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看著顧北言那堅定的身影,嘴角揚起一抹柔和的微笑。
她緩緩走向顧北言,輕盈的步伐如同在林間跳躍的精靈,每一步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當她來到顧北言身邊時,她輕輕地繞著他轉了一個圈,仿佛是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我是紅綃。」她的聲音柔和而清晰,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味。
紅綃的眼神在顧北言身上細細打量了一番,但似乎並未發現任何顯著的改變,除了那份更加堅定與成熟的氣質。
她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光芒,隨後繼續說道:「十年前,你我有過一面之緣,我記得,我曾對你說過,等我有了足夠的實力,一定會再來找你。」
顧北言聞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他努力回想十年前的記憶,但腦海中卻是一片模糊,似乎並沒有關於這位紅衣女子的任何印象。
然而,從紅綃的話語中,他能夠感受到一種莫名的熟悉,仿佛他們之間的確有著某種不解之緣。
「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了。」顧北言誠實地回答道,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歉意與好奇,「但我相信,如果我們真的有過交集,那一定是一段非常特別的經歷。」
顧北言凝視著紅綃,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努力回憶的神情。
他嘗試著在腦海中翻找那些塵封的記憶碎片,想要找出與這位紅衣女子相遇的線索,但遺憾的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那些記憶依舊模糊不清,無法拼湊出完整的畫面。
最終,他放棄了徒勞的回憶,轉而看向紅綃,等待著她自己揭開這個謎底。
紅綃見狀,輕輕一笑,那笑容中既有理解也有釋然。
「看來你真的是忘記了,不過也沒關係,畢竟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緩緩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
「其實,我們相遇的那一天,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紅綃開始講述起那段往事,「那時,我還只是個小孩子,因為貪玩而迷失在了這片森林裡。你恰好路過,看到我一個人無助地坐在樹下哭泣,便走上前去安慰我,並帶我走出了這片迷宮般的森林。那時,我就對你說過,等我有了實力,一定會再來找你。」
顧北言聽著紅綃的敘述,雖然他已經無法回憶起那個具體的場景。
儘管紅綃的話語溫暖而真摯,但顧北言依然敏銳地察覺到她神情中的微妙變化。
那細微的閃爍,就像是湖面下暗流涌動的波紋,雖然不易察覺,卻足以讓人心生疑慮。
他心中暗自思量,紅綃顯然有所保留,有些事情她並沒有完全告訴自己。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複雜地看向紅綃。
「紅綃,」他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慎重,「我感覺到你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紅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顧北言,你說得對,」她終於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我確實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你。」
她看向顧北言,篤定第說道:「這一次來找你,我就是要來嫁給你的,不過,真的沒有想到,你的身邊竟然已經有了那麼一個女人。」
紅綃的話語突然轉變,讓顧北言一時之間有些愣住。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紅綃,試圖從她的眼神中尋找一絲玩笑的成分,但很遺憾,他看到的是無比的認真與堅定。
「紅綃,你……」顧北言結巴地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
他從未想過,這個神秘的紅衣女子竟然會有這樣的念頭。
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她似乎並不知道自己與宋南星之間的深厚情誼,或者說,她選擇了忽視這一點。
紅綃看出了顧北言的猶豫與困惑,但她並沒有退縮。
她上前一步,更加靠近顧北言,語氣中充滿了決絕:「顧北言,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很突然,但我所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從十年前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對你產生了深深的好感。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配得上你,站在你的身邊。」
她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但我沒想到,當我終於鼓起勇氣來找你時,卻發現你的身邊已經有了宋南星。這讓我感到很失落,但我也明白,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只是,我希望你能知道我的心意,哪怕最後你選擇的是她,我也無怨無悔。」
顧北言聽著紅綃的訴說,心中五味雜陳。
他感激紅綃的坦誠與勇敢,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對宋南星的感情。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與堅定:「紅綃,我很感激你的心意,但我不能欺騙你,也不能欺騙自己。」
紅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其實,男人三妻四妾也都屬正常,我願意與那宋南星和平共處。」
紅綃的話讓顧北言再次愣住,他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雖然男子多妻妾的情況並不罕見,但顧北言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更不願意將感情當作可以分享的東西。
他認真地看向紅綃,語氣堅定而誠懇:「紅綃,我明白你的心意,也很感激你的寬容與理解。但對我來說,感情是純粹而唯一的,我無法接受將它分割或共享。」
顧北言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相信真正的幸福不是建立在多妻妾的基礎上,而是兩個人之間的相互理解、支持與陪伴。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守護宋南星,與她共同面對未來的風雨與陽光。我希望你也能找到那個真正屬於你的幸福,而不是將希望寄托在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上。」
紅綃聽著顧北言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明白顧北言的堅定與執著,也明白自己無法改變他的心意。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為自己的衝動與天真感到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