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初遇的時候,陸加遠這傢伙的確令人有些厭煩。
但他之後對自己的崇拜,以及做的事情卻是十分篤實,透露出了滿滿的誠意。
如今對方為自己東跑西跑,尋找著靈藥,自己又借了他的光,得到了凌老的卸力決。
可以說,自己可是承了對方的不少情。
如今他受了欺負,出了事情,葉塵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想到此處,從那名陸家下人口中得知具體情報的瞬間,他便緩步走到了近前。
望著對方,葉塵輕吐出聲道。
「帶路!」
見到葉塵這副生面孔,那下人頓時一愣。
凌老見狀,連忙催促道。
「這位是葉塵閣下,是少爺的朋友,你儘管帶路就是!」
「是!」
那下人應了一聲,轉身就向著遠方帶起路來。
二人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一起跟著對方向著東市的方向快速行去。
藥鋪前方。
一眾人影此刻正圍在這裡,不時發出叫好聲與怪叫聲,顯得興奮異常。
而在包圍圈內,則是有著三名男子正在進行著交手。
在其側旁,則是有著幾人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那名正以一敵二的男子,正是陸加遠。
以一人之力對抗兩名武者,向來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何況對方兩人的修為都在陸加遠之上。
每當後者主動發起攻擊,都會被二人合力將其接下,隨後一通反擊,打得對方好不狼狽。
再一次擊退陸加遠後,其中一名男子故作姿態地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擺著,同時開口嘲諷道。
「小陸子啊,沒想到三個月過去了,你還是沒有什麼長進。」
「僅僅晉升了這一重修為,實在是有些令人失望!」
「真不知道那王城學院的導師究竟看中了你什麼,招收我哥這種天才倒也罷了,為何連你這等廢物也會被破格招錄進去。」
「該不會是你們陸家人拿了不少寶物,賄賂了那位導師吧!哈哈哈!」
聽得孫文的挑釁之聲,陸加遠頓時上當,徹底被激怒在了當場。
「孫文!你他娘的放屁!」
他猛地發出一聲大吼,體內的氣勢全數爆發,身著的白衣頓時隨風而飄起。
在這股氣勢之下,陸加遠快速衝上前去,一拳砸向了孫文的頭顱。
然而,後者只是冷笑一聲,隨意一擺頭就將其攻擊躲過,反手一腳踹在其肋骨之上。
這一腳可謂是帶上了十足的勁氣,且在先前挑釁過程之中醞釀了許久。
如今已經爆發,自是彰顯出了極強的威能。
陸加遠的肋骨幾乎是瞬間就被其踹斷在當場,他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個人瞬間摔了出去。
瞧見他的這番慘狀,周圍人頓時起鬨大笑起來,紛紛進行著嘲笑與謾罵。
唯有陸家的幾名下人倒在遠處,拼命起身,卻是根本沒法爬起來。
即使如此,孫家兩兄弟仍舊沒打算就這麼放過陸加遠。
孫武冷笑著走到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正向上拎起之時,猛然聽到自己的後方突然颳起了一道勁風。
這一刻,孫武的心中徒然升起了一抹警醒。
眼角的餘光,更是瞥到了一股黑影朝著自己襲擊而來。
他當機立斷,立刻鬆開了陸加遠,抬手一拳向著對方轟了過去。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那黑影竟是不閃不避,同樣一拳砸了過來。
瞧見對方這番膽大妄為的動作,孫武的嘴角頓時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如今修為處在靈武境界六重,乃是孫家不折不扣的第一天才。
外加上自身所修行的功法特殊,最為擅長的便是近戰肉搏,對方竟然敢與他正面硬碰硬,無疑是不想要手臂了!
圍觀的眾人同樣是這般想著。
瞧見那人竟如此不自量力,一些孫武的手下頓時發出了陣陣冷笑。
「敢和孫武大哥正面對拳,這小子怕不是瘋了?」
「我敢打賭這一拳下去,那小子的手臂必然直接折斷!」
兩人交鋒的剎那,一道清脆的骨裂聲音瞬間為之響起。
正在嘴角為之冷笑之際,孫武卻隱約發現一股劇痛猛地從手臂上傳了過來。
「怎麼……」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遲疑,旋即意識到斷的怕不是對方的手臂,而是自己的胳膊!
怎麼會這樣?
這一念頭才剛剛在腦海中閃現而出,他整個人就被餘下的勁風給強推出了數十米之遠,方才止住身形。
而在此時,圍觀的眾人也終於看到了兩者交鋒的結果,目光隨即落在了後者的手臂之上.
霎時之間,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眼中儘是一片恐懼。
目光所及之處,孫武的手指與拳骨的表面滿是鮮血,手腕更是以一個扭曲的弧度旋轉了半圈。
小臂與上臂的結合手肘處,更是露出了些許白色的骨茬。
滴滴鮮血不斷從上滴落,於地面形成了一道紅褐色的水窪。
一時之間,場中頓時鴉雀無聲。
僅僅一拳,就將善於近身戰鬥的孫武給轟碎了手臂,對方的實力究竟何等之強?
想到這一點,在場圍觀的眾人不禁將目光投向了那道黑影,旋即見到了一副頗為年輕,但是極為眼生的面龐。
唯有癱倒在地的陸加遠在瞧見葉塵的模樣之後,頓時驚喜道。
「葉塵大哥,是你來救我了!」
「還有凌老。」
葉塵輕笑著回了一句,緩步走上前去,手掌快速貼在了其腰間,靈力透露其內。
略作感應,內部的景象頓時展入了眼帘。
「肋骨斷了,傷了臟腑,若是沒有好的療傷功法與丹藥,至少要休息一個星期以上。」
聽得這話,剛剛趕來的凌老與陸加遠頓時面色一變。
後者更是一臉哭喪起來,無比鬱悶地說道。
「一個星期……」
「可在四天之後,所有被選中的學員就要前往王都了,如果受傷這麼嚴重的話,到時還怎麼前去學院報到……」
說到此處,陸加遠與凌老等人同時面色微變。
他們瞬時間將目光投向了孫家兩人。
敢情對方之所以故意挑釁他,竟是為了這一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