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後悔為時已晚

  顧北言顯然對馮道行的拖延感到不滿,他催促道:「那就具體說說吧。」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讓馮道行再次哆嗦了一下。

  馮道行定了定神,他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必須如實向顧北言匯報。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詳細講述:「自從紹遠那次外出歸來後,他整個人都變得詭異起來。原本他性格溫和,待人和善,但回來後卻變得暴躁易怒,行為古怪。他開始頻繁地出入賭場和青樓,花光了家裡的積蓄,甚至開始變賣家產。」

  「起初,我以為他只是受到了某種打擊,才會如此放縱自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他的行為越來越過分,甚至開始涉及到一些違法犯罪的事情。他四處闖禍,欺壓百姓,奸淫擄掠,無惡不作。」馮道行的聲音顫抖著,顯然這些事情對他而言也是極大的痛苦和恥辱。

  「我嘗試過與他溝通,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他甚至對我這個父親也起了惡念,有幾次差點對我動手。」馮道行的眼中滿是絕望和悔恨。

  顧北言靜靜地聽著馮道行的講述,眉頭緊鎖。

  他明白,馮紹遠的這種變化並非一朝一夕所能形成,其中必定有著複雜的背景和原因。

  「其實廟宇內的神像也是出自於他的手筆,那些所謂的被洗禮的女子,也都是被他給玷污了的。」

  馮道行的話讓顧北言震驚不已。

  他凝視著馮道行,仿佛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出更多的信息來驗證這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廟宇內的神像?」顧北言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你是說馮紹遠製造了那個神像,並且利用它進行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馮道行點頭,臉色更加蒼白:「是的,那個神像是他命人雕刻的,形象扭曲而邪惡。而更加令人髮指的是,他引誘了一些無知的女子到廟宇中,然後在神像前對她們進行玷污。那些女子都是無辜的。」

  顧北言聽後,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他沒想到馮紹遠竟然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來。這不僅是對女性的侮辱和摧殘,更是對神明的褻瀆和踐踏。

  「這些女子現在怎麼樣了?」顧北言問道。

  馮道行嘆息一聲:「大多數女子都因為受到嚴重的心理創傷而選擇了自盡,只有少數幾個還活著,但她們的生活也過得十分艱難。」

  顧北言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顧北言的目光如同兩把冰冷的刀,直刺向馮道行,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眉宇間凝聚著無法言喻的憤怒。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那麼關於小倩,你告訴我,那個馮郎,他究竟是你,還是你的兒子?」顧北言的語氣中充滿了質疑和不解,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似乎要穿透他的內心,洞察他所有的秘密。

  馮道行被顧北言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驚得面色一僵,他從未想過顧北言會如此直接地提出這個問題。

  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慌亂,但他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

  馮道行站在一旁,原本以為顧北言只是隨意地詢問幾句,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截了當地揭露這個問題。

  他心中不禁暗自驚訝,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對於顧北言,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顧大人,我那不孝子,都是他的錯,他一開始的時候其實是和小倩的母親有染,隨後看到了如花一般的小倩,心動不已,便讓小倩母親將小倩許給他。

  但是小倩母親不同意,卻被我那不孝子給威脅,說假如不同意,那就將他們二人如何偷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傳出去,那麼一來,小倩母親鐵定會被送去給神像洗禮。

  在這裡,每一個人都害怕神像。」

  顧北言聽到這番話,憤怒瞬間爆發,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的雙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雙拳緊握,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凝聚在這股力量之中。

  「混帳!」顧北言怒喝一聲,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整個房間中迴蕩。他怒視著馮道行,眼中充滿了不屑和憤怒:「竟敢做出如此無恥之事,威脅婦孺,簡直是禽獸不如!」

  馮道行被顧北言的氣勢所攝,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如紙。

  他深知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了顧北言的底線,此刻的顧北言像是一個被憤怒驅使的猛獸。

  顧北言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知道,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而是需要冷靜地處理這件事情。

  馮道行心中不禁一緊。

  他知道,顧北言是朝廷命官,手中有權有勢,一旦他真的動手,那馮紹遠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後悔起來,那臭小子為什麼要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然而,後悔已經無濟於事。

  還記得那一天,當他破門而入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怒火中燒。

  只見馮紹遠和小倩兩人被粗糙的繩索緊緊地捆綁在屋內的椅子上,他們的臉色蒼白,顯然已經經歷了長時間的掙扎和恐慌。

  馮紹遠衣衫凌亂,領口和袖口都撕破了,露出幾處明顯的抓痕和淤青,仿佛他試圖掙扎逃離時被強力壓制所致。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滿是憤怒與不甘,卻也透露出一絲無力q。

  小倩的情況則更為糟糕。她的衣物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面布滿了青紫的痕跡。她的頭髮散亂地披在肩上,眼中含著淚水,嘴角還殘留著被強迫時留下的血跡。她的雙手被繩索磨得紅腫,指甲已經開裂,但她仍舊緊緊握著椅子的扶手,似乎在默默承受這無盡的痛苦和羞辱。

  屋內瀰漫著一種緊張和壓抑的氛圍,空氣似乎都被這股怒火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