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甬道,一路向前,沒走多遠,前面出現了三個雕塑攔路。閱讀
三個雕塑,是三種形態。
一個是佝僂的老頭,一個是貌美婦女,一個是五六歲的稚童。
三個雕塑,惟妙惟肖,穿著上也各有特色。
老頭看著像是農民,貌美婦女像是貴婦,稚童卻身穿龍袍。
在三個雕塑面前,還各有一個石台,石台上面,各有一個字。
老頭面前的石台,顯示壽。
貴婦面前的石台,顯示福。
稚童面前的石台,顯示祿。
「福祿壽,三生台,這是周易命理玄關,三選一,才有生路。」徐道長看到這一幕,臉色又拉胯下來,顯然這個東西,有著很大的玄機。
沈浪沒言語,靈眼觀察片刻,嘴角翹起一絲微笑,然後道:「跟上我,什麼都不要碰。」
眾人有些疑惑。
徐道長也是有些茫然。
這三生台啊,選錯必然有大兇險,不選似乎也有恐怖,為啥就這樣不管?
不過很快,徐道長就茫然了。
他們平安無事地穿過了三個石像雕塑,什麼事都沒有。
心頭疑惑,徐道長忍不住問道:「沈先生,這是什麼情況?」
沈浪笑道:「聰明反被聰明誤,這裡的布局,針對的就是精通奇門八卦之人,因為看到這個,思維陷入了誤區,自然也會按照正常的規則去做,但不管選擇哪個,都是錯,不選,才是對的。」
徐道長道:「那沈先生是怎麼判斷的?」
「你猜。」
徐道長無語。
我能猜到,我還問你幹什麼。
他懶得問了,心中對於這裡的布局,也是萬分不解。
到底是何方神聖,在這先秦古墓之中,弄出這樣的布局,目的是什麼?
過了第二關,就來到了甬道盡頭。
到了這裡,前面卻是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場景。
一個十多米寬的深淵。
但是在這深淵上,卻有一條吊橋,連結了兩岸。
沈浪停下來,仔細地打量。
眾人也都好奇地觀望。
難道這是第三關?
但是也沒什麼特別啊,只有一座吊橋,別的什麼也沒有。
然而就在這時,沈浪突然出手,飛劍破空,流光一般,斬斷了吊橋的銜接處。
下一刻,那吊橋突然跌落下去。
秦風看得目赤欲裂:「沈先生,你這是幹什麼,沒有了吊橋,我們怎麼過去?」
其他人也都是干著急。
沈浪道:「別慌,等一下就知道了。」
要不是沈浪展現了手段,而且輕易過了兩關,秦風都會忍不住罵人。
自絕後路,這叫什麼事?誰見了能不著急。
可是很快,伴隨著啪的一聲響,神奇的一幕出現。
一陣鐵鏈嘩啦啦的聲音響起,然後從深淵下面,升起來一條鐵索橋。
雖然看起來比木橋簡陋許多,但這一幕,依然震撼人心。
這樣的布置,絕非普通人能夠做到。
「好了,大家走鐵索橋,注意安全。」沈浪也沒有多解釋,直接帶頭上了鐵鎖橋。
這鐵索橋的鎖鏈很粗,每一個都有大腿那麼粗,很難想像,古人是怎麼把這麼粗這麼重的鐵索銜接十多米寬的深淵,還弄出了這樣的機關。
徐道長是徹底服氣了。
這古人布局,不走尋常路。
沈先生破關,也是獨具匠心啊。
倆都是賊精賊精的。
有驚無險地通過了鐵索橋,對面就出現了一個道觀。
這道觀很小巧,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農家小房子。
但門上懸掛著一個牌匾《墨子觀》,字體端正大氣,顯然是出自名家之手,讓這小房子都顯得非同一般,極有格調。
在這道觀門外,還有一個小石桌,兩個小石凳,其中一個石凳上,坐著一具身穿道袍的白骨,而石桌上還有一幅黑白交錯的棋局。
看到這個,徐道長再次精神一振,開口道:「這居然是傳說中的墨子觀,沒想到貧道有生之年,居然還有機會見證。」
「墨子觀?難道就是那失傳了近千年,為墨家秘傳一脈?」青玥也開口。
徐道長點頭:「看到是墨子觀,我就明白這裡的布局為什麼了,當初的秦武王墓也是墨家一脈的手筆,墨家後輩在這裡另闢蹊蹺,也不算稀罕,那些機關布局,也只有傳說中掌握了機關術的墨家才能布置出來。」
「不過墨子觀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個白骨又是誰?」青玥一臉疑惑。
「如果沒猜錯,這是挑選傳人,墨家一脈,絕跡千年,留下這裡的布局,應該就是等待有緣人。」空明大師也突然開口,眼神複雜。
他是佛門弟子,一心向佛,雖然對於墨家機關術挺好奇,可改變傳承,實屬不易,過不了心中那一關。
徐道長眼睛發亮。
墨家機關術的厲害,在這秦武王墓就窺的一斑,傳說中,墨家機關術甚至能夠造出能飛的機關鳥,還有無人可破的機關城,比如今的科技都要神奇。
如果這墨子觀一脈有傳承,那絕對是極大的誘惑。
「青玥,你去試一試,和這位前輩對弈,如何下子,自己決定。」沈浪看向青玥,開口說道。
「啊?我去啊?我可是武當傳人,這不是背叛武當嘛。」青玥有些不樂意。
沈浪笑道:「墨子觀,墨子觀,這雖然是墨家傳承,但以觀自居,是因為當初的墨家墨子,心灰意冷,遁入深山,出家為道,也算是併入了我道家一脈,如果你能得到傳承,不算背叛,反而能為武當另闢一門傳承。」
青玥頓時眼睛一亮。
即便自己不學,但能多一門絕學,未來的武當弟子也多了一份選擇不是,畢竟每個人的天賦不一樣,未來要是有對機關術感興趣又有天賦的,豈不是能讓武當多出許多奇妙神異的機關神物?
「那我試一試。」青玥有些期待,邁步走了過去,在小石桌前,對著白骨道人行了一禮,這才坐下來,看向棋盤。
這棋盤明顯是殘局,黑子白子殺的激烈,已經形成死劫。
而青玥這邊的是黑子,看不出勝利的希望。
青玥對於棋道,也有些研究,學自張松溪。
只是看了幾眼,青玥的臉色突然就蒼白起來,身體搖搖欲墜,她果斷起身,駭然道:「好可怕,坐下來,就好像陷入萬軍廝殺,已經被包圍,下一刻就要人頭落地一般,這棋我下不了。」
「這麼詭異?讓貧道試一試。」徐道長有些按奈不住,急忙走過去,也坐了下來。
但不到五秒鐘,徐道長比青玥還要悽慘,拿起黑子,無法落下,反而噴吐一口鮮血,直接從座位上倒了下去。
「徐道長!」秦風看的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攙扶。
徐道長渾身哆嗦,眼睛發直,嘴裡還在呢喃:「魔,魔,魔……」
「你可別魔了,這都快癔症了。」秦風哭笑不得。
「頭兒,我也想試一試。」這時候,一直厚著臉皮尾隨的妖魅女子也開口了,臉上有些期待。
畢竟是傳說中已經失傳千年的上古傳承,如果真能得到,未來不可限量。
「想試你就去,不用問我。」面具黑袍女人淡然開口。
妖魅女子急忙走過去。
眾人都沒有阻攔。
畢竟青玥被嚇得臉色蒼白,徐道長更是噴吐鮮血,精神恍惚,這邪道女人,就不信比武當天驕,茅山高人還要厲害。
果然,妖魅女子一坐下來,半晌沒動靜。
眾人有些疑惑。
這是能下,還是不能啊,你倒是有個反應?
「別看了,她被嚇昏過去了。」沈浪微笑開口。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