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鬆手,那麼本聖子幫你松!」
江禾隨手一甩,甩掉劍身上殘留的血液,而後道:「鄒小鎧,接著掌嘴!」
「好嘞!」鄒小鎧並沒有被嚇到,他從小就是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
有時,碰到攔路搶劫的土匪,不懷好意的散修,以及虎視眈眈的靈獸。
他都要憑藉自己的拳頭謀取生路。
血淋淋的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
啪!
鄒小鎧一巴掌打在了那手腕已經斷掉了的護法臉上。
此時,其餘幾人面色全是驚懼。
剛剛那一劍,太快了!
如果目標不是手腕,而是脖子,那麼後果,可想而知。
這再一次刷新了他們對聖子的認知。
聖子手段之狠辣,遠超想像!
這一人打完,鄒小鎧再走到第二人身前。
啪!
啪!
啪!
一連三個巴掌,鄒小鎧都使足了力氣,這三人,卻是無一人膽敢躲閃。
一邊,是斷手,另一邊,則是一個境界修為遠不如他們的巴掌。
任誰,都算的明白這筆帳。
只是,心中的屈辱,卻是難以磨滅。
巴掌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種疼痛,遠不止是在肉體上的疼。
饒是聖子手段狠辣,這種屈辱,也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巴掌打完,江禾搖了搖頭:「人啊,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落淚。難道非要本聖子斷你們一臂,你們才知道對本聖子應該有畏懼之心嗎?」
「本聖子告訴你們一句話,勿謂言之不預也。你們最好把這一句話死死的記在心裡,本聖子說一,那便是一,本聖子說二,那便是二,沒有其他任何的餘地存在!」
江禾看向那五位護法:
「本聖子說,要掌嘴,那你們就該等著掌嘴!本聖子說你們有罪,那你們就該主動領罪,永遠不要試圖挑戰本聖子的威嚴!」
「今日之事,便是給你們的教訓!」
「江聖子。」一位挨了巴掌的護法咬著牙說道:「不知我們幾位,在何處讓您不如意了!」
「本聖子說過,要你們把那些匪徒,全都殺光,可你們卻非要放跑幾個。」江禾說道:「你們當本聖子的命令是耳旁風麼?!」
聽罷,那幾位護法好似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幾個土匪?!
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其中一位瞪大了眼睛道:「不過就是幾個匪徒而已,江聖子,你有必要這樣?!你這樣做,也太過了吧!」
說話的那位護法,看向一旁握緊手腕,臉色泛白,卻挺直的站在那裡的那位護法,說道:「在你眼裡,你一個殺掉匪徒的命令,就比劉護法的一隻手還要重要?!」
「住口!」江禾厲聲呵斥道:「你若有膽,便把剛才的話在說一次試試?!」
這一句話,徹底把那位護法呵斥住了,他咬緊牙關,卻不敢再開口說話。
「膽小如鼠的廢物!」
「若是我宗都是你們這樣,欺上瞞下,只貪圖一事省力,做事便只做一半,玩忽職守,濫竽充數!那我天玄宗,豈不早就成為一片任人踐踏的荒土了?!」
江禾接著說道:「我再問你們一句,本聖子同時兼任了大長老,職位在你們之上,是否有足夠的資格命令你們?!」
那五位護法默而不語,只是面帶怒意的看著江禾。
「本聖子在問你們話!」江禾抬起長劍,劍尖指著他們:「不要讓本聖子逼你們回答!」
「有。」一位護法答道。
「那你們為何不完成本聖子的命令?!」江禾接著問道:「是不是明日,你們就可以放跑叛徒,後天,就可以放跑敵宗之人,再往後,就可以放跑妖獸了?!」
「那樣,你們豈不是無法無天了?!」
「若是所有命令,都被你們當做兒戲,那我天玄宗,豈不是一盤散沙?難不成,你們是想造反?!」
江禾幾句言語,將他們呵斥的啞口無言。
「鄒小鎧!」江禾叫道。
「徒兒在!」鄒小鎧道。
「今日的話,我希望你也要記住,永遠永遠,不要把本聖子的話,當做兒戲!在本聖子面前,沒有兒戲!」
「徒兒明白!」鄒小鎧深深作揖,說道。
「五護法!」江禾手中長劍,直立著杵在地上,他兩手搭在劍柄之上,說道:「他日若是本聖子成為宗主,你們是否也會如此欺上瞞下,矇混過關?」
「想清楚再回答本聖子!」
練功房內,沉默了半天。
最終,卻是那位被斬掉手掌的護法率先說道:「我等,忠於宗門幾十年,若是宗主之命,當然不可當做兒戲。」
「所以,你們就不把本聖子放在眼裡?!」江禾厲聲道:「今日,你們只有兩個選擇。第一,給本聖子跪下認罪,今日你們所受,皆為咎由自取。」
「第二,那就是滾,本聖子這裡寧缺毋濫,不需要你們這種連土匪都殺不乾淨的廢物!」
「事情都已經講清楚,剩下的你們自己選,不服的話,可以上報長老院和宗主殿!」
說著,江禾直接走向後方,坐在了書桌後面的太師椅上。
正上方,還懸掛著一幅字和一張畫。
上面的,芸想衣裳花想容。
下面的,乃是一幅很長的,畫著萬民百姓的畫作。
沉默良久,江禾也不著急。
走那便走了,他堂堂聖子,不差這幾個人。
哪怕上報長老院或者宗主殿,他也是毫不畏懼。
而鄒小鎧,卻是走到一邊,不停的揮舞著巴掌。
「這力量怎麼就不夠呢?」鄒小鎧喃喃自語道。
過了一會,卻是那位被斬掉一掌的護法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道:「屬下…知罪!」
一語說完,其他幾位護法則是滿臉震驚。
劉護法,居然跪下了!
他才剛剛被斬掉了一隻手掌,這怎麼可能?!
其餘幾位護法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四個大字。
誠然,今天的事,的確有些恥辱,可話說回來,的確是他們幾人辦事不力。
若是天玄宗的人事事都如此,這個宗門,也就完了。
可若是因為如此,卻還要跪下認錯,他們的臉面,還要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