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聲音落下的剎那,一股靈氣瞬間從他的掌心之中冒出。
於眾目睽睽之下,打著旋兒地沒入了他手上的戒指之內。
那漆黑古樸,看上去並不起眼的戒指,在這股靈氣注入之後,乍然升起了一道亮芒。
這一剎那,秦世炎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種難言的預感。
他發出一聲低吼,身形快速疾沖而上,雙手之中各自醞釀起了一團火焰。
對此,葉塵只是淡淡一笑。
他立在原地,動也不動,任由戒指上的光芒隨之擴大,最終包裹在了整個身軀的外側,形成了一道防禦光圈。
須臾間,葉塵緩步向前踏出,任由牢籠表面的火焰柱子灼燒在表面,卻是沒能給他造成絲毫的損傷。
「呼哧哧!」
火焰的呼嘯之聲,在這一刻聽起來是那麼的空洞。
葉塵搖頭笑笑,當即頂著這道光圈向著對方衝撞而去。
劍氣在這一刻附著上了氣血,於空中再度激出了一道劇烈的波動。
泛著血芒的劍氣長龍呼嘯而出,於天地之間掀起一陣颶風,轟然向前撞去。
沿途的空氣,於這一刻被隨之帶動,頓時發出了一陣陣隆隆的悶雷般的聲響。
剛剛的這一波消耗,極為之大。
光是黑御寶戒防禦光圈的啟動與持續消耗,就花費掉了葉塵大量的靈力,再加上血氣長龍的出擊。
近乎兩成的靈氣,瞬息之間消耗一空。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經歷一番激戰之後,葉塵攻擊的威力已然下降了很多,但介於氣血術的爆發,卻是彌補上了這一點。
望著那些如颶風般襲來的攻擊,秦世炎面色不變。
他五指微微合攏,原本醞釀在掌心處的火焰驟然向外發散開來,最終化成了一道巨大的幕布。
點點微光閃爍,幕布迅速發生著形變。
部分區域的火焰凝實了一些,另一部分的火焰則是悄然分散。
僅僅是兩個呼吸之間,原本的幕布就化作了一張巨大的大網,正面將血色劍龍給籠罩在了內部。
「給我縛!」
秦世炎的命令聲落下,火焰大網徒然收緊,瘋狂地向著上方纏繞而去。
每一道火焰細絲,俱是在這一刻展現出了強烈的灼燒之意,意圖將劍氣長龍給燒融在當場。
這一結果,早在葉塵的預料之中。
剎那之間,他右臂向前一搖,原本正處於直線行進的血氣劍龍沒有絲毫,轟然被他引爆在了當場。
「轟隆隆。」
爆炸的威能席捲四方,籠罩在外界的火焰大網霎時間被這股力量給撕裂在了當場,繼而捲成了粉碎。
這般果斷的行動,不禁讓秦世炎心中大亂。
在他原本的預期之中,這道血氣長龍必然是葉塵的殺招。
可從眼下對方毫不猶豫將其引爆的這番果斷來看,恐怕自己是想岔了。
對方的意圖,絕不僅是如此!
這想法剛剛浮現的瞬間,一道人影就已從爆炸的威能之中強闖出來。
這一刻,葉塵身上皮開肉綻,不少地方都崩裂出了道道血花。
縱是如此,他仍舊仿佛沒有察覺一般,急速接近過來。
秦世炎只見得葉塵手腕一轉,一抹白芒就鋪天蓋地的湧來,將他的視野渲染成了一片白茫。
這一劍招,赫然正是天嵐劍法之中的白玉飛鴻。
視野突遭變化,秦世炎先是一驚,隨即被眼前的這片白茫的景象勾起了他的某些回憶。
他徒然驚呼出生道。
「你……你是天嵐劍宗的弟子?」
這番詢問,自是沒得到任何回答。
在白玉飛鴻籠罩住對方的剎那,葉塵就已貼近了他的身前,轟然一掌印在了其胸口。
須臾間,葉塵吐氣開聲,聲音瞬間炸響在對方耳中。
「三重懸浪!」
聲音落下的剎那,一股勁氣徒然自他掌心爆發。
那股力道頓時如浪潮一般,向前不斷排出,一重強過一重!
待到達到第三重浪潮湧動過來,它已然達到一個極為恐怖的地步。
第一重浪潮瞬間透入肌膚血肉之中,將其猛地震碎在當場。
第二重浪潮則是拍入筋骨,將秦世炎調集而來用於防禦的靈氣震得粉碎,第三重則是透入骨骸,讓得後者的胸口驟然向下凹陷了下去。
「砰!」
如此一掌下來,秦世炎的身形頓時倒飛而出,重重砸入地面。
原本肆意釋放在外的氣息,悄然在這一刻為之虛弱了下來。
「少爺……敗了?」
幾名秦家人凝望著這一幕,雙目之中滿是震撼與不可置信。
高然兩人則是齊聲發出了歡呼,臉上儘是興奮之色。
儘管過程曲折,但看其模樣,秦世炎恐怕是在沒有多少戰力了。
「咳咳咳……」
眾人欣喜擔憂之際,葉塵目光卻是凝視著對方,並未放鬆絲毫警惕。
三重懸浪的那一掌的確威能強悍。
突然遭受了重重一擊,對方必然重傷,但以他的身份,想來未必會這麼落敗。
他可不信對方身為秦家子弟,身上連件保命法寶都沒有!
果然,在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中,秦世炎重新爬了起來。
他胸口染著鮮血,目光之中滿是不敢置信與憤恨。
別人不清楚,但秦世炎自己卻是知道。
就在剛剛最後一道懸浪即將透入他胸口之際,儲物戒指內的一樣寶物徒然律動起來。
後者從中飛出了一道流光,沒入到了他的軀體之中,抵禦住了剛剛的那最後一道衝擊。
正是藉由著這道保命法寶的效用,他方才抵禦住了最後的那一擊,使得只是胸骨雖然塌陷,但臟腑卻並未受創。
頂多,只是受些輕傷罷了。
感受著胸口內部仍舊存留的那道藍色屏障,秦世炎的眼底儘是恨意,望向葉塵的目光之中滿是森然,再沒了先前的那些自在。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打敗得了我?」
他喃喃地說著,眼底宛若失神。
周身的氣勢更是泛起了一種詭異的波動,仿佛在無聲之間施展了某種特殊的秘法。
光是看他的神情,眾多秦家人就足以判斷出對方必然受到了極致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