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三刻,夜幕降臨,涼風颼颼。
蕭禹風站在北鎮撫司的大門口,感受到了一股肅殺之氣。他緊了緊衣服,心中默念道:「這裡果然陰風陣陣。」
北鎮撫司作為錦衣衛的總部,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神秘而莊嚴的地方。
蕭禹風雖然身為六扇門的捕快,但對於錦衣衛的威嚴和權力也是有所耳聞。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他知道,只有保持冷靜和理智,才能更好地應對接下來的一切。
蕭禹風踏入北鎮撫司,一眼就看見了顧七安。
他走近顧七安,微笑著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以後咱們也算是要共事的,交換一下姓名吧。」
顧七安看著蕭禹風,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他並沒有立刻回答蕭禹風的問題,而是上下打量著蕭禹風,似乎在評估他的實力和可靠性。
蕭禹風並沒有在意顧七安的沉默,他繼續說道:「我叫蕭禹風,是六扇門的捕快。我看到你總是和顧北言在一起,你是他部下?」
顧七安仿佛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有些聒噪,他淡淡地說道:「我叫顧七安,是北鎮撫司的校尉。」
雖然顧七安的語氣有些冷淡,但蕭禹風並沒有在意。
蕭禹風跟著他往裡面走去,裡面燈光昏暗,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顧北言,他的雙手放在桌面上,手指修長而有力,但整個人的氣質卻是冷酷無比。
顧北言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眼神冷漠,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正在思考著什麼似的。
他沒有回應蕭禹風的問話,而是將一塊碎布扔在了桌上。
蕭禹風看著那塊碎布,滿臉的疑惑。
他不明白顧北言究竟是什麼意思,狐疑地拿起碎布,仔細地端詳著。
這碎布顯然有些年頭了,顏色暗淡,邊角磨損。然而,令他感到不解的是,這碎布上竟然令他感到有些眼熟。
「這是……」蕭禹風愣住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顧北言冷冷地看著他,說道:「這就是你們找到的那個絲線所制。」
「真的?」蕭禹風皺起了眉頭,「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顧北言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如同冬夜裡的寒冰,透著絲絲寒意。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帶著幾分譏諷與不屑,仿佛在質疑對方的智商。
「你覺得我們北鎮撫司的人想要得到一樣東西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顧北言的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權威,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人無法反駁。
在這個瞬間,顧北言的氣場異常強大,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的話已經給對方帶來了壓力。
蕭禹風不禁微微皺起眉頭,他自然明白顧北言所言非虛。
對方的傲慢態度雖然讓他有些不悅,但此時的蕭禹風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計較這些。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對那塊碎布的好奇與探究。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激動,儘量以一種平和的語氣向顧北言詢問:「顧大人,敢問這塊碎布究竟是何來歷?」
顧北言看著蕭禹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他欣賞蕭禹風的冷靜與睿智,也明白對方為何會如此在意這塊碎布。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神秘:「蕭捕快,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儘管顧北言的回答並沒有解開蕭禹風的疑惑,但他的語氣和態度讓蕭禹風心想著,這顧北言莫不是想要跟自己談條件嗎?
蕭禹風將碎布往顧北言的面前一扔,冷冷地說道:「顧大人,沒想到你會在這裡故弄玄虛。既然你對這塊碎布如此看重,那便留著自己慢慢研究吧。」
他看著蕭禹風如此直接地表達他的不滿,不過他並不在意。他淡淡地笑了笑,說道:「蕭捕快,看來你對這個線索也不是那麼感興趣,那就算了,七安,將碎布收起來。」
聽到顧北言的回應,蕭禹風不禁有些愣住。
蕭禹風沒有想到顧北言會真的將碎布收起來,什麼都不說。
原本他想著以退為進,期望顧北言能夠主動分享一些信息,但他顯然低估了對方的謹慎和固執。
看到顧北言轉身準備離開,蕭禹風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他知道這塊碎布的重要性,於是,他迅速反應,伸手搶過顧七安手中的碎布。
「顧大人,哎呀,顧大人,屬下剛才就是想要跟你開個玩笑嘛。」蕭禹風微笑著說道,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且有禮貌。
顧北言停下腳步,回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但是,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他的眼神在蕭禹風和碎布之間來回掃視了一番。
「蕭捕快,那......你覺得好笑嗎?或者說,你認為我覺得好笑嗎?」
聽著他這麼一說,蕭禹風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看著顧北言雙手反背著向外走去,蕭禹風心知此時再不行動,恐怕會錯失良機。
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追了上去,邊跑邊大喊著:「大人,你去哪裡啊,等等我。」
他加快腳步,緊追不捨。
「大人,等等我啊!」蕭禹風又一次大喊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堅定。
就在此時,顧北言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蕭禹風。
蕭禹風也停下了腳步,喘著粗氣,但眼神堅定地看著顧北言。
「大人,你這未免太突如其來了吧,嚇我一跳。」
「怎麼,難道不是蕭捕快先追我的嗎?」
蕭禹風雙手插腰,儘量平復自己的氣息,然後問道:「顧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大早把我叫過來,難不成就讓我追著你玩嗎?」
顧北言看著蕭禹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我現在要去調查這塊碎布,去不去,你自己決定。」
說罷,顧北言轉身離去,留下蕭禹風站在原地思索著。
雖然顧北言並沒有透露太多信息,但這個提示已經足夠引起蕭禹風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