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明顯心情好多了,直到真吃不下才停了筷子。
「我要是胖了就怪你,你得幫我減胖。」蘇丹喝了一小點紅酒,因為不勝酒力,所以小臉紅紅的,甚是好看。
「好,我給你辦張健身卡。」
「要不我直接給你開個健身房,你想什麼時候去減就什麼時候去減。」葉旭放下筷子,目光移到不遠處。
幾個人快步走了過來,為首的一個表情誇張,走路好似都在搖晃,甚至還在原地轉了個圈,做出一個極酷的姿勢。
他們來到葉旭這一桌前,目光看著蘇丹,表情里透著玩味兒。
「有事嗎?」葉旭道。
「沒事,見你的女人很漂亮,過來看看,這不犯法吧。」男人哈哈一笑,表情做作。
「你最好滾蛋,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動手。」葉旭淡淡地道。
「你再說一遍?」男人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轉頭看向另一側,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坐著兩個人,一個正是晚上糾纏蘇丹的許依峰,另一個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梳著整齊的頭髮,慢慢喝著茶,眼神犀利地打量著葉旭。
「碰碰」
哇,好神奇,你們看那幾個男人在飛啊。
他們飛的好高好高,像極了幼兒園小盆友們畫的畫,人真的可以飛。
葉旭表情木然,叉起一條木瓜遞到蘇丹面前,蘇丹跟他在一起,雖說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可還是不習慣。
或許這就是他所經歷的生活,打打殺殺。
可明明不是他再惹別人,都是有人來惹他,這又怎麼算?這次是因為自己,可上一次呢,下一次呢,大大下一次呢?
就像剛才這樣主動來找你麻煩的人很多,都特麼是錢鬧的,權勢鬧的。
整個餐廳靜極了,只有個別女人傳來幾聲驚呼,然後就收了聲。
許依峰身子在微微發抖,他對面坐著的五十多歲的男人也一下坐直了身子,兩眼炯炯地盯著葉旭。
因為他們都沒有看清葉旭是如何出手的?
難道是那幾個人主動在飛,在唯美的空氣中為善良之神所感動,將自己向牆上撞暈過去?
葉旭站起來,打了個飽嗝,見蘇丹要動,他示意她沒事,過去拍拍她的手。
當他向許依峰走過去的時候,許公子沒由來得一陣恐懼,他向後移動身體將椅子摩擦在地面上發出極刺耳的聲音。
五十多歲的男子站了起來,迎向了葉旭。
「剛才是你的人?」葉旭一昂下巴。
「朋友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男人全身戒備。
「你是自己滾,還是讓我打發你滾?」葉旭淡淡地道,眉宇間有些對人類同情的悲傷。
他不想打人,真的不想打,特別是當著善良蘇丹的面,可這個國家的人不是靠法制說話,而是靠背景爺啊爹啊乾媽啊來弄事,靠挖煤啊有關係能弄來地啊,接著別人不敢接的工程得了多少錢來說話。
他面對這些小人物真心悲傷,他本不想裝筆,他痛恨裝筆,可是他不裝筆別人就對他裝,他只有比這些孫子們裝的更牛筆,才能讓他們像狗似的趴在自己的腳下不敢亂汪汪。
魯哥曾有句名言,大致意思是,強者向弱者舉起屠刀,而弱者則拿刀砍向更弱者...
「我是海州四少北酷關爺的人,你最好想清楚...」
沒等男人說完,葉旭一個手指就點向了他的頭頂。
男人攻擊的很快,可再快也快不過去葉旭,他手指的前指尖輕按在他的腦袋上。讀書祠小說網 .
「咔嚓」
那是全身骨頭都發出的錯節聲音,男人此刻感覺自己的兩條胳膊重如千斤,想舉都舉不起來,他的膝蓋正在一點點的彎曲下去。
「有兩下了,關鋒手下還有你這樣的人,沒想到啊,你算是關家的師爺還是保鏢,應該身份不低。」
葉旭的中指第二個關節依舊搭在他的腦袋上,只是輕輕抬起了第一節,然後又輕輕地向下一按。
「我對關鋒印象不錯,可你為什麼要替這種人渣出頭。」
又是一連串的「咔嚓」聲,男人的胸骨、肋骨和胳膊上的骨頭節節寸斷。
許依峰傻了,他看著這個剛才還風輕雲淡的男人,如今像惡魔一樣,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這笑讓他想到了地獄,想到了死亡。
褲子一溫,一股股熱流從褲子裡流了出來,帶著異味,許依峰全身像篩糠一樣。
「通通通」
一溜上樓的腳步聲。
「依峰,怎麼還沒搞定,我都開好包房等...」
聲音嘎然而止,出現在樓梯口的海州四少之一北酷關鋒活生生看到了最驚悚的一幕。
跟了他們關家二十多年的傑叔,有一身龍虎功夫的龍虎山高手,在又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中,跪在了地面上。
而對面的男人正用一個小手指頭頂在他的天靈蓋。
「葉葉葉,葉少!」
當關鋒看清眼前人時,就是一驚。
整個海州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以海州四少家族的能量想打聽出一個人的背景來還不太困難。
當關鋒知道了這個跟他飆車,又把他的美州豹贏去拍賣的葉旭,就是現在太子集團的幕後老闆,他徹底呆住。
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人不能惹,就算惹也惹不起。
幾次遇到他,他都開不同的車,不同的牌照,車上接著不同的又頂級漂亮的女人。
僅海州集團的天顏粉和速平丹他們估算過收入,這一算嚇了一跳,簡直是日進斗金。
再打聽一下太子集團的股東,從海州最難惹的女人謝妖嬈到內衣女王沈墨清,還有幾個神秘不露面的大股東,比如船王齊家,比如京都的幾個世家。
就在潘一銘和宋澤宇還在打葉旭主意的時候,關鋒果斷退出,甚至連海州四少的名頭都不要了。
要名有個屁用,得有命來花錢才是真的。
葉旭看了一眼關鋒,「你要跟我做對?」
關鋒頓時差點嚇尿了,「葉哥,我不知道是您呢,就我一哥們...」
他一眼看到坐在那裡發傻的許依峰,幾步過去把他揪了過來,揮手就是兩個大嘴巴。
「葉哥,就是他惹的禍,我要知道是您打死我也不敢跟您找麻煩。」
葉旭表情一松,海州四少就關鋒沒攪和進來對付自己,他的面子還要給。
「好說,既然你不知道這事就算了。」
他一鬆手,然後從旁邊空桌上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手,隨手丟在地上。
就見那個跪下的男人轟然倒地,身體軟的如麵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