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珠滿天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江河這一招,跟剛剛一白山夕射出撲克牌殺人,幾乎是異曲同工。
作為暗殺組第一人,江河的暗器功夫,也是一絕。
這一顆顆鋼珠,在燈光的照耀下,猶如炸開的煙花一般,在半空中閃爍著耀目的銀光。
光亮刺眼,殺傷力更是巨強,讓人恐慌無比。
夏家人剛剛才有些平復下來的心,瞬間又猛烈提了起來,恐懼再次狠狠席捲了他們,這一個瞬間,他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神的氣息,有些人已經嚇到窒息,幾乎暈厥。
說時遲那時快,在千鈞一髮之際,一白山夕忽然目光一凜,右腳猛然一提起,再重重跺在地上。
砰!
一聲巨響。伴隨著一白山夕這一腳,砰然炸開。
碩大的別墅,頓時猶如遭受了地震一般,劇烈地震盪了起來。
一白山夕腳下一排的地磚,更是直接開裂了,瓷磚碎片,翻騰而起,這些碎片,在一白山夕強大氣勢的壓迫下,在空中劇烈翻滾著,所有翻滾的瓷磚碎片,組合在一起,擋在夏家人之前,仿佛就是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而一白山夕,跺了一腳過後,他身上逆天的內勁,也噴薄而出。
內勁外放。
一白山夕釋放出來的內勁,可不是一般的強烈,空氣都好似被這外放的內勁給震得扭曲了,仿佛成了一片沼澤。以至於,江河甩出的鋼珠,都受到了阻礙。
在一白山夕內勁的阻力下,鋼珠的殺傷力和速度都大減。
砰砰砰!
一陣陣零零碎碎的砸地聲,不停地響起。
江河射出的所有鋼珠,都撞到了翻騰在半空中的瓷磚碎片之上,接著,鋼珠和瓷磚碎片,紛紛落地。
一場巨大危機,就這麼被一白山夕。在瞬息之間,給完美地化解掉了。
危機落幕,不過,全場人的心,卻還是震盪個不停,這一幕,實在太神乎其神了,每個人都被驚得神魂震顫。
夏家眾人,仿佛坐了一場生死過山車,一顆心起起伏伏,震動得無比劇烈,剛才鋼珠襲來之瞬,他們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那種恐懼真的是達到了極致。可誰知道,一白山夕,竟然又能以一人之力,在一瞬間,解決了他們這麼多人的生死危機。這樣的神奇之力,實在是深深震驚了夏家人,也讓他們狠狠鬆了一口氣,他們懸在鋼絲上的性命,終究還是保住了。
夏沫寒在這一刻,也是完全失了魂,愣了神,一白山夕在她心裡烙上了更深的印記,她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成神了,她也慶幸,自己認識了一白山夕,如果不是他,夏家今天必是要遭遇滅頂之災。夏沫寒感激他,也愈發欣賞他,欽慕他。
從半空中落回原地的江河,此刻也是變了臉色,他深深地看了眼地上的鋼珠和瓷磚碎片,然後目視一白山夕,冷冷出聲道:」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江河的語氣,有意外,有不甘,也有一點怒意,一白山夕果然如他自己所說,保住了夏家人,這等於是對江河的打臉,江河自是不悅。
一白山夕看著江河,淡淡道:」我說了,你沒資格成為我的對手。」又是這樣的輕狂和傲慢,他完全不把江河當回事,再次鄙視了江河。
江河聞言,目光一冷,他的嘴角,又微微翹起。帶著一股陰險之氣,他盯著一白山夕,沉沉道:」是嗎?」
說罷,江河忽然伸出雙手,手指與手指之間,多出了一把把鋒利的飛鏢。
江河的十隻手指,夾著八柄殺傷力巨大的飛鏢,隨即,他繼續開口,對著一白山夕厲聲道:」這回,我看你還能用什麼救他們。」
飛鏢,才是江河的暗器絕學,他射出的飛鏢,能把厚重的牆壁射穿,威力簡直逆天,一般的宗師,若是中了江河的飛鏢,都必死無疑。
對於自己的飛鏢絕技,江河十分自信。
話音一落,江河雙手一抬,就要對夏家人發射飛鏢,但,他的手才剛動,手中的飛鏢都還未飛出,突然之間,就有一道黑影閃來,一拳直擊他的胸膛。
一瞬間,江河只覺胸間傳來巨痛,他的身子,也仿若被原子彈擊中一般,轟然倒飛了出去。
前一秒還囂張得意胸有成竹的江河,這一秒,卻在全場人的驚詫注視中,飛向了大廳門口,最後重重砸在了大廳外的別墅庭院中。他手裡的飛鏢,散落一地,他全身的骨頭,也好似散了架。疼痛兇猛襲來。
大廳里的人,全部驚呆了,一切發生的太快,變數也來得太快,快到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事情便已塵埃落定。
牛逼哄哄的江河被打飛,而一白山夕,此刻正站在江河剛才所站的位置,顯然,剛剛是一白山夕出手了。
一白山夕的反應能力,和他的行動速度,也實在是太快了啊,他的出擊威力。更是超強,一下就把江河這樣的人物打飛到那麼遠了。
一白山夕,這個神一般的宗師,又一次刷新了大家對他的認知,他的光芒,更閃耀了。
夏家人的心,也更激動了。
躺在院子裡的江河,內心也是深深震動了,各種情緒席捲而來,充斥在他心間,他的臉,都變得猙獰了,神色甚是恐怖。
稍稍緩衝了下身體的疼痛,江河便穩穩站起了身,隨即,他從庭院,踏步走進了別墅大廳,他的腳步沉穩有力,目光凌厲非凡,氣勢也是極其強大,似乎,一白山夕這一擊,並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江河剛一進到大廳,一白山夕便開口了,他冷冷看著江河,很不屑地鄙夷道:」難道你只會用這些小伎倆,來對付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嗎?」
一句話,滿滿都是對江河的諷刺和輕視。
江河作為幽冥學院的天之驕子,他從來就沒有吃過虧,但剛才,他被一白山夕突襲,狼狽倒地,這已經讓他怒火中燒,現在,一白山夕又這般諷刺他,他如何還能忍受。
頓時,江河的通身,便猛地爆發出了強烈的殺氣,他的雙眼,也迸發出了熊熊的烈火。他咬牙切齒,對著一白山夕沉聲道:」看來,不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實力,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說罷,江河轟然一動,整個人便挾裹著漫天的氣勢,朝著一白山夕席捲而去。
砰砰砰!
江河雙腳踏過的地面,接連發出一陣陣悶響,地上的瓷磚,在江河的踩踏下。全部開裂,留下了一個個清晰的腳印。
影隨身動,江河的速度,也是快到極致,讓旁人根本無法捕捉到。
一個眨眼的時間,江河便如子彈一般,衝到了一白山夕的身前,接著,他便帶著滔天氣勢,一拳猛然轟向了一白山夕。
這一拳,招式簡單,卻無比凌厲,拳頭帶出的罡風,猶如山崩海嘯,洶湧而猛烈,站在附近的人,似乎都被這勁風逼迫,導致呼吸凝滯,心口微顫,皮膚生疼。
面對如此攻擊。一白山夕沒有怠慢,瞬間,他就動了。
不動如山,一動如潮。一白山夕仿佛化作旋轉的颶風,刮向了一拳轟擊而來的江河。
兩位宗師,交戰在了一起。
全場的人,繃緊了神經,屏息觀看。
江河的動作很快,力量更是排山倒海,一拳或一掌,都帶著萬鈞之勢,他真的像一隻剛剛甦醒的巨獸,氣息無比狂猛,他不停地攻擊著一白山夕,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致命的威脅。
一白山夕若是稍微弱了一點,必定就要被打得粉身碎骨,不過,一白山夕不僅不弱,而且甚強。面對江河這招招要命的打法,一白山夕一點都不落下風,他始終沉穩地應對著,相比起江河霸氣又威力無窮的招式,一白山夕的招式輕柔平緩,但這平靜當中,卻又帶著無法形容的巨大威力,無論江河的招式有多大殺傷力,他都能恰到好處的以柔克剛,從而化險為夷。
不過片刻功夫,兩人便交手了幾十招,拳拳到肉,如兩根鋼鐵撞擊在一起,聲響巨大,震動人心。
在場的人,看得刺激,也膽顫,驚心動魄,由於兩人散發的氣勢和打鬥的威力都太強,破壞性很大,導致誰也不敢靠近他們。
江逸以及另外五位宗師,都自覺地退到了別墅的大門口。
而夏家眾人,在兩人強大氣勢的壓迫下,呼吸都變得很困難了,心口也跳得厲害了,他們緊張又慌張,一個個全都退到了大廳的角落裡,生怕遭受池魚之殃。
原本寬大奢華的大廳,現在已然成了一片廢墟,桌椅碎裂,地面開裂損壞,屍體滿地,血跡斑斑,狼藉無比,整個現場不堪入目,唯有打鬥中的二人,鮮活靈動,強大瀟灑,氣勢不凡。
對普通人來說,宗師就是神聖的。是需要仰望的,但宗師也有強弱之分,低等宗師,和高等宗師,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像江河,在宗師裡面,就算是高等的,他天賦異稟,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他不僅會各家武功。他自身的內勁,也練到了收放自如的狀態。
所以,他在速度,力量,敏捷度上面,都能做到非凡。
他一動手,周身釋放出來的內勁,都能碾壓一切。
暗殺組的學員,可以說,不管是誰。都不能在他手上過上兩招,即便是他的弟弟江逸,都不行。
但,一白山夕,卻是深不可測的存在。
無論江河使出什麼樣的招式,展現出多大的力量,爆發出多猛烈的氣勢,一白山夕總是能夠遊刃有餘地應對,他真的好像擁有了蓋世神功,總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兩人的打鬥。震天動地,驚心動魄。
現場的人,完全看不清兩人的招式,只因為,兩人都快到了極限,肉眼看過去,大家只覺得有兩個虛影,糾纏在一起。讓人眼花繚亂,目眩頭暈。
這種級別的高手對決,別說是夏家之人了,就是暗殺組的學員,都沒有見過。
暗殺組的人,都知道江河很強,但卻很少看見江河出手,直到現在看到這場對決,他們才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大師兄,果然是逆了天,他的強,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而夏家眾人,基本都沒有武功,他們完全看不懂兩人打鬥的招式,他們只是在暗暗祈禱著一白山夕能打贏,因為一白山夕是他們的希望,只有一白山夕打敗了江河,他們才有活命的機會。
只是,兩人似乎一直在伯仲之間,戰鬥如火如荼,卻始終沒有分出勝負,這就讓夏家人的心,緊緊揪起來了,他們很害怕,很惶恐,他們生怕一白山夕這個救世主倒下。
暗殺組的幾位宗師,倒是越看越熱血沸騰,不過,見兩人一直不分高下,他們心裡已經忍不住躍躍欲試了。只是之前江河已經交代,他要一個人對付一白山夕,其他人不准插手。所以,他們再心癢,也沒有貿然出手。
就在兩人打得熱火朝天之時,江逸忽然出聲,對著另外五位宗師殺氣凜然道:」跟我去殺了夏家人。」
江逸的話,瞬間點醒了其他五位暗殺組宗師,他們早就手癢了,既然不能參與到江河和一白山夕的決鬥中,那動手殺掉夏家人也是好的。於是,他們半分不遲疑,立刻就朝著角落裡的夏家人,殺氣騰騰地逼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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