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祝老的房門前,江禾就感覺不對勁。
有血氣。
他猛地推開門,發現祝蒼兩手握著匕首,匕首已經插入心臟的位置。
江禾趕忙衝上前去,靈力探入。
匕首已經插入心臟,這對心火境幾乎是毀滅性的。
但似乎,這一切才剛剛發生。
還有救!
「夢芸!」江禾叫道。
江禾可是記得,柯夢芸是有著生命靈根的,現在祝蒼的心臟損傷還不算大,只要能夠修復心臟的損傷,再進行心肺復甦,是有可能能夠救回來的。
柯夢芸一來到這個房間,就看見了這一幅景象,她反應很快,立即運轉生命靈根,一股綠色的氣息灌入了祝蒼體內。
好在,這一切才剛剛發生,祝蒼的心臟很快就被修復了。
江禾依靠靈能,不停的擠壓祝蒼的心臟,並且推動隔膜,使其呼吸。
而後,江禾又拿出一顆丹藥,送入了祝蒼的口中。
「呃……」
祝蒼醒了。
江禾也鬆了一口氣。
誠然,屠宗一事,對被殺者的家人來說,是難以承受的。
丹陽宗無辜的人,聖女,副宗主,長老,弟子,他們的家人,朋友,妻子,還有他們嗷嗷待哺的孩子,都失去了親人。
難以想像,某對父母失去了引以為豪的孩子。
妻子失去了依仗的丈夫。
而丈夫,又會失去自己的妻子。
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主角想泄憤。
而已。
他們總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什麼都要按照他們的想法來。
最好的東西要給他們,面對長者高人,從不知放下姿態,不知道尊敬他人。
說到底,主角該死。
哪怕是江禾,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
雖然屠了衛家,但當時在場的衛家之人,每一個都想栽贓江禾,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而無辜的,不敢陷害江禾的,早就跑了。江禾也從來沒有找過他們。
而丹陽宗,所有人都是無辜的。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講,那個宗主,也是無辜的。
你殺了宗主之子,人家憑什麼不能報復?或許誅九族這個罪名實在是有些不合理,但也是按照律法來的。
不,實際上,誅九族也完全合理。生在這個世界,就要遵守這個世界的規矩,沒人虧欠你,憑什麼別人犯了同樣的錯誤就要受罰,輪到主角就不行?
怎麼站在你主角的方向看,就是不畏強權了呢?
人家宗主之子,對付你蕭家,不也是因為所有人都給馬車讓路就你不讓嗎?
關鍵是還把人家宗主之子給揍了。
這要放在江禾前世,一見到飆車的就站車前面,這不腦癱兒嗎?
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人家飆車是不對,這也不是你蕭晨站人家前面挑事的理由啊!
蕭家被針對,純屬活該!
江禾看著這個光標,心裡已經在盤算該怎麼殺死這腦癱了。
「祝老。」江禾叫道。
「殿下……你不明白,沒有女兒,沒有宗門,我……」祝蒼沙啞道。
「我會幫你報仇的。」江禾說道。
「發生了什麼?」柯夢芸在旁邊,問道。
江禾嘆了一口氣,坐在祝蒼的床上,跟柯夢芸解釋了一切。
聽完以後,柯夢芸也很是生氣。
「這個蕭晨,怎麼如此嗜殺!同盟會就沒抓住他嗎!」柯夢芸生氣道。
「祝老,這位是百花宗的聖女。」江禾說道:「有我們二人在,你還怕沒辦法報仇?」
「哪怕要死,也得先讓你女兒瞑目。」江禾說道。
祝蒼艱難的坐了起來,無論如何,心臟受創對於心火境來說,也屬於重傷。
「殿下……我知道了。」祝蒼沙啞道:「我想讓的蕭晨,體會到無盡的痛苦與折磨,他也別想死的那麼容易。」
「我會幫你的。」江禾說道:「不過現在,你還是要先靜養一段時間。仇,一定會報,而且,現在我已經是同盟會稽查司的稽查總使了,這種事情,也算在職責範圍內,我甚至還能依靠同盟會的力量幫助你。哪怕是兩宗交戰,屠戮宗門這種事也是違反同盟會議程的,更別說,是他這種這樣沒頭沒由的情況。」
「我明白了,殿下。」祝蒼說道。
祝蒼的床上,此時沾滿了鮮血,但祝蒼卻也不理會,直接躺了回去。
江禾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關門離去了。
「江禾,你什麼時候成為稽查總使了?」柯夢芸問道。
「就昨天,你睡著的時候,同盟會的一個高級理事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勝任那份職位,我就答應了。」江禾說道。
「怪不得。」柯夢芸說道:「怪不得我昨天來找你的時候,聽說原先的稽查總使被調走了。原來是想給你騰出位置。」
「……」
說著話,柯夢芸摸了摸自己的衣服。
「哎你沒偷我衣服?」柯夢芸道:「好奇怪……」
「……」
江禾有些無奈,感情人家都習慣了。
「你是不是…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