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北言略顯無奈的表情,蕭禹風意識到自己的玩笑可能開得有些過頭了。
他連忙從地上坐起身來,手指著顧北言,臉上掛著一絲歉意但又不失幽默的笑容,嚷嚷道:「喂,你也太過分啦!我就開個玩笑嘛,怎麼,還當真了不成?咱們可是生死與共的兄弟,開個玩笑緩解一下緊張氣氛嘛!」
顧北言看著蕭禹風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心中的無奈也化為了淡淡的一笑。
他搖了搖頭,沒有再計較,畢竟在這個充滿壓力和挑戰的時刻,能有一份輕鬆和歡笑也是難得的。
宋南星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也不禁露出了微笑。
「好啦好啦,別鬧了。」她輕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將話題重新拉回到案件上,「我們還是繼續討論案件吧,時間緊迫,我們需要儘快找出線索。」
顧北言和蕭禹風聞言,都收斂了笑容,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些屍體,看上去都是成年人,並且都是女性。」宋南星的聲音沉穩而堅定,她再次審視了一遍地上的屍體,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她的目光在每一具屍體上停留,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仿佛想要從她們身上讀出更多的信息。
顧北言和蕭禹風聞言,也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些屍體上。
他們明白,宋南星的這一發現對於案件的偵破至關重要。
性別和年齡特徵往往能透露出許多關鍵信息,比如受害者的社會背景、生活習慣,甚至是兇手的選擇標準和作案動機。
「沒錯,這些屍體確實都是成年女性。」顧北言點頭表示贊同,他的目光同樣銳利而專注,「我們需要進一步調查這些女性的身份背景,看看她們之間是否有什麼聯繫,或者是否有什麼共同的特徵,這可能會成為我們破案的關鍵線索。」
蕭禹風也補充道:「而且,我們還需要注意這些屍體的死亡時間和死因。這些信息對於我們了解兇手的作案手法和作案規律至關重要。只有掌握了這些關鍵信息,我們才能更準確地鎖定兇手。」
李長風靜靜地站在顧北言、宋南星和蕭禹風的身後,他們的對話如同細雨般落在他的耳畔,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聞。
他的目光穿透了人群的縫隙,落在了那些靜靜地躺在地上的屍體上,那些印記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眼中,讓他無法忽視。
他的腦子在飛速地運轉,試圖將這些零散的線索串聯起來,形成一個清晰的畫面。
他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
「這些印記……似乎有些熟悉。」李長風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充滿疑惑。
他努力回想自己是否在哪裡見過類似的標記,但記憶卻如同迷霧般模糊不清。
他的目光再次掃過那些屍體,每一個細節都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悲慘的故事。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讓自己更加冷靜地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李長風,你怎麼了?」宋南星注意到了李長風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她的聲音溫柔而充滿力量,仿佛能夠穿透李長風心中的迷霧。
李長風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這些印記……可能需要進一步調查。」
他深知自己此刻的狀態並不適合繼續深入討論案情,於是決定暫時退出這個話題,將注意力集中在其他可能的線索上。
顧北言敏銳地察覺到了李長風的不對勁,他立刻站起身來,沒有言語,只是默默地跟隨著李長風的腳步走出了室內。
外面的空氣相對清新,但氣氛卻同樣沉重。
顧北言看到李長風走到一旁,蹲下身來,雙手緊緊抱著頭,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正承受著某種精神上的壓力或痛苦。
顧北言輕輕走近,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給予他足夠的私人空間。
他深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承受極限,李長風此刻可能需要的就是這樣一份默默的支持。
過了一會兒,李長風終於抬起了頭,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他看向顧北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有些猶豫。
顧北言沒有催促,只是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等待著他的開口。
「顧北言,那些印記……它們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李長風的聲音有些沙啞,透露出他內心的掙扎,「我曾在另一個案子裡見過類似的標記,那起案子也是關於多起女性失蹤的。我當時……沒能救下她們。」
說到這裡,李長風的眼眶微微泛紅,他低下了頭,似乎不願讓顧北言看到他眼中的脆弱。
顧北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長風,這不是你的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局限和無力的時候。但現在,我們有機會為這些受害者做些什麼。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李長風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顧北言說得對,現在不是沉溺於過去的時候,而是應該集中精力面對眼前的挑戰。
「那些傷口,十分像我師父佩刀的刀尖。」
李長風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讓顧北言不禁為之一愣。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李長風,仿佛要從他的眼中尋找一絲開玩笑的跡象,但李長風的表情卻異常認真,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
「你……你確定嗎?」顧北言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內心的震撼卻難以掩飾。
他深知自己師父的佩刀非同小可,那是他師父一生的驕傲,如果這些傷痕真的是他師父的佩刀留下的,那麼這背後的真相將遠比他們想像的更為複雜和驚人。
李長風點了點頭,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掙扎:「是的,我很確定。我師父的佩刀刀尖獨特,留下的傷痕也有其獨特的特徵。這些傷痕……與我之前見過的那些一模一樣。」
顧北言沉默了,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