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辛成的手腕一陣劇痛,一隻刀疤老狼被橫推飛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老狼悶哼一聲,發出悽厲的嚎叫。
腥臭的血液從它的口中溢出,漸漸四散開來。
原本惡狠的雙眼瞳孔也逐漸放大散去,變得呆滯無神。
「死了?」
辛成看著眼前的老狼,微微皺眉。
他用腳踢了踢老狼的後腿,沒有絲毫動靜。
良久後,他才逐漸反應過來,舉起自己剛剛出拳的右手,血跡斑斑,還夾雜著些灰色的狼毛。
「呸。」
辛成用衣袖隨意的擦拭了自己的右拳,抬到眼前看了看,分毫未傷。
他轉動自己的右手,攤開手掌心,只見手心裡有一抹淺淡的印記。
再細看,是一個形似渦輪的圓形印記。
辛成用力地擦了擦,那印記仿佛與身體融為一體,無法擦除。
剛剛慌亂之際,遇到那老狼的片刻,就是手心裡的這印記散發出的綠光,給了他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
但現在手心裡的這印記,已經沒有了綠光。
他甩了甩手,不曾想自己在那綠光的加持下,竟能徒手打死一隻老狼。
更何況,在這個荒郊野嶺的地方,四下無人,那老狼明顯是餓了好幾天,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但他就在勝算幾乎為0的情況下,手無利器把它乾死了。
「我現在這麼牛逼了?」辛成反問自己。
他試圖回想起剛剛召喚出綠光的感覺,全神貫注地盯著那渦輪。
在他的長久凝視下,那渦輪竟真的開始微妙地轉動,仿佛擁有了自己的生命。
辛成不禁陷入其中,眼前的圓形漸漸擴大,直至占據了他整個眼帘。
此刻,他上方的天空突然風雲變色。
原本晴空萬里,烈日炎炎,卻突然間烏雲密布,遮擋了陽光。
一抹璀璨的星辰在空中驟然亮起,它的光芒猶如白晝的閃電,瞬間照亮了周圍的雲層。
星辰之光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古老而神秘的圖騰,它們旋轉、交織,最終匯聚成一抹光環。
宛如神祇降臨!
一波波不屬於辛成的記憶湧入他的大腦之中。
「我。。。我這是穿越了,我現在穿越的的異世界,在這片大陸上,人、獸、鬼三族共同生存。」
「獸族憑藉氣血,體格高大強健。鬼族擁有詭能,身形神秘莫測。」
「而人族,以幻力著稱,可幻變萬物!」
一級:幻體師,初步掌握了改變自身形態的能力。
二級:幻物師,可創造出無生命的物品。
三級:幻命師,賦予無生命的幻象以生命般的特徵。
四級:%…*#
五級:幻界師,擁有構建並控制幻想世界的能力。
...
聖級:&*#¥#&。?
這些記憶非常零碎,有些記憶甚至出現了混亂,伴隨著辛成的吸收,他的頭腦也變得十分昏沉。
此處天空的異變雖大,卻又仿佛被什麼力量局限一般,並未擴散到遠處。
那璀璨的星辰只是在辛成正上方的天空旋轉著。
辛成被手心的綠光深深吸引,並未察覺到天空中的異變。
直到一陣冷風拂過,他打了個寒顫,才從凝視中回過神來。
天空中那抹璀璨的星辰也已經隱去,雲朵也慢慢散開,恢復了原本的寧靜。
辛成只覺渾身有些虛脫,仿佛經歷了劇烈的運動。
他伸展了腰身,轉身朝著幾米遠開外的紅衣少女身邊走去。
剛才他就是為了救這少女,才冒險在那老狼要咬死她的千鈞一髮之際吸引了老狼的注意,這才有了後面徒手殺死老狼的光榮事跡。
「真可惜,沒人看到。」辛成邊走邊說著。
他走到雜草叢中,蹲下身輕拍了拍這紅衣少女。
「餵。」
那少女仍趴在草叢中,沒有絲毫動靜。
「什麼情況?死了?」
辛成將她輕輕翻轉過來,只見那少女身著一席古色古香的紅衣,臉龐精緻,似是十五六歲的花樣少女模樣。
那長發輕輕垂下,用一個木質髮簪別起,臉龐的碎發修飾著面頰,倒有幾分姿色。
但面色卻有些病態的蒼白,或許在這荒郊野外許久未進食,已有些口乾舌燥。
此時天色已有些暗了,這周邊寥無人煙,要是放任著少女繼續在此,怕是凶多吉少。
「行吧,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這丫頭遇到我真是修了八百輩子的福氣了。」
辛成嘆一口氣,提拉著那少女的雙手,一個翻身就背了起來。
辛成試著掂量了一下,之前的他背一桶純淨水上六樓都要喘的不行,走幾步台階就要休息一下,有時候還會扭著腰。
現在的他怎麼背上這少女一點吃力的感覺都沒有,這少女雖輕,但少說也要八十斤左右。
辛成笑著搖了搖頭,自他穿越到這世界,才醒來不過半天的功夫,怪異的事情是越來越多。
他明明昨晚還開開心心地躺在自家的沙發上看著剛上映的電影《哥斯拉大戰金剛2》,一邊吃著薯片喝著可樂,一邊享受打工仔下班後獨屬自己的快樂時光。
情節正高潮時,突然聽到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汝!願隨吾而戰否?戰則請從!」
那句話一直不停地重複著,好像貼著辛成的耳朵在說。
直到辛成身前突然出現一道綠光,照耀得他睜不開眼睛,那聲音才停止。
隨後就和大多數穿越的情節一樣,他被一陣巨大的吸力吸住無法動彈。
而後渾身就仿佛被撕裂般吸進了那綠光,劇痛之下整個人也昏厥過去。
再醒來時,他就到了這個世界,蓬頭垢面,無比狼狽。
辛成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便也不高興多想了。
反而是少女此時均勻的呼氣噴在辛成的後脖上,讓他感到微微有些發癢,讓他不由的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他趕忙收收心,觀察起山道兩旁的景象。這裡除了地上的腳印和車輪印,幾乎沒有看到什麼人類的痕跡。
辛成一邊不斷向前走著,一邊默默思考,發現過道上的足跡越來越多。
這種感覺讓他略微有些安心,地處荒郊野嶺,讓人害怕的不僅僅是野外生物。
他同樣很怕識別錯了方向,在錯誤的方向下越走越遠。
他也不是什麼野外生存的大神,隨便看個樹樁就能分辨出東西南北。
他連這裡是在哪個地方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即使真的給了他一個樹樁,他也早就忘記該如何分辨南北了,只是依稀記得似乎與樹樁上的年輪有些關係。
漫步許久,辛成終於穿過曲折的山間小路,轉彎踏上了廣袤的平原。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平原上那獨有的清新與開闊。
放眼望去,遠處的平原上,有一座小城靜靜地矗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