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無心臣服本聖子,那本聖子就殺了你泄憤!」
江禾一拳一拳的打在屈海安的頭顱上,不滿道:
「反正,在宗門的眼裡你不過也就是個叛徒!」
砰!
接下來的一拳,則徹底擊碎了屈海安的尊嚴與傲慢。
他見防禦無法奏效,於是兩手交叉,抵在面前,可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連帶著胳膊,新形成的靈能屏障,還有他的頭,都被這一拳打的陷進了地面。
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一擊的力量讓他頭暈目眩,頭腦好似即將炸裂一般的痛苦。
他有預感,下一拳,就是下一拳,對方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在這個年輕人的面前,他只有等死的份。
這個年輕人,要比當初的肖虎,還要恐怖的多!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是的,嘴上喊著不怕死的人,只是沒有接觸過死亡罷了。
死亡的恐懼,永遠勝過一切。
感到死亡氣息的他,在慌亂之中喊出了一句:
「別殺我!」
而後,那令他無比恐懼的拳頭便沒有再次落下。
當他發覺對方沒有再次出拳的時候,卻感到了一陣羞恥。
他求饒了。
他被一個年輕人打怕了。
「你知道怕了?」
江禾看著滿臉是血的他,說道:
「吃硬不吃軟,非要等到本聖子要殺你的時候,才知道害怕?」
「我還以為,你能多有骨氣呢,苟且偷生的傢伙罷了,本聖子對你很失望。」
江禾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屈海安。
屈海安自嘲的笑了,似是在嘲弄自己。
「你找我來,幫我恢復修為,是為了什麼?」
屈海安說道。
好不容易恢復了修為,本以為又可以回到當初的人生巔峰,可不料,卻接連被一個年輕人給揍了。
且毫無還手之力。
「本聖子原來打算,幫你解決冤屈,恢復修為,並將你收入麾下,同時,也能讓你的人生再邁上一個台階。」江禾說道:「無論是丹藥,靈器,功法,本聖子都不缺,只要本聖子說,能讓你再邁上一個台階,那麼你就是能再邁上一個台階。」
「只可惜,本聖子現在改主意了。」
「我們本來可以好好相處,但你卻非要以你那可笑的眼光懷疑本聖子,我本以為,你會有多大的骨氣,可卻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資格了。」
江禾轉過身去,向前走著。
「那顆丹藥就當本聖子白給你的,你現在可以滾了。我這不歡迎你這種愚蠢的廢人。」
江禾說話的時候,還刻意的把廢人兩個字說的重了些。
聽見這話,屈海安沉默了。
「我真是個廢人?……」
見到江禾即將離開,屈海安心中有些不甘。
似乎,距離他找回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只剩一步之遙,而現在,卻被他自己親手放棄了。
他咬了咬牙,而後叫道:「等等!」
「怎麼?」江禾停住腳步,扇著摺扇,道。
「聖子…你叫什麼?」屈海安問道。
「江禾。」江禾說完,接著向外面走去。
「姓江?刑陽城江氏?」
聽了江禾的名字,屈海安無奈笑笑。
「難怪……」
屈海安再次叫道:「江聖子。」
「又如何?」江禾道。
屈海安站起身來:「只要您願意幫我解決冤屈,我願意跟隨您。」
「晚了。」江禾說道:「你的冤屈,和本聖子有什麼關係?本聖子向來說一不二,叫你滾,你就必須得滾。」
「如果不滾,那等你的,只有一個死字。」
屈海安愣住了。
這聖子的強硬,真的超出了他的想像。
突然,他單膝跪地。
「我願意將功贖罪!」屈海安說道。
江禾突然停住了腳步,嘴角微翹:「是嗎?」
「是!」屈海安再次道。
咻的一下,一張紙條伴隨著靈能飛射了過去。
「本聖子即將前往邊域,只要你能按照這紙條的指引,把裡面的東西原封不動的全給本聖子帶到邊域,那你就還有機會。」
「否則,你就回深山裡吧。」
說完,江禾頭也不回的走了。
打完人,還能讓對方給自己做事,江禾扇著摺扇,風輕雲淡。
其實本來也不用揍這老頭一頓,主要是江禾看他實在是太不爽了。
不給點教訓,這人還不把天都掀翻了?
這下,就全妥當了。
人嘛,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
讓他走,給個甜棗,他不一定走,可若是拿著砍刀,對方一定跑得飛快。
在聖子殿裡走著,卻看到鄒小鎧正與唐霜一起走著。
「你應該叫我師兄。」鄒小鎧硬氣說道:「你看,小師妹,你比我年紀小,個子也比我矮的多,難道不應該叫我師兄嗎?」
「可是…不對啊!」唐霜好似被繞的有些迷糊:「趙管事說,我入門比你早,你應該是我師弟啊。」
「趙管事那是稀罕你,逗你玩呢。」鄒小鎧說道:「不信就去問師尊!」
他們一扭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江禾:「拜見師尊。」
兩人紛紛作揖說道。
鄒小鎧作完揖,而後又說道:「師尊,一晚上不見,您又帥了!」
「弟子真是望塵莫及啊!」
唐霜看著鄒小鎧,腦袋有些迷糊。
這個『師兄』感覺不是挺硬氣的嗎?怎麼一見到師尊就成了這副樣子?
不行,這個『師兄』一定是想趁機拍馬屁,好能混個師兄的名頭!
唐霜這樣想著,一路小跑的跑到江禾身邊,拽著江禾的胳膊說道:
「師尊!他欺負我!」唐霜說道:「他非說,趙管事在騙我,我應該叫他師兄!」
江禾看一眼鄒小鎧,而後說道:「趙管事說的是對的,你入門早,你應該叫他師弟。」
這時,鄒小鎧卻是大感不妙:「不對啊師尊,您真麼帥,一定能明察秋毫!」
「這要是走出去,人們見了我一個鐵血大男兒還得被一個小姑娘叫師弟,那我多丟臉啊……」
「那你就丟臉去吧。」江禾無所謂道。
說完,他又對唐霜道:「跟師尊走,師尊帶你修煉去。」
而後,他便帶著唐霜,走向練功房。
只剩下鄒小鎧一個人站在原地。
他一想到,自己以後都要跟在一個小丫頭後面叫師姐,就感覺十分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