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完全黑透,只有點點星光在漆黑的天幕上閃爍。
城北荒棄的小屋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孤寂,仿佛被世人遺忘的角落。
顧北言和蕭禹風站在小屋的門前,一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從屋內飄散出來,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顧北言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他看向身旁的蕭禹風正用手捂著鼻子,臉上寫滿了嫌棄。
「顧大人,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那麼臭?」蕭禹風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向顧北言詢問。
「應該是屍體腐爛了。」顧北言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嫌棄就別進去了。」顧北言的聲音冷冷的,他並沒有轉過身去看蕭禹風,只是繼續向前探索。
「別啊,等等我,你一個人萬一害怕了怎麼辦,還是我陪著你吧。」蕭禹風雖然嘴上說嫌棄,但還是緊緊地跟在顧北言的身後。
他看著顧北言堅定的背影,不禁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二人踏入小屋的瞬間,那股原本縈繞在屋外的惡臭變得更加濃烈,一陣陣地侵襲著他們的感官。
蕭禹風再次皺起了眉頭,他捂住鼻子,試圖抵擋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他看到顧北言也微微皺著眉,但對方卻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堅定地繼續深入小屋。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蕭禹風忍不住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不清楚,但我們必須查清楚。」顧北言簡潔地回答,目光堅定。
他深吸一口氣,緊握住手中的武器,決定跟隨顧北言一起探索這個詭異的小屋。
顧北言慎重地環視四周,屋內的陳設十分簡陋,看起來像是長時間無人居住。
牆壁上積滿了灰塵,一些破舊的家具散落在角落裡,上面也布滿了厚厚的塵土。
他示意蕭禹風先將燭台點亮,而他自己則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狀況。
在微弱的燭光下,他們能隱約看到小屋內的情況。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但顧北言強忍著不適,繼續進行著查看。
他注意到地面上有一些凌亂的腳印,顯然是有人曾經來過這裡。他跟隨腳印深入小屋,試圖尋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而蕭禹風則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時刻保持警惕。
蕭禹風舉著一個燭台來到另一個房間,剛一進去就看到了一排無頭屍體整齊地擺在一起。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啊!」
顧北言聽到這個聲音後,快步上前,看到他本能地捂住嘴,驚恐地看著自己。
「這些,難道就是那些頭顱的身體嗎?」蕭禹風看著那些無頭的屍體,感到一陣陣噁心和不適。
「看來是這樣,不過,看著這些屍體,想來,還有我們沒有發現的受害者。」
蕭禹風聽到還有其他的受害人,雙眼頓時放大,一臉的不可思議。他愣在原地,一時間無法消化這個信息。
「你確定?」他有些遲疑地問道,希望顧北言的判斷是錯誤的。
顧北言鎮定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其他的頭顱。」顧北言堅定地說,試圖讓蕭禹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蕭禹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顧北言說的是對的。
顧北言接過他手中的燭火,揚起手,發現牆壁上有微微晃動的影子,不由地抬頭看去。
「你看上面。」
聽到顧北言的話,蕭禹風即刻便抬起頭看去,不料,竟然看到了一個暗門,這讓他感到十分的疑惑。
「這裡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東西,這是通往哪裡的?」蕭禹風好奇地問道。
「不清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顧北言說,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他們兩人互相協作,憑藉著僅有的光線,開始攀爬這暗門。
暗門雖然看起來很陳舊,但似乎仍能承受他們的重量。他們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當他們終於爬到暗門的另一側時,他們發現這裡是一個更小的房間,幾乎沒有什麼光線透進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更為濃烈的惡臭,幾乎令人窒息。
「這裡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蕭禹風捂住鼻子,試圖抵抗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看來這裡可能是個秘密的藏身之處。」顧北言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一邊推測,「我們需要小心行事。」
蕭禹風看到裡面似乎沒辦法進入,但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棄,於是他伸手進去探索,仿佛摸到了什麼東西。他狐疑地一把抓住,將其拽了出來。
「這是什麼?」他疑惑地問道,同時用力拉了一下。
蕭禹風使勁地拽出剛才摸到的那個東西,然後把它扔在了地上。他仔細看去,嚇得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那竟然是幾個頭顱,串聯在一起。
「這裡……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蕭禹風顫抖著聲音問道,他實在無法想像會有如此恐怖的地方。
顧北言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他上前一步,蹲下身來檢查這些頭顱。
「看來,這些頭顱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些受害者。」
顧北言轉頭仔細看蕭禹風,只見他面色慘白,顯然是真的被嚇得不輕了。
「我們得保護好這裡,待天明之後,讓仵作來勘驗一下。」顧北言儘量保持冷靜,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保持鎮定非常重要。
蕭禹風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顯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心理衝擊。
他們小心翼翼地退出了那個恐怖的小屋。
蕭禹風默默地站在一旁,他臉色依然蒼白,但眼神已經恢復了堅定。
「顧大人,今晚咱們就一起在這裡守著吧。」
「好,那就在這裡守著。」顧北言回應道。
或許是蕭禹風並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地就答應,頓時稍稍發愣了一下。
周圍一片的安靜,他們兩個人坐在院子內,誰都沒有再說話,各自懷揣著心事,腦中思考著。
蕭禹風時不時,悄悄地往顧北言的身邊靠近些許,顯然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