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此大人非彼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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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北言微微側過頭,目光如寒星般銳利地射向蕭禹風。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不言而喻的默契,仿佛無需言語,便已經傳遞了深邃的意涵。

  蕭禹風接收到這抹微妙的信號,心頭一動,瞬間明了顧北言的意圖。他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緊接著,蕭禹風起身,腳步沉穩地走向在場的人群。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帶著某種不可抗拒的威嚴:「請各位先行離開,這裡有些重要的事需要處理。」

  人群中的眾人面面相覷,雖然不明所以,但也能感受到蕭禹風話語中的嚴肅與不容置疑。

  他們紛紛轉身,帶著些許疑惑和不安,默默地離開了現場。

  隨著最後一個身影消失在門口,整個院子變得空曠而寂靜。

  整個院子此刻已是一片沉寂,唯有微風拂過樹梢,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在這寧靜的氛圍中,仵作孤獨地佇立著。

  他的目光在顧北言和蕭禹風之間游移,兩人的身影在他眼中交織成一幅複雜的畫面。

  顧北言的眼眸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察一切,而蕭禹風則顯得沉穩而內斂,但眉宇間透露出的堅定執著,卻讓人不容忽視。

  仵作的心中一陣瑟瑟發抖,他知道自己正站在風暴的中心。

  他不僅要面對這兩位,更要承受他們各自帶來的壓力與威嚴。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片在狂風中搖曳的樹葉,隨時都有可能被吹落。

  他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深呼吸,試圖平復內心的恐懼與緊張。

  蕭禹風站在顧北言身旁,眉頭微皺,心中滿是不解。

  他瞥了一眼院子裡孤零零站著的仵作,然後轉向顧北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悄聲問道:「為何你將眾人都遣散,只留下這位仵作?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發現,不宜讓其他人知曉?」

  顧北言聞言,目光深邃地看了蕭禹風一眼,卻沒有立刻回答。

  他轉過身,望向遠處的天際,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片刻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蕭捕快,有些事情,確實不宜讓太多人知道。比如,你的智商。」

  蕭禹風聽到顧北言的話,先是一愣,隨即慣性地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認同顧北言的說法。

  但緊接著,他像是突然醒悟過來一般,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不服輸的笑容。

  「誒,你這話可就有些傷人了啊,我怎麼了?我可是聰明的很。」他反駁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顧北言看著蕭禹風那副不服輸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嗯,是啊,蕭捕快的聰明才智,餓也是領教過的。」顧北言意有所指地說著。

  蕭禹風聽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認真地問道:「那麼,你覺得這個仵作到底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們單獨留下來聽取?」

  顧北言看著蕭禹風那認真的眼神,知道他已經將情緒調整到了最佳狀態。

  蕭禹風眯起眼睛,目光銳利地轉向仵作,仿佛要透過他的外表看到他的內心。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易察覺的威脅,仿佛是在暗示仵作,他並非一無所知,而是已經察覺到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或者,你可以問問他,究竟知道些什麼,又或者,他究竟隱瞞了些什麼,又做了些什麼。」顧北言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仵作的心頭。

  仵作被顧北言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得一哆嗦,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心中一陣慌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知道自己確實有些事情沒有說出來,但此刻被這麼直接地質問,他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吞吞吐吐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我……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仵作,只是負責檢驗屍體而已。」

  蕭禹風冷冷地哼了一聲,顯然對仵作的回答並不滿意。

  他知道這個仵作肯定隱瞞了什麼,但他也明白,逼得太緊可能會適得其反。

  於是,他放緩了語氣,但眼中的銳利卻絲毫未減:「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一切。記住,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決定你命運的關鍵。」

  仵作聽到這裡,心中一陣惶恐。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只能選擇坦白。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始緩緩道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仵作的聲音顫抖著,仿佛每一個字都在他心中激起巨大的波瀾。

  他哆嗦著跪倒在地,雙手緊握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其實,這些殘肢是......是我們的縣令大人,譚大人一家。」

  他艱難地吐露出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仿佛這個秘密一直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顧北言和蕭禹風聽到這個消息,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院子裡的殘肢竟然會是縣令譚大人一家。這個消息太過震撼,讓他們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你是說,這些殘肢......是譚大人和他的家人?」蕭禹風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仵作點了點頭,淚水已經模糊了他的雙眼:「是的,我可以肯定。這些殘肢上的針孔都是我親手扎的,我都認得,是譚大人一家的無疑。」

  顧北言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仿佛已經嗅到了這場陰謀的味道。

  他緊緊盯著仵作,試圖從他的話語中找出更多的線索。

  「你可知道這是誰做的?為何要將譚大人一家分屍?」顧北言的聲音冷冽如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仵作搖了搖頭,哽咽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仵作,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呢?」

  顧北言知道從仵作這裡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他轉身看向蕭禹風。

  蕭禹風點了點頭,眼中也燃起了怒火:「不對啊,你說的譚大人是否是譚松柏?他不是才被殺害嗎?」

  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仵作,期待著聽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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