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耀華半眯著眸子,凹陷進去的眼眸深不見底,偶爾閃現著一縷寒光,誰也猜不透其想法。
「華叔,如今那位大人正在閉關,若是等他出關之後向我們唐家要人,結果唐言蹊已經嫁人,那位大人一旦發怒起來,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這個風險我們唐家不能不考慮!」
「是啊華叔,唐正南未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若沒有我們古武唐家,他唐正南能成為天南第一豪閥?吃裡扒外的東西!此事若我們忍了,今後古武唐家的人只怕都不守規矩了。」
「華叔,唐末屍骨未寒,這個仇,一定要用葉風的鮮血來洗刷!」
「華叔,你可不能像東叔一樣心慈手軟,這個婚,一定不能讓葉風如願!否則後患無窮!」
唐耀華五指敲了敲桌面,頓時整個圓桌會議安靜下來。
唐耀華一雙瞳孔猶如鋒刃,射出兩道寒芒,沉聲道:「唐正南背叛宗族,當在祠堂之下,扒皮抽骨,葉風殺我唐家族人,當受千刀萬剮之刑,葉風唐言蹊大婚之日,就是行刑之日!」
感受到唐耀華熾烈的殺意,眾人皆是一顫。
「華叔,東叔那邊……」
「不用理會,慈不掌兵,命人準備吧。」唐耀華冷冷道。
「是!」
華夏四大家族,鹿家。
鹿鼎臉龐微微獰著,葉風殺了他兩個子嗣,更是破壞了鹿家在天南的所有布局,險些讓鹿家從四大家族的位置上跌落,竟還想要大婚?
痴人說夢!
「老爺,按照您的吩咐,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
「很好!洞房花燭夜,葉風,恐怕你是沒機會了!這一次,不殺你,我鹿家如何立足華夏!」
鹿鼎臉色陰沉:「中州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老爺,一切都在計劃當中。」
「速度要快,我不希望再出現任何意外。」
「明白!」
燕京豪閥,吳家。
吳建豪臉色猙獰:「人手都準備好了嗎?葉風敢殺我兒,我就要在他的婚禮上將其挫骨揚!」
「老爺,一切都準備好了。」
吳建豪發出一聲聲獰笑:「那就讓再讓葉風得意幾天,想娶美嬌妻,做夢!」
燕京,郭家。
郭破虜捂著斷腿,臉龐完全扭曲在一起,血管如同炸裂一般,一條條青筋爬滿著全身,雙手抓著一名中年婦女,眼眶中布滿著血絲:「媽!我是不是瘸了?」
中年婦女別過頭去,不忍回答。
「爸,媽!我現在成了一個廢人!燕京的大小圈子是不是都在笑話我!這個仇若是不報,我寧願死!」
「破虜,你放心,葉風唐言蹊這一對賤人一定沒好下場的!」
「我要再去天南!我一定要親眼看著葉風死!」
「孩子,我知道了,葉風唐言蹊大婚之日,就是葉風的死期,誰也救不了他。」
郭破虜聽著父母的言語,桀桀的笑了起來,無比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蟒雀俱樂部。
趙鶯一雙雪白的大長腿翹在桌上,看著漸漸從各處趕回來的俱樂部成員,笑道:「鹿揚吳莽死了,郭破虜廢了,你們說這口氣,我們能咽下去?若是真讓葉風娶了天南第一美人,咱們這臉也算丟盡了。」
「哼!一個葉風竟然敢如此猖獗,我們這就走一趟天南,會會這位天南夜色下的王者!」
「走!若唐言蹊真如傳說那般貌美,我可得好好憐惜憐惜!」
「葉風,當死!」
趙鶯看著這些人群情激憤的模樣,放下一雙大長腿,輕笑一聲,眼眸微冷,這就是葉風拒絕自己的代價!
另一邊,被葉風驅逐出天南的黑金,死神中介組織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的盯著葉風的一舉一動。
但凡有任何機會,他們都會第一時間撲上去,將葉風撕扯為粉碎!
此刻,中州。
郭秉天收到請柬後,立即讓人準備一份大禮。
「爸,我已經得到消息,燕京里的大人物會對葉風動手,我們就不要再摻和進這個漩渦了。」郭怒沉聲道。
「什麼叫摻和?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想要有所成就,就不能畏頭畏尾!這一點你倒要跟葉風好好學學,連這點霸氣都沒有,將來你怎麼執掌中州!」郭秉天呵斥道。
郭怒低垂著頭,臉色陰沉,聲音低沉而嘶啞:「葉風註定萬劫不復,我可不想我們郭家也被人滅了!」
「胡說什麼!」
郭秉天爆射出兩道寒芒,盯著郭怒:「我知道你最近在跟一些人接觸,尋常的事我也懶得搭理,但郭怒你記住了,別觸犯我的底線,否則別怪我無情!」
「爸,我知道了。」郭怒咬牙道。
出了大廳,郭怒一拳打在圓柱上,怒不可遏。
回到別墅,郭怒看著大廳中穿著蕾絲女僕裝的許詩,舔了舔嘴角,如同一頭餓狼撲了上去。
一刻鐘後,郭怒從許詩身上爬起,氣喘吁吁。
許詩纖纖細手遊走在郭怒身上,嬌滴滴道:「郭總還是不識好歹?」
郭怒冷哼一聲,心情煩悶。
「郭少,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可已經說服中州一小半的勢力,只等郭總下台,郭少你就可以達成心愿,執掌中州!奴家相信中州在郭少的掌控下,一定可以再上一籌!」許詩蠱惑道,眼眸中充斥著危險的冷芒。
自被葉風趕出天南,許詩就一直隱姓埋名,不敢暴露絲毫蹤跡。
眼見著葉風越來越強,旗下勢力不斷壯大,許詩對葉風的恨意就越強!
她此生的唯一目的,就是殺了葉風!
為此,她不惜一切代價!
在有心人的提點下,她盯上了郭怒這個志大才疏的傢伙!
郭怒臉上露出糾結之色:「那畢竟是我爸,我下不了手。」
「你當郭總是你父親,可郭總有把你當成兒子嗎?有信任過你嗎?郭總把郭一凝當成心肝寶貝呵護著,說不定將來是想把中州的大權交到郭一凝手中。」
許詩沉聲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郭少,你要知道,無毒不丈夫!」
聽著許詩的言語,郭怒把心一橫:「好!是這老東西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