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和蕭禹風並肩坐在幽暗的房間內,兩人的面色都凝重而深邃.
顧北言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這是他思考時特有的習慣。
蕭禹風則靜靜地望著窗外,雙眸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正在穿透層層迷霧,尋找著未來的線索。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緊接著,一聲驚恐的呼喊傳入耳中:「不好了,譚大人出事了!」這聲音猶如驚雷炸響,將兩人的思緒瞬間拉回到現實。
顧北言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的神色。
他迅速轉向門口,眉頭緊鎖,仿佛正在努力分析這一突發情況的可能後果。蕭禹風也緊隨其後,他的步伐雖然沉穩,但眼中的焦慮卻無法掩飾。
兩人快步走向門外,心中充滿了疑惑。
譚大人作為他們計劃中的關鍵一環,他的出事無疑打亂了他們原本的計劃。他們必須儘快查明事情的真相,以便做出相應的調整。
隨著他們越走越近,周圍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緊張。
顧北言和蕭禹風趕到牢獄時,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們的心頭。
牢獄內,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映襯著斑駁的石牆,更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氛。
他們匆匆穿過狹窄的通道,腳下的石板冰冷而堅硬,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有力。
牢獄的盡頭,譚松柏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依舊被粗大的鐵鏈捆綁在石柱上,但令人觸目驚心的是,他的頭顱已經不見所蹤,只剩下脖頸處鮮血淋漓的斷面,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這起殘忍的罪行。
顧北言和蕭禹風站在牢門口,目光緊盯著這慘烈的一幕,心中湧起無盡的憤怒。
他們的臉色變得鐵青,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譚松柏是他們計劃中的重要一環,他的死亡無疑給他們的行動帶來了巨大的障礙。
「是誰幹的?」
蕭禹風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顯然是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顧北言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在牢房內四處搜尋,試圖找到一絲線索。
突然,他的眼神定格在了一個角落。
那裡,一灘血跡旁散落著幾根黑色的髮絲,似乎是被砍斷時留下的。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撿起一根髮絲,放在鼻尖輕嗅,眉頭緊鎖。
「這是譚松柏的頭髮。」顧北言肯定地說道。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看來兇手在行兇時留下了證據。」
蕭禹風走到顧北言身邊,疑惑地看著他手中的那幾根髮絲。他皺起眉頭,試圖從這些看似普通的髮絲中找出什麼特別之處。
「你怎麼知道這是他的頭髮?」他問道,同時伸出手去。
顧北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手中的髮絲遞到蕭禹風的面前,「你自己聞一下。」
蕭禹風低下頭,輕輕嗅了嗅那些髮絲。
一股熟悉而獨特的氣味瞬間湧入他的鼻端,那是譚松柏特有的氣息,混合著一種淡淡的草藥香。他曾在多次與譚松柏的接觸中聞到過這種氣味,因此印象深刻。
「是譚松柏的氣息……」蕭禹風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麼會知道?」
顧北言淡淡地收回手,說道:「我曾在牢獄中與他交談過,記得他身上的這股味道。兇手在行兇時,或許不慎留下了這幾根髮絲,這對我們來說是個重要的線索。」
蕭禹風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確實,這髮絲可能是追蹤兇手的關鍵。」
顧北言走到譚松柏的屍體前,示意他們將人給放平,他蹲下身,仔細觀察著脖子處的切痕。
在昏暗的牢獄燈光下,那切痕顯得格外刺眼,像是一道冷冽的閃電划過譚松柏的脖頸。
他伸手輕輕觸摸著那道切痕,指尖傳來冰涼而堅硬的觸感。
切痕平整而光滑,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和顫抖,顯示出兇手下手時的極度果斷和迅速。
顧北言的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知道,這樣的切口絕非普通人所能做到,兇手必定是有著極高武功和冷靜心智的高手。
「看來這個兇手下手極快,而且手法熟練。」蕭禹風的聲音在顧北言的身後響起,他也蹲下身,仔細查看著切痕。
「是的。」顧北言點了點頭,「這樣的切口,絕非一般人所能為之。」
蕭禹風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獄吏,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語氣沉穩地問道:「你們大人平素可有與人結怨?」
獄吏被蕭禹風的氣勢所攝,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咽了口唾沫,努力回想道:「這……譚大人身為牢獄的主管,平日裡確實有不少人與他有過節。但要說深仇大恨,我……我也說不清楚。」
蕭禹風眉頭微皺,顯然對獄吏的回答並不滿意。他追問道:「那你能否提供一些可能與譚大人有矛盾的人的信息?比如最近有過爭執或者衝突的人。」
獄吏猶豫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他還是選擇開口:「最近確實有一個人與譚大人鬧得不太愉快,那就是前幾天被押送進來的李山河。」
「李山河?」顧北言插話道,「他是何許人也?因何入獄?」
獄吏解釋道:「李山河是個江洋大盜,因搶劫官銀而被捕。他入獄後一直態度囂張,不服管教,多次與譚大人發生衝突。就在昨天,兩人又因為李山河拒絕服從牢獄規矩而大打出手。」
蕭禹風點了點頭,心中對李山河的嫌疑多了幾分。他轉頭對顧北言說道:「看來我們有必要去調查一下這個李山河了。」
顧北言贊同地點了點頭,兩人對視一眼,示意他自己去問一下,自己則是繼續留在了這邊查看譚松柏的屍體。
看著蕭禹風離開之後,顧北言瞬間捕捉到身邊的獄吏臉上的神情,他仿佛有一絲的緊張,這一發現,讓顧北言不由地感到事情並不如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