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正當張浩宇跟雪虎小隊的人在新建成的營地中享受著上午茶,聊著這幾天就要到達的參訓人員時,一則電話打了過來,來電是王杉。
「精英小隊出事了」
王杉的第一句話,就給了張浩宇一拳重擊,聽到這句話,他很是吃驚,曾經服役與虎豹特種部隊精英小隊的張浩宇是非常清楚精英小隊的實力,可是現在,王杉卻很是嚴肅的告訴張浩宇,這個虎豹特種部隊最精銳的小隊出事了,這讓張浩宇難以接受。
對於精英小隊,張浩宇一直是非常尊敬,並且十分愛戴的,所以,現在一聽說精英小隊出事了,張浩宇的內心是極度不平靜的,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上,靜靜的抽著,他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平復他自己的心情。
王杉就在電話那頭靜靜的聽著,打火機點菸的聲音他自然能出來,但是他並沒有催促,他知道,對於曾經服役於精英小隊的感情是不會因為離開而淡化,只會因為長久的不來往,而更加思念,同時王杉也知道,這種事情需要給張浩宇一點時間緩衝,當初就連他也是驚訝了好一陣。
房間煙霧瀰漫,張浩宇彈掉了燒的很長打的菸灰問道:「精英小隊都去了嘛?」
「都去了,除了剛剛選撥完的新兵」
「什麼時候的事情?」
「已經兩天了」
「可以聯繫上他們嗎?」
「還可以,但是他們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具體的我還不知道,我只是聽陳大校說了幾句」
「我需要這次的任務報告」
「好,你們馬上來司令部」
「我們?」對於這個詞,張浩宇有點差異。
「沒錯,你和雪虎小隊一起去,這次的行動非比尋常」
張浩宇答應了一聲,掛斷手機,就招呼著曹冰等人去開車。
……………
「隊長,彈藥已經不多了,平均每個人只有兩個彈匣了,手榴彈加起來一共三個」陳俊傑匯報著精英小隊的彈藥情況。
「隊長,傷員太多了,咱們現在根本……」孫永說到這,意識到現在的場合不對,看了一眼四周,小聲的說道:「咱們現在根本就顧不過來,而且咱們還帶著這些死去的兄弟,速度也被大大的拖慢了」
孫永是精英小隊的軍醫,他負責著整個小隊的人員急救。
「軍醫,你他媽什麼意思啊,哦,你的意思就是把咱們這些曾經並肩作戰但是已經死去的兄弟扔到這,咱們自己回去,你他媽還是人嗎」蘇浩毅站起來吵道。
孫永知道自己理虧,沒有和蘇浩毅拌嘴,但是從緊握的拳頭可以看出來,他也捨不得這些並肩作戰的戰友,但是現實,卻逼著自己在做選擇。
「行了,都別吵了,都坐下休息會,等基地那邊的答覆,現在敵人還沒有發現我們,咱們暫時還是安全的」蔡司沖他們揮了揮手,阻止了他們的爭吵。
…………
北皇軍區司令部,會議室內。
張浩宇推開門就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的陳安國,身後跟著的人曹冰等人也陸續進到會議室內,雙方都沒有了寒暄客氣,直接開始介紹起了這次的任務資料。
陳安國把手中的檔案袋遞給了張浩宇說道:「這就是這次的任務資料,你先看看吧」
張浩宇接了過來,打開檔案袋,從裡面抽出來一張紙,上面是一張人物相片,而下面就是整個人的簡介,再下面就是任務內容了。
於國志,男,35歲,天南市人,無配偶,是我國境外秘密派遣人員(間諜),目前在一家專門為軍方提供戰鬥機的企業總部上班,因竊密其總部多架先進戰鬥機設計圖紙以及實驗數據,被軍方安保人員發現,開始逃竄,我軍虎豹特種部隊奉命秘密武裝前往其境內,接回派遣人員。
這是資料上能了解到的整個內容了,但是張浩宇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看起來很簡單的任務,怎麼會被精英小隊做砸了呢?
張浩宇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陳安國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的情況非常複雜,根據傳送回來的影像數據表明,營救計劃雖然不是萬無一失,但是成功的概率非常大,這也是指揮部同意行動的根本」
「但是沒想到的是,在營救計劃開始後,本來計劃的秘密接敵,變成了被動接敵,陷入激戰,後因其小隊人員出現了傷亡,計劃宣告失敗,導致任務放棄,」
「傷亡?!精英小隊出現減員了?」張浩宇驚訝的打斷了陳安國的講話。
「是的,傷亡,精英小隊一共11個人,全員出動,但是今天凌晨匯報的時候已經是,兩死兩重傷了」陳安國此時的心裡也不好受。
「蔡隊長呢?他還活著嗎?」張浩宇急忙問道。
「他還好,沒有受傷,但是他們的彈藥和食品都不足了,但是在境外,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靠他們自己了」陳安國嘆了一口氣說道。
張浩宇聽到蔡司沒事,心裡鬆了一口氣,但是同時內心的怒火也在熊熊的沸騰著,死了2個兄弟,還有三個不知道能不能就回來的重傷戰友,這讓張浩宇感到無比的憤怒,這不僅僅是打虎豹特種部隊的臉,更是打華夏這個泱泱大國的臉面。
如果這一戰不打出去,以後,對方就和別人說道:「嘿,你知道嘛,華夏從我們國家偷先進飛機的技術資料,可是就算讓他偷了,我們還是把他抓了回來,而且我們還打敗了華夏的特種部隊,其實,他們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張浩宇聽不得這樣的話,同時他也相信,凡是心向華夏、身處華夏的億萬華夏人民都不會喜歡聽到這樣的諷刺,所以,張浩宇要出戰、華夏要出戰、華夏軍人要出戰!
「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張浩宇抬起頭看著陳安國,他的眼神無比堅定。
陳安國看到張浩宇的眼神也被感染了,但是還是很冷靜的說道:「如果可以,把我們需要的人和資料帶回來,如果事不可為,那就幹掉他,把資料帶回來」
說到最後的時候,陳安國幾乎是咬著牙說的,他是一名軍人,說出這種話來已經是恥辱了,但是也正因為他是軍人,是指揮官,是特種部隊的大校,他不能亂了分寸,他必須要理性對待任何一件事,不能僅僅是因為熱血,就胡亂做出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