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蕭開天還單獨生產了六百件的遠距離攻擊等離子炮,優化設計上提升了攻擊力以及精準度,使用的原材料是他收集過來回收利用的廢棄魂靈機甲。
這麼一來,他所能動用的,包括梁家的底蘊,全部揮霍一空,這種驚人的消耗資源速度,連著梁衍也忍不住雙眼皮直跳。
蕭開天相當沉得住氣,他並不著急,猶如耐心的漁翁,靜靜等待魚兒的上鉤。
和總體有重大推進的蕭開天比起來,北境宋家家主宋裕的心情,相當得惡劣。
他坐在棋桌後面,盯著棋盤上面的黑白棋子,手中捏著一枚白棋,卻遲遲難以落子。
北境四大家族以他為首,背靠古修吳國的勢力,一直以來他在北境是呼風喚雨,隱約就是北境真正的領主,這個情況,隨著蕭開天的到來,宣告結束。
齊家和陳家暫且不說,梁家迅速站隊,成為蕭開天的「左膀右臂」,而把自己推到了和蕭開天對立的立場上去。
派出去刺殺蕭開天的單道濟,到現在也有沒有消息,這是他麾下重臣,肩負暗殺重任,曾經有過輝煌的戰績。
但,邪門的是,跟著蕭開天去了奧亭,然後連著一起出動的暗殺小隊,全員失蹤,一點風浪也沒有掀起。
而蕭開天則是帶著白蔻,施施然從奧亭旅遊回來,似乎還玩得非常開心,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他的心頭堵了好幾天。
回來之後,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蕭開天到底知不知道,單道濟是自己派過去的人,還是說,這個卑鄙陰險的人,正在醞釀著其他的陰謀。
宋裕想不明白,但他清楚,自己已經處於目前的立場,很難有所改變了。
「家主,」坐在他對面的北境智者劉牧之,卻是臉上帶著微笑:「是否還在對蕭開天的事情發愁。」
宋裕嘆了口氣,他捏著白棋輕輕敲擊著棋墩:「牧之,蕭開天的舉動,我有點看不清楚,你說他知道單道濟是我們派出去的嗎。」
「單道濟必定是隕落在奧亭了,」劉牧之老神在在,他拍下一枚黑子:「看來蕭開天身邊也有高手,至於家主你擔心的,我認為已經不是問題了。」
「難道時至今日,家主還覺得自己和蕭開天的關係,還有緩和的餘地麼。」
「說得對,」宋裕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與其糾結如何維持和蕭開天的現狀,那還不如孤注一擲,他抬起手,狠狠將白棋拍在棋盤上:「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行事。」
「北境四大家族,我們宋家的軍力最強,」劉牧之眼眸里閃過一絲的精光:「齊家和陳家稍弱,但兩家聯手,未必比宋家差,梁家的話,一直走『文治』路線,也算安身立命的辦法。」
「但蕭開天打破了這個平衡,他帶來的八百修士,是百武國的精銳,合併到梁家之後,梁家的軍力未必比齊家和陳家差,足夠形成抗衡的局面。」
「這種情況下,齊家和陳家的心思很好猜,巴不得我們和蕭開天斗得你死我活,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說著,他緩緩又將一枚黑子落下,宋裕點了點頭:「這兩家的立場,取決於我們和蕭開天對決的結果,只是……」
「只是蕭開天軍力不弱,何況還有超聚變核武器,這屬于禁忌的武器,但這個人是個瘋子,」劉牧之回應著:「逼急了,也許他就會拿出來使用。」
「我想,這也是家主遲疑不敢動手的原因吧。」
「沒錯,」宋裕點頭,他皺眉盯著棋盤上兩條相殺的黑白大龍:「正如這棋局,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所以我們需要外援。」劉牧之微笑著將一枚黑子落下,整個棋盤的局勢瞬間發生了變化,本來處於弱勢的黑棋,聯絡上附近的一片活棋,整個形勢發生了逆轉。
「家主請看。」劉牧之從懷裡拿出一枚水晶片,緩緩遞到宋裕的面前。
宋裕眉尾一挑,他接過水晶片,神識掃過提取了裡面的信息:「這是……」
「我讓人私下調查的關於蕭開天的資料,」劉牧之將棋子丟進棋罐:「這個人很神秘,更多的資料查不出來,這已經是能追蹤到的所有資料了。」
宋裕沉吟著:「在鄴都參加了煉丹大會,不過和這三名東吳的修士,有什麼關聯麼。」
「這三人背景倒是有點,是東吳一個叫太虛閣的宗門勢力的人,這個宗門的背後來頭不小,是名人堂虎臣之一太史慈,而這三人,似乎和蕭開天有過交集,然後莫名其妙隕落在鄴都附近的星空。」
「你懷疑是蕭開天殺的?有證據嗎。」宋裕皺著眉頭,這理由拉東吳進來參戰,理由有點牽強。
劉牧之笑著回答:「沒有,但是不是蕭開天殺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東吳能夠找到藉口就可以了,畢竟蕭開天手裡,可是有超聚變核武器的。」
超聚變核武器屬于禁制類武器,全修真界的保有數量也有限,古修三國和現修手裡都有,但數量都不多,全是第二次修真界大戰期間,遺留下來的。
這個武器現在已經不使用了,更多的是作為一種震懾力量,搭配著政治交鋒,起到制約對手的作用,當然,對於一個國家而言,數量越多越好。
而吳國則是超聚變核武器保有國中,數量最少的一方,得知蕭開天手裡有這樣的武器,當然會起覬覦之心。
「雙方都有核武器,所以就算真的打起來,誰都不敢輕易使用。」劉牧之老謀深算地拍了拍衣袖,將自己的謀略和盤托出。
計劃可行性非常大,宋裕認真思考著,但他一旦邁出去這一步,那就是真的和蕭開天不死不休了。
「況且,一旦東吳願意出動軍隊,屆時必定牽扯到蕭開天的軍力,我們處在界墟上,隨時可以……」劉牧之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好,」宋裕手一揮,棋盤上的棋子自動飛回各自的木罐中,棋局的勝負已經不重要,他難得心情好了起來:「安排人,立即前往東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