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站在山洞口,目光如炬,仔細地掃視著四周。
他憑藉多年的經驗和敏銳的直覺,開始評估這個山洞的安全性。
他注意到,雖然洞口被藤蔓和枝葉遮掩得頗為隱蔽,但周圍並沒有明顯的陷阱或守衛的痕跡。
然而,這並不代表山洞內部就是安全的,他深知許多隱藏的危機往往隱藏在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
在觀察的同時,顧北言的腦海中也在不停地思考著。
他回想起紅衣女子先前的言行舉止,以及她執意要帶他們來這裡的原因。
這個山洞裡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是她所說的陰謀,還是另有其他?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他知道,無論裡面是什麼,他都必須保持冷靜和警惕,以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情況。
顧北言便率先踏入了山洞。
他小心翼翼地前行著。山洞內部比他們想像的要寬敞許多,通道蜿蜒曲折,兩側的石壁上長滿了青苔和蘑菇。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和霉腐的氣息,讓人感到有些不適。
他們沿著通道走了沒多久,就聽到了前方傳來一陣陣低沉而怪異的聲音。
那聲音忽遠忽近,時隱時現,仿佛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呼喚。
顧北言和宋南星都停下了腳步,警惕地看向前方。
他知道,那個聲音很可能就是紅衣女子所說的「陰謀」所在。
顧北言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當他終於走到近前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吃了一驚。
只見一個中年男人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地上,口中塞著布團,雙眼也被蒙得嚴嚴實實,顯然無法發出聲音也無法看到周圍的情況。
顧北言皺了皺眉,他立刻意識到這個中年男人很可能就是他們此行的關鍵所在。
他蹲下身子,迅速而謹慎地解開了中年男人嘴上的布團,並輕輕地將他眼中的蒙布取下。
中年男人猛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拼命汲取周圍的空氣。
他睜開眼睛,先是迷茫地環顧四周,隨後看到了顧北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感激。
中年男人在被解開束縛、重見光明的那一刻,見到顧北言的臉龐,瞬間認出了他。
兩人目光交匯,都感到一陣詫異,緊接著是難以置信的喜悅。
他激動地喊道:「顧大人,顧大人!你是不是來救我的?快救救我!」
顧北言聞言,更加確認了眼前的中年男人確實與他有所關聯。
他看著眼前的李峰,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他並沒有立即展現出欣喜或激動,而是選擇了用一種相對冷靜的語氣說道:「李大人,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你,還真的是意外啊。」
這句話中,既有對李峰身份的確認,也透露出顧北言對於這種相遇感到意外。
他深知,在這個山洞中偶遇李峰,絕非偶然,背後很可能隱藏著更加複雜的局勢。
李峰聽到顧北言的稱呼,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
他苦笑一聲,說道:「顧大人,我……我不是什麼大人了,現在只是個階下囚。你能來救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顧北言輕輕搖了搖頭,道:「李大人言重了。無論你現在身處何種境地,你曾經的貢獻和身份都是無法抹去的。而且,我相信你之所以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原因。」
李峰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顧大人,你果然還是這麼睿智。我確實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你,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顧北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然後,他轉向李峰,問道:「李大人,你還能走嗎?我們需要儘快離開這裡。」
李峰努力站直了身體,雖然還有些虛弱,但他堅定地點了點頭:「我可以。顧大人,請帶路吧。」
顧北言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迅速規劃好一條相對安全的撤離路線,並示意李峰跟上。
正當顧北言、李峰準備撤離山洞之際,紅衣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她迅速上前,擋在了他們的去路。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挑釁和不滿,顯然對顧北言的舉動感到憤怒。
「怎麼,顧北言,你是當我不存在的,是嗎?就這麼想要將我的人就這麼從我眼前帶走嗎?」紅衣女子冷笑著問道,她的目光在顧北言和李峰之間來回掃視,似乎在評估著他們的實力。
顧北言沉下臉色,他深知此刻的形勢對他們極為不利。
但他並沒有退縮,而是挺身而出,擋在了李峰的前面,直面紅衣女子的威脅。
紅衣女子冷笑一聲,道:「顧北言,你以為你是誰?你若是識相的話,就趕緊讓開,我可以饒你不死。」
面對紅衣女子的挑釁,顧北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對紅綃狂妄言論的不屑,也有對自己堅定信念的自信。
他將李峰牢牢護在身後,目光如炬,直視著紅綃,聲音堅定而有力地說道:「真的是笑話,紅綃,我告訴你,今天,人我肯定是要帶走的。」
紅綃聞言,臉色微變,她沒想到顧北言會如此直接且堅決地拒絕她的要求。
她冷哼一聲,道:「顧北言,你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憑你一人之力,就想從我手中搶人?未免太天真了吧!」
顧北言搖了搖頭,道:「那你可以試試看!」
說著,顧北言身形一動,再次向紅綃發起了攻擊。
這一次,他沒有再留手,而是全力以赴地展現出了自己的實力。
紅綃見狀,也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
兩人再次陷入了激烈的戰鬥之中。
刀光閃爍、拳風呼嘯,山洞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然而,就在兩人戰鬥得難解難分之際,山洞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就在這時,一群人沖了進來。他們手持兵刃、訓練有素地圍攻向了顧北言。
見到此狀,紅綃大笑地問道:「怎麼樣,難不成到現在,你還是那麼認為嗎?」
顧北言只是淡淡地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