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許涯的賠禮

  「可以。」江禾說著,走進會客廳。

  當江禾與柯夢芸坐在一起,柯夢芸還抱著江禾胳膊的時候,許涯咬了咬牙:「在下聽聞,江總使與夢芸殿下……住在一起了?」

  「嗯,夢芸睡覺的時候很粘人。」江禾說道。

  許涯看著江禾,而後喝了一口茶水。

  攥著茶杯的手,握得很緊。

  但他強迫自己,沒有捏碎茶杯。

  「夢芸在你這,幸福嗎?」憋了半天,許涯說道。

  「當然了。」江禾道。

  「你就不怕有人說夢芸的閒話?」許涯再次說道。

  「若有人說,我會用我的職權命人清查他。」江禾說道:「每月只清查他三十天,一天也只清查十二個時辰,直到他給柯夢芸跪下道歉為止。」

  「也好。」許涯說道。

  「嗯。」

  兩人說完,沉默了好一會。

  江禾倒是一點也不尷尬。

  有句話說的好,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若有一天,夢芸跟你待在一起,不開心呢?」沉默了一會,許涯說道。

  「不會有這樣的一天的。」江禾說道。

  「如果有呢!」許涯再次問道。

  「我再跟你說一遍,不會有。」江禾抿了一口茶,說道。

  咯吱咯吱。

  許涯的另一隻手,緊緊握成拳頭,咯吱咯吱響。

  太氣人了!

  「夢芸為什麼選擇你,我能看得出來。」半晌後,許涯說道:「模樣俊秀,天賦異稟。」

  「可我同樣能看得出來,你只是表面君子。」許涯道:「你溫文爾雅君子般的表面下,是一顆邪惡冷酷的心。」

  「但這並不代表我會虧待她。」江禾說道:「而且,你言過了。邪惡,談不上。但面對該殺之人,冒犯柯夢芸的人,以及妖獸,我都會殺個一乾二淨。」

  「如果你也進入其中之列,那你今日就會死在這裡。」江禾說道。

  聽到江禾的話,許涯身邊的兩人盯著江禾,手放在了腰間長刀上。

  許涯說道:「把手放下,把刀摘了。進入他人的居所,不可腰掛佩刀!」

  「而且,即便是戰鬥,也要公平戰鬥!不可以多欺少!」

  那兩人聽見許涯的話,摘下佩刀,收進了儲物戒。

  隨後,許涯說道:「可你已經冒犯了柯夢芸的心……還有身體。你難道也要殺死你自己嗎?」

  「那是柯夢芸自願的,也是她的選擇。」江禾說道。

  咯吱咯吱……

  許涯的拳頭,攥的更緊了。

  「嘶……」許涯深吸一口氣:「實不相瞞。我今天其實是來賠罪的。」

  「哦?」江禾問道:「因為你打了我的徒弟?」

  「不錯。」許涯說道:「應宗門裡長輩的要求,前來賠罪,並且與你交個朋友。」

  「另外,也是想再見一眼柯夢芸。」許涯道:「想必江總使也知道,我曾追求過她,但我也知道,我和她不會有什麼結果,萬道界不與四大宗門結盟的默契,人人皆知,神王殿也自知此事,並不支持我這樣做。」

  「所以,我認!」

  「我知道,她沒有做出錯誤的選擇,你配得上她。」

  「如果選了我,反而會害了她。」

  「但也請你記住,江總使,若有一天,你對她不好,我一定會取你性命!」

  許涯咬著牙道。

  這些話,倒是讓江禾有些出乎意料。

  他還以為,這個許涯,一定會搞出什麼么蛾子呢。

  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麼一齣戲。

  許涯說著,拿出了一枚玉佩:「柯夢芸,我見你的次數不多,也從來沒有給你送過任何東西,不過這個,我希望你能收好。」

  「這是你當初不小心丟掉的那枚玉佩,我一直好好保存,現在物歸原主。」

  「這就是一枚普通的玉佩而已。」柯夢芸拿過玉佩,說道。

  「可它對我很重要。」許涯說道:「但現在,我已經不能再保留它了。」

  「許涯。」江禾拿過了玉佩:「你拿她的玉佩做什麼?」

  「而且,我很懷疑,你有沒有拿著這枚玉佩做過什麼齷齪的事情。」

  「你…你以為我是什麼人!」許涯說道。

  啪啦。

  江禾直接把玉佩丟在了桌上:「你這反應,就是做過什麼了!」

  說著,江禾抓過柯夢芸的手,運轉靈力,幫她清理著雙手,好似十分嫌棄的樣子。

  「你!」許涯咬牙道。

  這分明就是在羞辱他!

  說著,他深吸一口氣:「江總使,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過這種事,我的確沒有做過。」

  「的確如此?」江禾問道。

  「的確如此。」

  「那就先拿著吧。」江禾半信半疑的拿起玉佩,交給了柯夢芸:「這樣東西,本就是她的,希望你不要再抱有念想。」

  「我知道。」許涯說道:「這裡,還有一樣東西,算是當初對你徒弟出手的賠禮。」

  說著,他拿出了一枚戒指:「我知道,你的飛梭在那次護送靈能水晶的任務中毀掉了,現在用的是同盟會送給你的飛梭。」

  「這艘飛梭,是神王殿特殊打造的,在速度和舒適程度,甚至防禦性能上面,都有不小的提升,煉製難度和成本,不亞於斬神級靈器,屬於萬道界的頂尖級別飛梭。」

  「今日宗門長輩聽說你斬殺裴武,揭穿清湖藥派卑劣手段後,便打算把這飛梭送與你。」

  「當未來柯夢芸與你同坐飛梭時,也可以更舒服些。」

  江禾拿過了那枚戒指,神識探入,可以見得,這又是一艘通體亮黑色流線型的飛梭。

  空間也大一點。似乎容納的人可以從兩人到四人甚至六人隨意切換。

  裡面的座椅,是可以收納和移動的。

  在煉製手段以及用料和動力符陣方面,都確實要比同盟會的飛梭要高級很多。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若許涯是這個態度,江禾也不必太過追究。

  「那便謝過許涯聖子了,也請替我向貴宗的前輩帶個問候。」江禾說道。

  收了賠禮,便是一筆勾銷。

  若是不收賠禮,反倒有不願放下矛盾的意思。

  而且,不要白不要。

  「那就不再多留了。」許涯站起身來,看了眼柯夢芸,說道。

  「不送。」江禾道。

  當許涯走後,柯夢芸問道:「你們剛剛說的齷齪的事情是什麼?」

  「沒什麼。」江禾說道:「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把這玉佩丟掉吧。」

  「好吧。」柯夢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