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身形如風,迅速上前,蹲下身,開始細緻地檢查那些屍首。
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他先是觀察屍體的姿勢和位置,然後輕輕翻動,檢查著衣物和身體上可能存在的傷痕。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屍體的頸部和手腕,似乎在尋找著某種線索。
蕭禹風緊隨顧北言之後,也蹲下身來,謹慎地保持著一段距離,以免直接接觸到屍首。
他一手掩著口鼻,眉頭緊鎖,顯然對於眼前的景象感到不適和困惑。
他望向顧北言,沉聲問道:「你說這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做到這麼絕?」話語中透露出對兇手手段的震驚。
顧北言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繼續專注地檢查著屍首。
他的目光在屍體的每一寸皮膚上遊走,尋找著任何可能的線索。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兇手手段殘忍,且極為專業。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蕭禹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蕭禹風一臉深思,語氣中帶著些許不確定地提出了這兩個可能性:「你覺得,這件事情會不會是阿桑娜乾的?或者,有沒有可能是洛言派人殺的?」
顧北言抬起頭,目光銳利地與蕭禹風對視。
他環顧四周,視線在那些已經失去生息的屍首上停留,仿佛在試圖從他們的靜默中解讀出些什麼。
他轉向蕭禹風,眼中閃爍著探尋的光芒:「我現在更好奇的,是這裡究竟存在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以致於被這般地滅門。」
蕭禹風微微頷首,表示理解顧北言的疑惑。
他站起身,目光掃過這片狼藉的現場,沉思片刻後說道:「的確,如此殘忍的手法,顯然不是為了簡單的仇恨或報復。這裡必定隱藏著某種深層的秘密,或許是某種利益紛爭,或許是某種不為人知的陰謀。」
顧北言蹲下身,再次仔細檢查了一具屍首,似乎在尋找著能夠揭示真相的線索。
顧北言的耳朵微微一動,他立刻捕捉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聲音。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迅速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地看向蕭禹風,聲音低沉而冷靜:「有動靜。」
蕭禹風見狀,也立刻警惕起來。
他順著顧北言的目光望去,試圖捕捉那個聲音的來源。
兩人的心跳都不自覺地加快,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而凝重的氣氛。
顧北言輕手輕腳地向聲音的來源靠近,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這微妙的平衡。
他們逐漸接近聲音的源頭,耳邊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他們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地聆聽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突然,顧北言停下腳步,他伸手示意蕭禹風保持安靜,然後緩緩探出頭去,查看前方的情況。
他們看到了一道身影,正在不遠處悄悄地移動著。
那身影似乎也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顯得異常謹慎。
蕭禹風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是阿桑娜,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顧北言迅速制止了。
顧北言用眼神示意他保持安靜,靜觀其變。
蕭禹風會意,立刻閉上了嘴巴,將聲音壓到最低,幾乎是用氣聲在說話:「是阿桑娜,她怎麼會在這裡?」
顧北言沒有回答,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觀察。
兩人躲在暗處,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阿桑娜的動向。
只見她緩緩地走近了那些屍首,似乎在檢查著什麼。
她的表情嚴肅而專注,完全沒有察覺到暗處有兩雙眼睛正在盯著她。
顧北言和蕭禹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好奇。
他們不明白阿桑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更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麼。
但是,他們都知道,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必須繼續觀察下去,才能揭開這個謎團。
於是,兩人繼續保持沉默,靜靜地觀察著阿桑娜的一舉一動。
阿桑娜逐個摸著那些屍首的脖子,仿佛在尋找著什麼特定的東西。
她的動作雖然輕柔,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顧北言看著她的舉動,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阿桑娜到底在尋找什麼?難道她與這起慘案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繫?
阿桑娜在檢查完所有的屍首後,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仿佛找到了她一直尋找的東西。
她站起身,正欲轉身離開,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
顧北言已經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了阿桑娜的手腕,將她制止住。
阿桑娜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轉頭看向顧北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憤怒。
「你幹什麼?」阿桑娜試圖掙脫顧北言的手,但發現對方的手勁出奇地大,她根本無法掙脫。
顧北言沒有說話,只是用銳利的眼神盯著阿桑娜,仿佛要看穿她的內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阿桑娜,你在這裡做什麼?」
阿桑娜試圖保持鎮定,但她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絲慌亂。
蕭禹風見顧北言已經制止了阿桑娜,立刻走上前來,他的語氣堅定而果斷,毫不客氣地向阿桑娜發起了質問。
「你不是已經離開了,為什麼又回到這裡?這些人是不是你殺的?」蕭禹風的話音剛落,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
阿桑娜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掙扎著想要掙脫顧北言的束縛,但無奈顧北言的手勁極大,她根本無法動彈。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沒有殺這些人!」阿桑娜大聲辯解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
顧北言看著阿桑娜的反應,眉頭緊鎖。
他並沒有因為阿桑娜的辯解而放鬆警惕,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