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體溫三十九點七,高燒了,」穿著粉紅色護士服的可愛護士,甩著水銀溫度計:「大爺,年紀這麼大了還是小心點,這幾天變天,還有點輕度肺炎。閱讀��
「哼!」解元撇了撇嘴:「我輩中人,此點傷痛奈我何,只不過是我勁氣護體不全而已,唉,終究是南方天氣,天降暴雨,防不勝防。」
「師傅,」莊東澤拿了個裝著熱水的保溫杯回來,他抽了抽鼻涕:「這是熱水,您先喝著。」
急診室的人很多,兩人嘀咕著,畢竟兩人是武修,和正常人不一樣,本來吹點風不至於生病,但加上一陣暴雨狂打,解元又是硬脾氣,死死呆了一個晚上,別說宗師了,神都受不住。
莊東澤有點鬱悶,他摸了摸口袋,裡面還有幾百元錢,陰山武道局派他出來前,給了三千元的「經費」,但今天看病就花了好幾百,這段時間的吃住加起來,快沒有錢了。
這也不能怪武道局,武道中人,基本上都是沒有社會收入的,大家動不動就是閉關修煉,沒人去賺錢生產,對社會而言就是個消耗資源的存在。
門派倒是有錢,但要買各種藥材藥丸,算起來也不富裕。
何況解元和自己沒有門派,是散修,本身和企業外界之間的聯繫就薄弱,解元又是心氣高傲,這兩人經濟上是「貧困戶」。
想著對蕭開天的怒氣就上來了,莊東澤憤怒地吐了口痰:「這該死的蕭開天,居然無視挑戰書,實在是有辱武道。」
「東澤吶,」解元抱著保溫杯,將藥品服下,小口小口抿著開水取暖:「你的道心還是不夠啊,記得,無論什麼時候,心態要穩。」
「是,師傅教誨得對,我確實有失偏頗了。」莊東澤低頭認錯。
「首先我問你,這蕭開天現在是武道中人嗎。」
莊東澤搖頭,解元滿意地點了點頭,自己這個徒弟武道資質是不錯的,但為人處世就差了很多,經驗還是不足,需要好好提點一番。
「再者,你的挑戰書,是親自交給蕭開天的嗎?」
莊東澤搖頭:「不是,他的公司很大,進去要預約,我直接放前台接待處了,工作人員說會幫忙轉達的。」
「你看看,蕭開天據說好歹也是地境巔峰的境界,」解元摸著白鬍子嘆氣,自己這個徒弟人情世故是太差勁了:「你不親自把挑戰書交給他,怪不得他沒有赴約,對不。」
莊東澤恍然大悟,那師傅這次遭罪,還是自己辦事不利了,他握緊了拳頭:「師傅,這次是我失誤了,等我再去一趟蕭開天那邊。」
「東澤吶,你還年輕,記住,錯誤並不可怕,」解元滿意地閉上了眼睛,喉嚨疼的有點難受:「重要的是,要意識到錯誤,並且能夠總結出經驗。」
「我輩中人,天資固然是重要的,但後天的勤修苦練,不斷總結,也是證道必經的過程。」
「是,」莊東澤心悅誠服:「那師傅,等下我先帶你回去休息,我再去一趟傾唐天下。」
蕭開天中午休息完畢,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桌子上擺放著郭蕾提交上來的報告。
七夕傳媒諮詢的模式已經穩定,最近按照郭蕾的計劃,對外開始接一些諮詢的單,居然還真有人買單。
只是諮詢的內容也是千奇百怪,有做學術的,有寫小說的,有設計遊戲的,等等五花八門,郭蕾將諮詢會的原則告知後,對方也能夠認可。
其實這也算一種變相的前期市場觀望,或者說是小規模的用戶體驗,各行各業各個年齡段的人,紛紛說出自己最直觀的意見,作為產品設計的參考,納入實際變革中。
不得不說,這樣的模式一致獲得了好評,因為是初期,郭蕾開出的費用並不是很高,除去邀請費、場地費、住宿費等,公司本身並沒有多少利潤。
辦企業這種東西,一向是口碑至上,郭蕾看重的是長遠的規劃。
蕭開天對此也是很認可,郭蕾的性格內斂穩重,出身不好卻很努力,七七八八的想法沒有,和林祥配合起來,兩人合作的還是不錯。
除了報告外,郭蕾還請示蕭開天這邊,近期是否有要諮詢的內容。
想要諮詢的東西還是不少,蕭開天琢磨著,他看了眼坐在對面辦公室的趙七汐,微微恍神之際,他想了想,隨手寫下了高維度三個字。
「蕭總,」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唐甜皺著眉頭進來:「前台有人鬧事,喊著名字要找你。」
「找我,誰啊。」蕭開天隨手將水性筆一丟,他站了起來:「鬧事找保安就行。」
「對方似乎是個武修,保安奈何不了他。」唐甜無奈地回答,她瞅了眼蕭開天,因為家世的緣故,她從父親那裡多少聽了點蕭開天的事情,他身上的麻煩不少。
這不,又是什麼武修找上門來了,好不容易安歇一段時間的企業挑戰賽,難道又要開始嗎。
「武修?」蕭開天皺眉,不過事情也不算大:「找白蔻,她不能拿著工資天天在公司里晃蕩。」
「白總監說不管這事,剛才她也下去看了,還和那人聊了幾句,」唐甜聳了聳肩,說句不好聽的話,傾唐天下裡面奇怪的員工真多:「說是什麼指名挑戰賽,是武道界的規矩來著。」
蕭開天想起來了,他終於想到自己似乎漏掉什麼,前天確實有人給他寫信,約定昨天在海都中心大廈頂層比武,但他完全忘記了。
看來這指名挑戰應該是武道界的規矩了,白蔻是武道界的人,自然有些規矩不能隨便打破,他想了想,拿起西裝穿上,準備去一樓看看。
坐著電梯來到一樓,「叮」地電梯門打開,他便看到一群保安圍著一名青年,正在對峙著,這名青年冷著臉,但卻沒有動手。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來鬧事的,而是有信件要交給你們蕭總,這是規矩,我不想對無辜的人出手,請你們讓開。」
但傾唐天下的保安,一個個都是高薪,忠誠度極高,哪裡肯讓開了,握著電擊棍,死死圍住這名青年。
蕭開天皺眉,他邁開步子走了過來:「我就是蕭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