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說那個人叫餘興?」
蘇建章這才想起來蘇家內部已經同意要蘇靜雯和餘興之間的婚事了,就差訂婚而已。
雖然他不知道餘興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幹什麼,但他身為安河市的書記也不可能夠走出外面來問餘興的。
畢竟外面已經站滿了很多的狗仔隊,這個時候露臉不是個好聰明的選擇。
他沒有理會那個安保人員詫異的眼神,直接下命令道:「你快點讓他進來吧,不要讓他在外面逗留太久。」
那個安保人員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平時高高在上的蘇書記竟然要見一名看上起極其普通的少年。
難道說餘興真的是蘇書記的女婿?
他不敢往下想,因為蘇建章的反應已經能夠讓他猜到很多東西。
若是真的話他們就麻煩了,剛才他們可是在門口那裡百般為難餘興,要是餘興追究起來的話他們的飯碗可就保不住了啊。
「嗯?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
「是……」
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將餘興圍住,想要第一時間看到餘興被人趕走的場景。
那名安保人員有些失魂落魄地從裡面退出里,看到餘興的時候就差點哭出來叫爸爸了。
「怎麼樣老張,我們書記是不是發了很大的火?」另外一人拍拍老張的肩膀笑道。
老張的模樣就像是蔫了的苦瓜那樣,一看就知道是被蘇書記訓斥過了,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會這副模樣?
「哈哈哈,我就說這個小子肯定不是蘇書記的女婿吧,看他怎麼被打臉。」
「既然書記都已經證實這件事情了那我們趕緊將他趕走吧,可不能夠讓他擋住了竇書記的路!」
「你們這些記者都給我們讓一讓,上面下命令要開始清場了。」
說完的時候那些安保還想要抓住餘興的肩膀,畢竟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今晚發生的鬧劇的話,肯定是要將矛頭指向蘇書記。
這會對安河市的穩定造成很大的影響,上面也一定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餘興退後了兩步,直接躲開那人的手掌。
他看向還是沒有恢復過來的老張,直接問道:「老張是吧,我岳父他剛才怎麼說?」
「你這小子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蘇書記的女婿了吧,江南省那麼多公子都沒有追得上靜雯小姐,就更加不用說你這個窮小子了。」
周圍的人紛紛向餘興投去憐憫的眼神,此刻他們在他們的心中餘興就是個智障兒。
甚至有不少人認真地說要給餘興捐款,讓他能夠接受精神科的治療。
餘興搖了搖頭,風輕雲淡地看向老張。
「老張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蘇書記現在還在氣頭上?」
老張訥訥地看向眾人,而後又將視線放到餘興地身上,嘴裡竟然開始哀嚎。
「余少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要計較我的過錯。」老張就差沒有跪在餘興的面前了,可即使這樣他還是抓住餘興的衣角喊道:「我上有老下有小,他們都等著我賺錢吃飯呢!」
餘興可沒有耐心聽他講這些東西,而是問道:「意思就是說岳父已經讓我進去了是吧?」
老張哪裡敢反抗,只好連連地點頭。
「嗯,那就行。」
那些原先抱著來看笑話的媒體記者也都紛紛啞口無言了,甚至已經忘記了要拍照這件事情。
直到餘興踏步進入重症監護室的時候那些人才慢慢地反應過來。
「沃日,你們快點拍照啊!」
「這可是一條大新聞,安河明月蘇靜雯竟然已經有未婚夫了,這就是件大大的花邊新聞啊!」
「可惜剛才沒有將餘興的視頻給錄下來,就差那麼一點我就可以讓我們網站的流量暴增,實在是太可惜了。」
最是失落的反而是那些站在門口的安保,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竟然嘲諷的是蘇書記的上門女婿!
這回他們可是把書記給得罪慘了,也終於明白過來剛才老張的臉色為什麼比苦瓜還要苦,他們現在可謂是有之過而無不及啊。
餘興來到重症監護室內的時候也被這壓抑的氣氛給嚇到了,蘇建章正站在門口的不遠處看著他,眉頭已經緊皺。
「你這個時候來這裡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今天發生了大事情麼,而且你知道裡面躺著的是誰麼?」蘇建章上來就跟餘興說道,要是讓別人看到的話總歸是會造成些不良的影響。
「我是來救人的,裡面的可是竇國旭書記?」
「唉,你要是早出現幾個小時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將書記的命給救回來,但是現在他人都僵硬了。」
蘇建章搖了搖頭,這才想起來餘興的一身醫術也是深不可測。
許悅沉睡多年都沒有被現代醫術給救回來,已經有專家斷言稱許悅是不可能再次醒來。
而餘興卻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讓他夫人甦醒,這簡直就是神話啊。
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是不會相信的。
只是他心中也有些懊悔,餘興的武道光芒甚至已經蓋過了他深厚的醫學造詣。要是他早點想到餘興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將竇國旭從鬼門關拉回來。
「現在說話什麼都晚了,書記還這麼年輕,實在是可惜了。」
便是蘇建章也不得不驚嘆於竇國旭的政治天賦,若是不這麼早隕落的話,他遲早能夠腳踏江南登上皇土燕京!
「只要還沒有過十二個小時就不晚,希望還能夠趕得上。」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書記的手腳都已經那麼僵硬了,就是國際最頂尖的技術也不能夠硬生生將人救回來吧?」蘇建章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看餘興,莫不是他以為自己的醫術已經很牛逼這才開始膨脹起來。
「就是再厲害的醫生也不可能做到,你還是不要擾了書記的寧靜才是。」
餘興聳了聳肩膀,說道:「信不信由你,機會可是只有一個。就當是死馬當活馬醫也行,要真是過了那個時辰的話我也回天乏力了。」
蘇建章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看到了餘興眼中的自信,讓他也不由得相信了餘興的話。
「好吧,我同意你進去,還需要些什麼藥草儘管跟我說,我能夠在半個小時之內從安河市內運到市人民醫院來。」同意了餘興的提議之後,蘇建章也立馬變得果斷起來,彰顯出一市之書記該有的手腕。
「我也不需要些什麼,你最好給我準備套銀針就行。」
「銀針?」
蘇建章稍稍有些意外地看向餘興,那可都是老中醫才會用的東西啊。
而且那些東西也從來沒有被現代科學證實過能夠人體內存在著中醫所說的穴位,餘興可是新時代的青年,難道他靠的就是針灸之法將許悅救回來的麼。
「至於其他的東西,暫時還不需要。」
蘇建章張了張嘴,餘興的口氣可還真是夠大的啊。
重症監護室裡面的精密儀器可都是歐美等發達國家研製出來的,造價更是能夠令人咋舌。
而餘興卻說他能夠單單靠著一套銀針就將竇國旭的命給救回來,這不是變相地說自己的的針灸之術能夠敵得過現代日益進步的科技麼。
「銀針這種東西我該上哪給你找去,這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哪裡有合適的銀針出售。」蘇建章面露難色道。
自從上個世紀末的時候老中醫就漸漸淡出了眾人的視線,能夠看到的也只是公共廁所裡面的那些小GG。
難道說要讓他這個書記去打那些小GG的電話索要銀針麼,這麼丟人的事情他可做不出來。
就在他有些犯愁的時候,一道老邁而略帶諷刺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
「是誰要銀針,老夫這裡恰好有一套用了多年的銀針,說不定能夠排上用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