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和的月色下,顧北言的聲音如同春日裡溫暖的微風,輕柔而堅定地安撫著身旁有些驚魂未定的宋南星。
正當這份寧靜似乎要籠罩整個小院之時,一陣細微而突兀的聲響打破了這份和諧。
顧北言敏銳的聽覺瞬間捕捉到了這不同尋常的動靜,他輕輕拍了拍宋南星的肩膀,給予她一個安心的微笑,示意她無需擔憂,隨後便悄然起身,動作敏捷而不失穩重。
他緩緩走向院子中央,月光在他堅毅的輪廓上勾勒出銀邊,更添了幾分不可言喻的威嚴。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躺在地上的彪形大漢的動作愈發明顯,他似乎是受了傷,正努力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和微弱的呻吟。
顧北言迅速上前,卻並未立即上前攙扶,而是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警惕地觀察著對方的狀況。
他的目光在夜色中銳利如鷹,迅速掃視著大漢的周身,尋找可能的武器或是其他威脅。
確認沒有危險後,他才緩緩靠近,語氣平和卻不容置疑地問道:「你還好嗎?需要幫助嗎?」
彪形大漢抬頭望向顧北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試圖開口說話,但似乎因傷勢過重而顯得異常吃力。
在月光的映照下,顧北言的動作迅速而果斷。
他敏銳地察覺到那位彪形大漢的不尋常之處,尤其是在他掙紮起身時顯露出的腰間玉佩,那玉佩在微光下閃爍著異樣的光澤,引起了顧北言的警覺。
沒有絲毫猶豫,顧北言迅速上前,一腳精準地踢在了大漢的側腰,藉助這股力量將他翻轉過來,使之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
接著,顧北言手中的佩刀仿佛有了靈性,輕輕一挑,那枚玉佩便應聲而落,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他目光如炬,仔細端詳著這枚玉佩,只見其上雕刻著繁複的圖騰,紋理清晰,質地溫潤,顯然非比尋常。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宋南星驚呼出聲,但隨即又被顧北言的冷靜所感染,她緊緊跟在顧北言身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而那位彪形大漢則因為疼痛與驚訝,臉色蒼白,滿眼不可置信地盯著顧北言。
「這為何會在你身上?」顧北言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緊緊握著玉佩,目光如劍,直視大漢的雙眼,試圖從對方的反應中捕捉到一絲線索。
大漢掙扎著想要開口解釋,但傷口的疼痛讓他難以成句。
在彪形大漢那張因痛苦和掙扎而扭曲的臉上,顧北言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嘴角細微的動作,那是一種幾乎難以察覺的、試圖咬合某物的跡象。
多年的經驗讓顧北言瞬間反應過來,大漢很可能是想服毒自盡,以避免落入敵手或泄露重要信息。
沒有絲毫遲疑,顧北言身形一閃,已蹲在大漢身旁。
他的一隻手如同鐵鉗般精準地捏住了大漢的下頜,阻止了任何可能的咬合動作,同時眼神如炬,直視著大漢的雙眼,傳遞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決心。
「想死?沒那麼容易!」顧北言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敲擊在大漢的心頭。
他深知,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讓真相永遠沉埋。
與此同時,宋南星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危急,她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物品,雖然不清楚具體該如何幫忙,但她決定站在顧北言身邊。
顧北言繼續用力鉗制著大漢的下頜,同時用另一隻手在大漢身上迅速搜尋,尋找可能隱藏的毒藥或其他危險物品。
他的動作迅速而高效,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確保大漢無法再有任何自殺的企圖。
在顧北言的強勢壓制下,彪形大漢的眼神中逐漸流露出絕望與不甘。
然而,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顧北言的控制。
最終,大漢的力氣耗盡,只能無力地躺在地上,任由顧北言處置。
「告訴我,你是誰?這玉佩從哪裡來?你為何出現在這裡?」顧北言一字一頓地問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知道,現在只有讓大漢開口,才能揭開這一切的謎團。
面對彪形大漢的沉默與顧北言的自信笑容,宋南星不禁有些疑惑又帶著幾分釋然。
她走上前,輕聲詢問顧北言接下來的打算,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擔憂。然而,顧北言的回答卻讓她意外地安心下來。
「審問,還能難倒我不成?」顧北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對自己能力的自信,也透露出一種身為錦衣衛特有的冷峻與決絕。
「難不成你忘記我是什麼人了嗎?」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卻讓宋南星瞬間回憶起了他作為錦衣衛的身份——那個在黑暗中行走,擅長審訊與情報搜集的精英。
宋南星聞言,心頭一凜,隨即釋然。她確實忘記了,顧北言不僅僅是她所熟知的溫柔伴侶,更是那個在朝廷中聲名顯赫、手段高明的錦衣衛指揮使。他掌握的審訊技巧與殘酷手段,足以讓任何頑抗的犯人屈服。
然而,宋南星也知道,顧北言不會輕易動用那些殘忍的手段。
他之所以這麼說,更多的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同時也是在展現自己的決心與能力,讓彪形大漢明白,任何抵抗都是徒勞的。
於是,宋南星默默退到一旁,給予顧北言足夠的空間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她相信,以顧北言的聰明才智與手段,定能從這個彪形大漢口中問出有價值的線索。
而顧北言則開始了他對彪形大漢的審訊。
他沒有立即使用暴力或威脅,而是先通過言語試探,試圖找到大漢的心理防線。
他的話語時而溫和,時而嚴厲,如同鋒利的刀刃,一點點切割著大漢的心理防線。
在顧北言的巧妙引導下,彪形大漢終於開始鬆口,但是,他始終說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信息,好像並沒有說到重點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