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啊,還真的別說,這手還挺白皙。」
顧北言聽到蕭禹風這句沒正經的話,微微蹙了蹙眉,但隨即又無奈地笑了笑。
他明白蕭禹風是在試圖緩解一下現場緊張而沉重的氣氛,雖然這種方式在此時可能並不太合適。
「蕭捕快,我們現在可是在查案,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顧北言輕聲提醒道,但他的語氣中並沒有責備的意思。
「是,是,顧大人教訓得是。」蕭禹風見顧北言提醒,連忙收斂起笑容。
顧北言看了蕭禹風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認真與思索。
他緩緩說道:「你也發現了,這正是這起案件的一個不同尋常之處。試想,一個出身窮苦人家的姑娘,平日裡怎會有一雙如此白皙的手?這明顯與她的生活背景不符。」
他邊說邊走到其他幾具屍體旁,示意蕭禹風注意:「你再看看那邊幾個死者的手,她們的手部皮膚粗糙,有明顯的勞作痕跡,這才是符合她們身份的特徵。」
顧北言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這名女子的手,卻顯得異常細膩光滑,幾乎沒有受到過任何勞作的磨礪。這不禁讓我懷疑,她是否真如我們所見的那樣,只是一個普通的窮苦姑娘。」
蕭禹風聞言,也仔細觀察起其他幾具屍體的手部來。
他對比之後,不得不承認顧北言的觀察是準確的。
他點了點頭,說道:「顧大人言之有理,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注意的線索。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從這個角度入手,調查一下這名女子的真實身份呢?」
顧北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沒錯,我們需要儘快查明這名女子的身份背景,同時,也要對其他幾名死者的身份進行詳細的調查,看看她們之間是否存在某種聯繫。」
蕭禹風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地看著顧北言,說道:「顧大人,我去找這些死者的家人來看一下。或許他們能從死者的特徵或是遺物中辨認出她們的身份,這樣我們也能更快地了解案情。」
顧北言點頭表示贊同:「好,蕭捕快,你速去速回。同時,我會留在這裡繼續檢查現場,看看是否還有其他遺漏的線索。」
蕭禹風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現場,前往尋找死者的家人。
而顧北言則繼續留在現場,他細緻地檢查著每一處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線索。
蕭禹風匆匆趕回翠兒和小紅的家,臉上帶著一絲急迫而又帶著希望的神情。
他推開門,迎面是翠兒和小紅家人焦急而期盼的目光。
他深知這兩個家庭正承受著失去孩子的巨大痛苦,因此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溫和而堅定。
「我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們。」蕭禹風沉聲說道,目光緊緊盯著她們的臉,「我們或許已經找到了你們的孩子。」
他們聞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在一起,仿佛害怕這份突如其來的希望會瞬間消失。
她們幾乎同時開口,聲音中滿是顫抖和不敢相信:「真的嗎?蕭捕快,你…你是說我們的孩子找著了?」
蕭禹風點了點頭,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確信:「是的,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他們。不過,具體情況還需要我們去現場確認。」
說完,蕭禹風便轉身走向門外,同時示意他們跟上。他們一行人匆匆離開了家,向著破廟的方向趕去。
一路上,翠兒母親和小紅爺爺的心情難以言喻。
他們既激動又緊張,既害怕希望落空,又渴望能夠見到自己的孩子。
蕭禹風則默默地走在前面,引領著他們,心中也暗自祈禱著那群屍體中並沒有他們的孩子。
終於,他們來到了破廟前。
蕭禹風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然後推開了破廟的大門。
門內昏暗而陰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陳舊和霉濕的氣息。
翠兒的母親和小紅的爺爺在看到蕭禹風帶著他們來到破廟後,臉上都露出了不解和疑惑的神情。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仿佛在詢問對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翠兒的母親首先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和不安:「蕭捕快,您這是…為什麼要帶我們來這裡?是不是…我們的孩子出什麼事了?」
小紅的爺爺也緊跟著問道,聲音中透露出同樣的擔憂:「是啊,蕭捕快,這裡看起來好陰森,是不是跟我們的孩子有什麼關係?」
蕭禹風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儘量用平和而真誠的語氣解釋道:「請二老不要著急,我帶你們來這裡,是因為我發現了一些可能與你們孩子有關的線索。雖然目前還不能確定具體情況,但我希望你們能夠親自來看一下,或許能夠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知道這裡的環境可能讓你們感到不舒服,但請相信我,我作為捕快,有責任調查清楚每一個可能的線索,以找到你們的孩子。」
翠兒的母親和小紅的爺爺聽後,雖然心中依然充滿了不安和疑惑,但也明白蕭禹風的苦心。
他們點了點頭,決定跟隨蕭禹風進入破廟內部,希望能夠儘快找到關於自己孩子的消息。
在破廟內,蕭禹風引領著他們來到了發現屍體的地方。
雖然場景令人痛心,但翠兒的母親和小紅的爺爺還是強忍著悲痛,仔細辨認著每一具屍體。
最終,他們確認了其中幾具正是自己失蹤的孩子。
翠兒的母親在看到孩子的屍體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她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無盡的悲痛,淚水如泉涌般湧出,無法抑制地哭喊出聲。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對她來說太過沉重,她的身體顫抖著,雙腿無力地支撐不住,最終整個人直接暈倒了過去。
小紅的爺爺見狀,連忙上前扶住翠兒的母親,焦急地呼喚著她的名字,試圖將她喚醒。
然而,翠兒的母親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對外界的一切都無法作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