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夜南秋那等強者,想要建築出這般龐大的區域,仍舊也要耗費極大的精力。
基於此點,將此處諸多空間連接在一起的那個夜南秋,必定是由他自己的考量。
只是,不管是他大限將至,將此地作為了自己的墓府或傳承之地。
亦或者是留下了寶藏,以供後人進行爭奪。
無論真相是哪種情況,對方似乎都沒必要設置這樣一處特殊的地點存在。
眼前的場景,仿若更像是空間的構造在歲月變化之中出了什麼亂子。
聯想到抵達此處之前,這處遺蹟的地點就已被人刻意地宣揚出去,葉塵隱約察覺到了些許陰謀的所在。
思索了片刻,葉塵索性將自己的推斷說給了星淵老鬼。
他本想從對方這裡得到些許的推斷,結果唯一所聽到的就是對方幸災樂禍的大笑,根本沒能獲得任何的線索。
無奈下,葉塵只好湊近深坑邊緣,向內丟入了幾塊石頭,嘗試探查其深度。
恰在此時,他聽到了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抬起頭來,旋即葉塵便見到唐景與錢修飛奔而來的身形。
「不知葉塵兄弟收穫如何?」
臨至近前,唐景第一時間問起了收穫。
聽得這話,葉塵頓時苦了臉色,無奈地攤手道。
「或許是我運氣不好,最終什麼都沒能找到。」
「這片區域雖大,但先前我唯一所途經的一處類似宮殿般的遺址,那裡卻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完全是白來一趟。」
瞧見葉塵毫無收穫,唐景頓時露出了一副同病相憐的神色,臉上的鬱悶之色明顯減輕了不少。
他無比感慨地拍了拍葉塵的肩膀,哭喪道。
「我也一樣,不過這小子運氣卻好的很!」
聽得這話,葉塵眉頭頓時一挑,連忙開口問道。
「莫非錢修兄弟得到了什麼寶物?」
錢修憨笑一聲,旋即從衣襟內側掏出了一枚巴掌大的殘破玉片,向著兩人得意地揚了揚。
看著那足以抵得上尋常人手掌大小的玉片,如今在他手中竟是顯得那般渺小,葉塵的嘴角不禁微抽,下意識問道。
「這是什麼?」
「嘿嘿!是一本玄階的中級功法!」
聽得這話,葉塵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底閃過了些許羨慕。
雖說有著聖劍決的前提下,他就算得到了一些特殊的功法也無法用得上。
但這樣等級的功法,所能賣出的價格卻最是高昂。
畢竟以大炎國如今的大部分武者等級來看,這種等級的功法無疑是最為暢銷的了。
至於那些存在於記憶傳承之中的功法武技。
要麼等級太高,要麼使用限制太大。
就算是葉塵願意將他拿出來拍賣換錢,怕是都很難賣得出去,甚至還要引來他人與拍賣場的覬覦,自是遠遠比不上這種玄階功法受歡迎。
瞧見葉塵兩人一臉羨慕,錢修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他那蒲扇大的巴掌,連連拍著葉塵兩人的肩膀鼓勵道。
「唐兄與葉兄不必擔心,你們很快也能找到這等寶貝的!」
「但願吧。」
葉塵隨口應了一句,隨即向著面前的這座天坑努了努嘴,問道。
「二位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就這麼看唄。」
唐景無奈地嘆了口氣,旋即說道。
「剛才我丟了點兒石頭試了一下,看齊高度,怕是跳下去就要粉身碎骨。」
「恐怕只有玄武境界那等能夠踏空飛行的強者,方才能夠落的下去,我們這的實力,還是不要妄想了。」
錢修同樣點點頭,顯然對此有相同的想法。
葉塵本來也沒對這天坑報以什麼希望,但在聽到對方剛剛的話語之後,他卻是心中驟然一動,不禁說道。
「踏空飛行?」
「等等,那若是以滑翔的姿態緩慢落下去,豈不是也行?」
聽到這話,唐景與錢修臉上浮現了一抹糾結,很快就無奈地搖了搖頭。
「的確,理論上來說確實可以。」
「不過,不到玄武境界,咱們對天地之間靈氣的溝通太差。」
「若想要靠著持續釋放靈氣來獲得緩衝,對靈力的儲量需求實在太大,起碼要有天階功法才能夠撐得住,我看還是算了吧!」
見錢修也是同樣想法,葉塵猶豫一番,終究還是開口道。
「我打算試試。」
「喂喂喂!你可悠著點?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真若是半途靈氣不足,一個失誤之下怕是就要摔的粉身碎骨!」
「就算你身上丹藥夠多,那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誰知道到底多深,還是要謹慎些才行!」
錢修同樣附和道。
「沒錯,咱們犯不上冒這麼大的風險。」
「葉兄弟若真是有些不甘心,不如這本玄階功法我分你一份如何?」
聽到這話,葉塵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卻是對著錢修的好感度再升了幾分。
他看得出來,對方絕非是單純的客套,而是發自內心的想法。
這傢伙當真夠意思,的確可交!
不過,即使對方並未開玩笑,葉塵也沒有答應的打算。
他看著下面的天坑,眼底閃過些許複雜。
不知為何,葉塵心裡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仿佛有一種無形的意蘊正在催促著他下去,向他發出著召喚。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來的更是頗為突然,幾乎是在他抵達著天坑附近之際,便已升起。
它似乎並沒有惡意,反而是有一種令人親近的感覺。
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召喚越發強盛起來。
正是基於此點,葉塵方才想要下去一探。
見葉塵似乎真的不是開玩笑,就連星淵老鬼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凝重。
「葉塵小子,我也勸你悠著點。」
「雖然經咱們分析,此處地點有可能是夜南秋那傢伙設下來的,但這只是一種猜測罷了,實際並不能夠確定。」
「的確,若是夜南秋真的大限已至,說不定此地可能存在有關於天生劍體的奧秘。」
「但他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預料得到日後有相同體質的人來到此處,更未必會留下所謂的傳承。」
「僅憑著一點猜測就莽撞行事,這可不是能強者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