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你放屁！」
未待李天楊講完，戰神凌天直接脫口而出。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戰神凌天。
大夏總指揮部數一數二的大佬，聞言一愣，隨即臉色無比難看，眼神在一瞬間充斥滿殺意。
李天楊老臉如同陳年鍋底一般漆黑無比，活了這麼多年，受過的辱罵不在少數，但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了。
自從身居高位以來，已經不知道多久沒遇到過，現在每一個人對待自己的人，都對自己敬重無比。
從來只有自己罵人的份，如今在大夏總指揮部，當著總指揮與眾人的面，被一個自己孫兒輩的毛頭小子如此辱罵！
直到此刻，那句踏🐎的還在他的耳邊迴響。
「你說什麼？」
戰神凌天聞言一愣，看著李天楊滿臉怒意，但是卻是一臉認真地詢問自己。
戰神凌天：？
「你剛才說什麼？」
戰神凌天掏了掏耳朵，確定了李天楊的要求，雖然一臉不明所以，但還是一字一頓，字正腔圓地開口。
「我說的是，踏🐎的，你放屁！」
戰神凌天表示很困惑，這輩子長這麼大，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要求。
「……」
會議室眾人包括總指揮長，都是一臉無語地看著戰神凌天。
人家是這個意思嗎？
讓你再罵他一遍？
自以為涵養極高的李天楊，此刻氣得臉都綠了，一時之間手抖動得都出了殘影，指著一臉無辜表情的戰神凌天。
跟一口老痰堵在喉管一般，嗬嗬嗬半天憋不出一個字，胸膛起伏不斷，呼吸聲更是如同破損的風爐。
看得眾人皆是捏了一把汗，生怕李天楊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噶了。
狠狠喘了幾口粗氣，李天楊沙啞的聲音憤怒不已。
「豎子，你真的是沒教養！枉對大夏對你的栽培！」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戰神凌天嗤笑一聲。
「是你讓我重複的，我肯定滿足你的要求。」
「你，你你？」
當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李天楊狠狠吐出一口濁氣，扭頭看向總指揮長說道。
「總指揮長，林雲絕對無法控制，與其培養一個不可控因素，還不如以他為研究方向。」
「實施全民飛升計劃。」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找到重生者！」
「既然是重生者，就必不可能默默無聞！必定在神啟世界排名靠前。」
「為了大夏捨棄那麼多資源，這種人才值得我們培養。」
說完冷冷掃視了一眼神色焦急的戰神凌天，臉帶怒意的坐了下去。
「是啊總指揮長，現在局勢動盪，一個肉身成聖的人，怎麼可能甘居人下，我同意李老的說法與計劃。」
兩位位高權重的人如此開口，戰神凌天頓時就知道壞了。
總指揮長端坐原地，眼中流露著讓人不解的光芒，仿佛在權衡利弊。
見狀，李老等人臉色一喜，一般總指揮長流露這種神情的時候，就說明他心裡有了自己的考量。
而他們有信心，總指揮絕對會同意他們的計劃。
畢竟，人為百靈之長，更何況身為大夏之主。
不可能養一頭老虎在身側，誰也不能保證，哪一天老虎不會對自己下口。
再加上林雲與另一個重生者兩者之間行為做法，對於大夏來說。
願意為了大夏付出的人，才值得培養。
半晌，總指揮長輕輕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環視眾人。
隨後輕輕點頭。
「李老所言中肯，也確實是對大夏最有利的選擇。」
李老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心情頓時大好。
之前全民飛升計劃，難在沒有參照物，但是現在有肉身成聖的林雲作為試驗品。
全民飛升近在咫尺。
而只要全民飛升成功施行，作為計劃的提出者，他李天楊絕對會在這個復甦的全新時代留下濃厚的一筆。
身為大夏高層之一，這無疑是最讓他心動與無法拒絕的誘惑。
而戰神凌天，此刻眼中的失望溢出眼眸，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總指揮長。
他無法想像，當時在與林雲碰面之後，總指揮長與自己商討時候的那抹欣慰的笑容。
戰神營，是大夏最利的劍刃。
而林雲，絕對是大夏的福星！
有他在，自己也可以安心了。
這些話歷歷在目，總指揮長那時候眼中的欣慰也是真情流露。
林雲出事的時候，最急的是他，林雲肉身成聖了，他也是最高興的。
但是現在林雲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為什麼總指揮長，可以如此輕描淡寫地認可李天楊的話？
「總指揮長。」
戰神凌天嘴裡苦澀，剛想說什麼，就被總指揮長抬手制止了。
「你們說了那麼多，我來說兩句。」
看著眼前戰神凌天悲哀的眼神，總指揮長輕輕搖了搖頭，幅度小到讓人難以察覺。
「不管是南天門計劃，還是全民飛升計劃，都是為了大夏，為了神明降臨而出現。」
「只要能成功，對於我們大夏來說，就是一個絕佳的保障。」
「至於李老所說的風險，也確實存在。」
「我們都是凡人之軀，不說面對神明，哪怕神啟映照，我們都不一定能撐得住。」
「所以我們確實需要儘快提升全民戰鬥力。」
說到這裡，總指揮長停頓下來。
眾人表情各異，李老等人臉上平靜，心中卻是暗喜，戰神凌天失魂落魄，雙眼無神，眼中滿是對林雲的愧疚。
到了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希冀。
「雖然說，林雲確實是全民飛升計劃最好的參照物。」
「但是！」
總指揮長聲音突然揚起，其中威怒幾乎是在瞬間籠罩整個會議室。
「你們忘了一點，我大夏從來不會做出與美麗、櫻花一樣的行為。」
「更不會，將大夏的功臣拿來當實驗品！」
「更何況，林雲的功勞，遠不止你說出的那一點。」
最後這句話，竟是直視著李天楊開口，語氣中滿是不屑。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愣住。
戰神凌天驚訝的抬起了頭。
李天楊臉色一變，咬牙開口。
「總指揮長。」
然而面對他的，是總指揮長甩過來的一疊書信。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個匿名的重生者到底是誰嗎？」
「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書信落在李天楊面前，落款處龍飛鳳舞幾個大字呈現眼前。
「重九再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