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醒。」江禾說道：「我沒有打擾她。」
「你們兩個，睡在一起了？」仲雪帶著笑意，問道。
「不瞞前輩，的確。」江禾說道。
仲雪接著問道：「那她到這個時間還沒起，你們？」
「晚輩間的玩鬧而已。」江禾說道：「玩的有些晚了。」
「玩鬧。這個詞有意思。」仲雪掩嘴一笑：「可否帶我去看看柯夢芸？」
「當然。」江禾站起身來，說道：「仲前輩請。」
來到臥房，柯夢芸還在睡。
沒想到卻是一個小睡神。
仲雪走到床邊，輕輕提起柯夢芸的手臂。
『怎麼還在？』仲雪看到了那守宮砂，眉頭微皺：『難道是守宮砂沒反應？』
仲雪想起，以前卻也有過守宮砂在行房事後，依舊還在的情況。
「嗯？師尊。」柯夢芸睜開眼睛，坐起身來：「見過師尊。」
當仲雪見到，柯夢芸微微敞開的領口沒了褻衣時，她鬆了口氣。
應該是守宮砂出了問題。
那件褻衣，可是仲雪教著柯夢芸刺繡而繡的。
「這幾日在這裡，可還高興？」仲雪面帶笑意的問道。
「回師尊，很高興。」柯夢芸下床，給仲雪作揖後，說道。
「比在師尊那還高興？」仲雪笑著問道。
「回師尊……的確。」柯夢芸說道。
仲雪點了點頭：「那也好，如此的話，你便一直住在這裡吧。」
而此時，江禾見仲雪看了守宮砂，心裡呼了一口氣。
既然仲雪如今還讓柯夢芸住在這裡，那就說明已經信任了他。
那柯夢芸就可以一直留在這裡了。
先前江禾還會有點沒底，不知道仲雪會不會把柯夢芸帶回去。
現在看來，是不會了。
而後，仲雪向柯夢芸傳音道：「你的褻衣呢？」
柯夢芸臉色一紅：「送給…送給江禾了。」
「哈哈哈……」仲雪笑著傳音道：「也好也好，年輕就是好啊，什麼樣的想法都有，反倒是我們這些老輩人，想法局限了。」
「快把衣服換上，然後出來喝杯茶。」仲雪笑道：「第一次體會這種事情為師能理解，下次別折騰的太久了，你看你都睡到什麼時辰了。修煉也荒廢了，不過既然你已經步入心火境也就算了，江聖子對你確實不錯。」
「嗯……」柯夢芸沒好意思把真實情況說出來。
難道她還能說，昨天晚上她當著江禾的面，把褻衣脫了，送給他，然後還躲在他懷裡告訴他，你可以做任何事我都不介意，結果江禾還是無動於衷？最後就和她玩鬧了半宿？
仲雪恐怕永遠也想不到的是，江禾說的，晚輩間的玩鬧，就真的是玩鬧而已。
但是，雖然什麼也沒做，柯夢芸這一晚還是很開心的。
最後，柯夢芸換好了衣服，幾人喝茶交談一段時間後，仲雪就離開了。
下午，江禾還是陪著柯夢芸學習如何控制空間靈根的踏空效果。
「空間靈根，可以對空間造成扭曲，人們可以把空間想像成一個薄膜或者水面。」
「一般情況下，可以把空間想像成平坦的河流，此時空間曲率為零。」
「夢芸，你可以想像一下。」江禾說著，帶著柯夢芸來到了屏風後的浴盆前，他從儲物戒拿出一張宣紙，將其折成紙船：「你看，在水面上，紙船不會移動。」
而後，江禾拿起肥皂，用靈氣削去一個小角，將其固定在小船上。
再把小船放在水面上，小船竟自己向前飄動了。
「水面在接觸肥皂之前，只是水，肥皂在水中緩慢溶解後，降低了小船後面的水面張力，但小船前面的張力不變，所以小船就被前面的張力拉走了。」
「或者你可以理解為，是水面在拉扯小船，可小船四周拉扯的力量一樣，小船就不會動，可若是肥皂緩慢溶解在水面上，小船後面的拉扯力量變小，小船就動了。」
「這種對於空間的改變，與水面差不多，若是能在你的控制之下，十分精準的將其控制在腳底，當力量與你的體重差不多的時候，你就可以飄起來了。」
「嗯嗯。」柯夢芸似懂非懂的點頭道。
「這種原理，在我的一個家鄉，夢中的家鄉，被稱作曲率驅動。」江禾說道：「只是那個家鄉，從不知該如何扭曲空間，但在這裡，已經做到了。無論是飛梭，還是我們手中靈器的動力符陣，亦或者是神照境依靠靈能強行改變空間，甚至你的空間靈根，都有這樣的效果。」
「本來……這種原理應該能很快的，甚至能比光還快！但那樣消耗太大，萬道界蘊含的靈能可能還受不了。」
「這麼厲害啊？」柯夢芸問道：「那需要多少的靈能？」
「你想像，有一個飛梭，它能在前面，形成一個正曲率，奧，正曲率就是把空間拉過去，負曲率就是把空間推出去，我們在飛梭後面形成一個負曲率，前面的負責拖拽，後面的負責推動。」
「要想超越光速，需要的能量太大了，需要造成的曲率也太大了，我們注入的能量越大，越多，曲率就越大，扭曲就越嚴重……具體需要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據說，需要催動這樣一艘超越光速的飛梭，並且持續這種空間扭曲狀態，可能需要消耗相當於好幾個太陽的能量……」
「但靈能和靈氣實在太過神奇……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做到。」江禾說道：「但是僅僅是抵消你的體重，讓你飛起來，或者讓一艘飛梭飛起來，應該都不難。」
「但你需要讓肥皂，隨心所欲地粘在你的腳下。需要的時候便有，不需要則沒有。」江禾說道：「如果脫離了你的腳，就像肥皂脫離了小船，那么小船也就不會走了。」
「嗯……」柯夢芸沒怎麼聽懂，但她還是點了點頭：「那我之前，把空間拉長，來阻擋敵人的方法，為什麼就沒有這樣的效果？」
「呃……」江禾說道：「我估計，那不是拉長了空間…而是分割出了兩處不同的空間……具體什麼原因，我也沒想清楚，但應該就是如此吧。」
「而且，那空間也沒有粘在你的腳底不是嗎？」
「嗯嗯。」柯夢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