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修行之人萬千,所能領悟的奧義自身也有千萬種。
奧義有所區別,自然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只是,對方為何在領悟奧義之後沒有晉升入到玄武境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糾結片刻,邢長老在生死危機之下,很快將這些心思盡數拋擲了腦後。
原本發熱的頭腦也逐漸冷靜下來,很快想到了破解之法。
眼前的這個小子雖然古怪的很,但不管怎麼說,境界畢竟不足,就算能夠施展奧義,所能堅持的時間肯定不久!
自己只需要多撐上一會兒,便可抵消掉對方的奧義效果!
到時他體內靈力不足,自己再用玄正印一舉將其鎮壓,便可奠定最終的結果。
心中有了計劃,邢長老的行動頓時有了章法。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劍冢虛影的威力的確逐漸進行了減弱,所造成的消耗更是極大。
這份出乎意料的結果,不禁讓葉塵也懷疑起了對方的猜測是否真實。
客觀來講,他也不確定自己的這些殘影是否為奧義的原因,便是那處劍冢山坡的斷劍的消失。
但葉塵在沉思之後,卻也音樂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並不清楚所謂的奧義區別。
誰說別人的奧義就不能是這般了?
正常人領悟奧義之後,皆會踏入玄武境界。
或許正是因為自己所領悟的方式有些奇特,方才沒有進行晉升。
這一念頭才剛剛升起,還沒等葉塵想明白其中的究竟,他便感受到了自身的一陣乏力。
旋即,他便見到面前的劍冢虛影逐漸變得閃爍了起來。
其色澤明顯暗淡了許多,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當場。
直到這時,葉塵才愕然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氣早已開始了快速下降,如今已經消耗了大半。
「看來,這東西不管是不是奧義都不能再維持下去了!」
「不然刑長老若是沒死,被拖垮的就是我自己了!」
念頭閃動的瞬間,面前的這些殘劍瞬間消失不見,體內靈力的流失速度驟然減緩了下來。
抬眼望去,葉塵頓時有些微愣。
入眼處,刑長老渾身遍布鮮血,周身上下至少被幾十處傷痕所籠罩。
較小的劍痕,大概在兩寸左右,最大的傷口則是近乎有著半米之長,自肩頭一直拉到了左肋。
以至於,如今的邢長老已然成了一個血人,陷入了重傷之中!
「這,就是劍冢的威力嗎?似乎的確有些可怕!」
暗中感慨看一句,葉塵的眼底卻越發興奮起來。
沒想到,這次的意外頓悟竟給他帶來了這麼大的好處!
不管它是不是奧義,如今多出來的這種手段,無疑是可以讓葉塵在很多絕境之中翻盤。
若它真是奧義,待到自己突破靈武境界時,怕不是根本不會受到任何的阻攔就能晉升到玄武境界!
種種念頭升起之際,邢長老總算獲得了喘息之機。
他瞄了一眼葉塵,眼底滿是忌憚,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從儲物戒指中摸出幾枚丹藥吞入腹內。
剛剛的那番疑似奧義的劍冢虛影,威力雖說不夠很強,但卻勝在防不勝防。
但凡是處在這片區域之中,任何一個方向都有可能傳來攻擊。
稍有不慎,就要被其命中在當場,落得個身死魂消的下場!
好在,葉塵似乎也承受不住奧義的恐怖消耗,這才將它撤了下去。
不然的話,只要再過上十分鐘的時間,他就要徹底死在這裡了!
隨著丹藥沒入體內,快速被煉化成靈氣,逐漸充盈在經脈之中,邢長老的面色總算緩和了少許。
儘管他心中已經產生了退意,但他卻清楚自己面上卻是不能有絲毫漏怯。
不然的話,必然會被葉塵趁機攻擊。
只是,若是只放狠話的話,萬一放的太狠,激起了對方的怒意,再來上一遍奧義,豈不是得不償失?
邢長老越想越是糾結,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如何處理。
反倒是葉塵,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猶豫,心下頓時瞭然。
這老傢伙肯定是怕了,這才沒了先前的姿態!
即是如此,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暗自隱藏住嘴角的那抹笑意,葉塵緩步走上前來,天靈劍緩緩刮在地面,將地板的石磚帶起了道道火花。
每踏出一步,他體內的氣勢便向上攀登一步。
配合上的周身繚繞著的血氣,待到第十步踏出之際,他身上的氣勢已然凝聚成型。
乍一看上去,宛若一尊從戰場之中活下來的屠戮魔神,散發著極為恐怖的殺威。
邢長老越瞧越是心驚,眼皮更是狂跳起來,心裡隱隱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看葉塵這番模樣,莫非這傢伙也殺紅了眼,這豈不是要遭?
意識到這一點,他再也繃不住了,連忙開口道。
「這位葉塵小兄弟,我看先前的情況似乎有些誤會……」
「我仔細想了一下,彭澤他們兩人所說的話語終究有所不對,不應隨意攻擊你,不然豈不是冤枉了葉塵小兄弟……」
「呵呵!」
葉塵抱以冷笑,毫不掩蓋地嘲諷了回去。
他周身的氣勢越發劇烈,天靈劍緩緩揚起,其上已然醞釀出了數道劍氣。
眼見到葉塵二話不說就要動手,邢長老念頭飛轉,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開口道。
「等一下!葉塵小友!我願給出補償!」
「補償?你認真的?」
葉塵眉頭一挑,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你想強奪我的靈藥,現在如今又要給出補償,那自然就該賠償同樣的物什,說說吧,你能給出什麼東西來?」
「我……」
此話一出,邢長老的面上頓時浮現了些許尷尬之色。
他實力不足突破玄武鏡,所能得到的待遇著實有限,不然的話,豈會這般覬覦葉塵的這些草藥?
如今讓他照價賠償,無疑是有些難為他。
就算有心要賠,怕是也無法拿出什麼寶物來。
見對方真的陷入猶豫,似乎有了退卻的想法,葉塵也心知不能逼得太狠,索性便說道。
「那你便慢慢想吧!我先去找彭澤兩人算算帳,看看他們究竟有何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