敬的意味,比東吳王朝那些官員的敷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過酈食其來之前就已經得到了楚雲的意思,對南海觀音宗可以賦予比較高的信任,所以也沒有太多互相試探的地方。
直接就讓妙善神尼叫來宗門裡面的重要人物,在會議室裡面商量了很久,至於其中商量了什麼東西,包括南海觀音宗裡面的一些高層都不知道。
只知道這位酈食其大人離開的時候,宗主大人態度比之前更加恭敬了,同時宗門裡面,多了很多的兵器丹藥。
隨後宗主大人安排人員將這些東西分發下去,並且讓訓練弟子的那些教習加大任務量,搞得跟戰前動員一樣。
之後,宗主大人還派出了使者,前往崑崙聖地下屬的鳳鳴堂,據說是去找他們鳳鳴堂的小公主,兩個小姑娘家的事情,應該也沒有什麼大事。
至於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只有觀音宗裡面最核心的幾個人物才知道。
另一邊,江北郡國的邊境。
程咬金雖然是一個粗人,但是在行軍打仗的過程中,卻是一個非常注意細節的人,偷偷摸摸往邊境調來了幾十萬兵馬,都還沒有被對方察覺到。
同時帶來的,還有一些攻打城池需要用到的大型兵器,都是楚雲當時在那湖泊下面找到的,程咬金搬了一部分上來,裝備到了一些精銳的部隊裡面。
現在王都裡面,主管軍事的人物換成了陳湯,在中樞之地調兵遣將,同時,達摩也是在王都裡面,畢竟王都還是需要高手鎮壓的。
而小龍女、十三太保、河北四庭柱、白琅這些人也紛紛來到了邊關之地,各自負責的任務不同,但也同樣重要。
而國教也派出了很多高手,雖然大多數的層次都在天位之下,但是極大地充實了江北郡國的中層戰鬥力。
程咬金把他們安排到軍隊當中,以供奉或者先鋒的位置安排著,雖然不能統領軍隊,但卻可以保護軍隊的將帥。
至於再高層次的戰鬥,那都交給主公去勞心勞力吧,程咬金的強項在於統領軍隊,所以他也很清楚,應該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
如今,邊關雲集幾十萬人,多方同時布局,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