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這種情況,葉塵很快點了點頭。
「這筆酬勞十分豐厚,我很滿意。」
「不過在此之外,你們還應當監視鄒家的行動,以防止他對我的家族進行報復。」
「那是自然。」
江鳶正色道。
「我江家在靈寶閣的影響力可是絲毫不輸於他鄒家,一旦我能在這場比試之中勝出,自然就正式成為靈寶閣的下任閣主。」
「屆時,我所能掌握的權力必然更大,必然不會讓鄒家將手伸到這邊來。」
聽到這裡,葉塵再無顧慮。
當下,他便站起身來,伸出手道。
「既然如此,那我答應了,那就祝咱們合作愉快。」
見到葉塵如此痛快地答應下來,江鳶頓時笑顏如花。
她站起身來,輕輕握住葉塵手掌。
雙方之間的聯盟,就此在這一刻達成。
……
天嵐劍宗山腳入口處。
兩名負責守衛山門的弟子此時正一臉悠然地說笑著,言語之間滿是輕鬆之色。
突然之間,他們神色一變,齊齊止住了話語,神色頓時變得警惕起來,目光同時望向前方。
很快,視野的盡頭處出現了一輛馬車。
眼見到對方不斷向著山門前接近,其中一名弟子當即開口喝道。
「這裡是天嵐劍宗!絕非可以亂逛之地!閒雜人等速速離開!」
他的聲音之中包含著些許威壓,驟然迴蕩在前方,落入了馬車之內。
預料之中的場景並未出現。
那馬車根本沒有絲毫停頓之意,反而是加快了速度。
看到這一幕,兩名守山弟子即刻進入了戰鬥狀態,拔出了各自的兵刃,激發出了道道靈氣。
就在他們即將動手之際,馬車的車簾驟然掀開。
一道人影落下,直接朝他們喊道。
「快打開山門!」
「輕舞師姐受傷了!急需長老們救治!」
兩名弟子微微一愣,隨即眼神之中閃過些許恍然,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是凌樺師兄!快開門!」
「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輕舞師姐是被誰所傷?」
「先別管這事兒了,趕快開門,救人要緊!」
一陣慌亂之中,凌樺幾人帶著葉輕舞通過傳送陣法,很快回到了天嵐劍宗的一座山峰之上。
「倉嵐師伯不好了!輕舞師姐出事了!」
聽得外面的呼救之聲,位於大殿之內盤膝閉目的一名老者豁然睜開了雙眼。
他面色一沉,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之時,已然浮現在了眾人的身前。
看到自家師尊,一臉憔悴的葉輕舞勾了勾嘴角,勉強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十分虛弱地說道。
「師……師尊,輕舞給您丟人了……」
看著自家弟子虛弱的面龐,老者的眼裡不禁滿是心疼之色。
「輕舞,先別說了,且先好好休息一會兒。」
說著,倉嵐長老伸出手掌,輕輕拂過葉輕舞的額頭。
旋即掌心運起一股靈力,很快讓後者沉沉睡去。
葉輕舞睡著的瞬間,老者面上的心疼就全部轉化成了怒火,一股極為恐怖的威壓瞬間自他體內向外散發出來。
田靈三人身軀一顫,雙腿便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直接跪在了地面上。
「到底怎麼回事!輕舞究竟出了什麼事?」
感受到老者溢出的怒火,田靈心頭微顫。
他與凌樺兩人對視一眼,臉上儘是一片苦澀。
光是這樣就讓倉嵐師伯氣成這般,若是真知道了師姐被人廢掉的情況,怕不是要氣的當場殺人。
眼下罪魁禍首又不在身前,對方若真發起怒來,倒霉的怕就只有他們三個。
想到此處,田靈咬了咬牙,聲音顫抖地勸道。
「師……師伯,要不然您還是先看看輕舞師姐的情況,治療好傷再……」
哪知道,他這話一出,老者的目光頓時瞪了過來。
聲音之中更是帶上了一絲冷意。
「你真當我看不出來輕舞現在的狀態嗎?」
「現在她受傷不重,但體內靈氣消散一空,面上滿是黯然,分明是被人廢掉了修為!」
「若是你善於治療的千鶴師伯在此,或許可以直接動手療傷,可現在他不在,我必須要搞清楚具體的情況方能行動!」
「現在你們還在這給我藏著掖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不如實給我招來!」
倉嵐長老的咆哮聲音,震盪在整間大殿之內。
望著眼前已然處於暴怒的長老,田靈頓時噤若寒蟬,身軀抖得如同鵪鶉一般。
在如此恐怖的威壓之下,他沒法再進行遮掩,只能盡力將自己所知的事情全部講述出來。
聽完了對方的講述,倉嵐長老的眉頭已然深深皺起,眼中的怒火更是如若實質。
「真是欺人太甚!傷我弟子,那小子當真是活膩了!」
「若是被老夫捉到,必定要將他扒皮抽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發泄了一番怒火之後,倉嵐長老的面容逐漸平靜了下來,臉上帶上了一絲愁容。
天嵐劍宗之內,眾多長老各司其職。
一部分長老負責整理各項物品,管理武技閣與寶庫等地,像是剛剛提到的千鶴長老則是負責療傷煉丹。
像是倉嵐長老,負責的則是傳功修行方面。
若是論起對於功法武技的了解與剖析,亦或者是實戰的經驗,倉嵐長老對此極為擅長,實力可謂是非同一般。
但若是論起療傷方面,他就明顯差了很多。
可恰巧千鶴長老竟然不在宗門之中,其他長老又不善於此道。
為今之計,怕是只能自己先動手嘗試了。
想到此處,倉嵐長老不禁長嘆一聲。
他緩緩踏上前方一步,雙手頂在葉輕舞的丹田之上。
伴隨著體內的靈力細微波動起來,一股無形的波紋自接觸的位置悄然散出。
它輕而易舉地穿過了葉輕舞的身軀,沒入了對方的體內,查看起了丹田與經脈之中的地方。
片刻之後,倉嵐長老的眉頭不禁扭成了一團。
在他的感知中,葉輕舞體內靈力雖然已經潰散,沒法存留住一絲一毫,但它的經脈卻並未受損,丹田之中也與尋常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