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幽靈大笑，「有什麼不敢的？」說完眼神突然就變了，仿佛野獸一般看著馬歡，「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想不想。」
馬歡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渾身上下冷得仿佛掉進了冰窟窿。
馬歡不說話，只是戒備的看著幽靈，仿佛一隻隨時準備反撲的老鼠，但老鼠就是老鼠，本事在大也頂多要掉貓的一塊肉，結果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幽靈。」獅鷲低喝一聲。
「開個玩笑。」幽靈瞬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空氣中瀰漫的殺氣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殺過人！」馬歡沒有坐下，她看著幽靈，目光又從獅鷲和重拳的臉上划過，目光犀利。
「哦……」幽靈喝了口酒，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你們是什麼人？」馬歡開始往後退，她發覺這三個人非常危險。
「軍人。」重拳喝了口酒說。
「給我看你們的士兵證。」馬歡眯著眼睛說。
「你還不跑？」幽靈看著她，一臉的不相信，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
「為什麼要跑？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就是對付你們這種人。」馬歡冷冷地說，她的舉動又引起來其他客人的注意，全都轉頭看著這邊。
「我們不是什麼好人，但不會在這片土地上惹事。」獅鷲平靜地說，「我們只是混飯吃的。」
「別想糊弄我。」馬歡冷哼，「在這裡的都是從軍隊裡走出來的，他們不會袖手旁觀。」後語句馬歡提高了音量，顯然她是在求助。
「是嗎？」重拳晃著酒瓶說。
「好了。」獅鷲厲聲說到，「不要在這裡惹事。」
「你還算明智。」馬歡看著他。
「要麼坐下喝一杯，要麼走，別在這搗亂。」幽靈很不耐煩地說。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人群里有人說道：「吆，馬警官，你這是在幹嘛？」說話間一個人從人群里擠過來，「都別看了，沒事沒事。」
來人中等身材，黑瘦，目光炯炯有神，和這裡的會員一樣穿著一套作馴服。
「李總。」馬歡趕緊走過去，「你們這裡怎麼什麼人都有？」說著回頭看著幽靈三人，「這種貨色都招了進來。」
「哦……」被稱為李總的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馬歡又看了看幽靈他們三個，「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他們不是普通人，自稱退伍軍人又不給我看證件。」馬歡說。
「那你可以讓他們出示啊，你是警察，有這個權利。」李總笑逐顏開的說道。
「我……」馬歡有點張口結舌，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幽靈他們的對手，人單勢孤沒法履行職責。
「哈哈……」李總大笑，「好了，不開玩笑了，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說著招呼馬歡跟自己過來。
「你們認識？」馬歡愣住了。
「不但認識，還很熟。」重拳起身招呼李總坐下。
「坐吧。」李總招呼馬歡。
馬歡狐疑的坐下，他和李總非常熟，了解這是個正直的軍人。
「這是刑警隊女子中隊馬歡警官。」李總給獅鷲他們介紹。
「這個我們知道了。」重拳說。
「哦？已經認識了是吧？」李總愣了一下。
「不，我不認識他們！」馬歡搖了搖頭，她還是沒坐下，而是繼續盯著三個人。
「呃……」李總有點反應不過來，「那好吧，我來介紹，獅鷲、幽靈和重拳，他們是『特種』軍人，我的朋友，不用擔心，他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不會在這片土地上鬧事的，因為他們曾經發誓保護保衛祖國。」他特意將「特種」兩個字加重，因為他並不想泄露獅鷲他們的身份，畢竟這比較敏感。
「哦？代號？」馬歡一臉狐疑地看著三個人，「他們是殺過人的。」
「你是從部隊出來的，一些特殊的兵種是會執行一些特種任務的，所以這也算是正常對吧？」
「嗯……」馬歡一時還是吃不准。
「放心吧，要是壞人早跑了，你見過這麼囂張的壞人嗎？」李總拉著馬歡的胳膊，「你就坐下吧。」
「幹壞事的不一定是壞人。」馬歡坐下說。
「壞人也是可以干好事的。」重拳說。
「這個還真沒見過。」馬歡橫了他一眼。
「你覺得這個俱樂部怎麼樣？」重拳不著邊際的問。
「還好，至少給我們這種人一個放鬆的地方。」馬歡有點明奇妙，她不明白重拳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俱樂部就是我們組建的。」重拳說。
「你們……」馬歡撇了撇嘴，「鬼才相信。」
重拳搖了搖頭，也不和她爭。
「真的。」李總在一邊說。
「怎麼可能？」馬歡還是不相信。
「那我就隆重介紹一下。」李忠說，「這三位就是俱樂部的出資人和發起者，各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只占百分之十，這還是三位股東的上次，承蒙信任，所以我才能被你稱呼一聲『李總』。」
「哦？」馬歡有點吃驚，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她反覆的打量著三個人。
「我的臉上能看出花來啊？」幽靈撇了撇嘴，「我可發過什麼誓，所以那制約不了我什麼，你小心點。」
「幽靈。」獅鷲瞪了他一眼，「不要搞惡作劇。」
「老闆……」馬歡還在考慮這個問題。
「好了，大家都是朋友，就算信不過他們你還信不過我嗎？」李總說了一句很到家的話。
「這點我還是贊同的。」馬歡點了點頭，「好，今天我就相信你，不和他們計較。」
「唉……這就對了。」李總點了點頭。
「你們怎麼認識的？」馬歡問。
「我和重拳是戰友，多年的兄弟了，他把我弄來就是為了幫他經營，其實我對這方面還是個門外漢，我很怕做不好浪費了他們的心血。」李總說。
「沒關係，放手去弄，這邊你說了算，我們不參與。」重拳說。
「連個管錢的都不派，你真看得起我，小心我卷了錢跑路。」李總開著玩笑說。
「我就不信你有那個膽量。」重拳哼了一聲，「我們想找的人還沒有找不到的。」
「好吧，我認輸。」李總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投降。
「我還是要看看你們的證件。」馬歡說。
「你……」李總無奈地搖了搖頭。
「很抱歉，職業病。」馬歡堅持著說道。
「好警察。」幽靈取出證件丟在桌上，「隨便看。」
馬歡掃了一眼就愣住了：「你是法國人？」
「不行嗎？」幽靈問。
「你是特種部隊？」馬歡又問。
「怎麼了？特殊任務部隊。」幽靈毫無忌憚的說。
「我明白了。」馬歡歡恍然大悟，「你們是僱傭軍，外籍兵團的。」
「我可沒說。」幽靈又玩兒起了故弄玄虛一套。
「好吧，當我沒說。」馬歡說，「我會調查你們，如果你們是正規渠道入境就算了，如果不是趕緊跑路吧，看在李總的面上我不會太為難你們，但前提是你們立即離開中國。」
「是不是正規渠道進來就不用走了？」重學問。
「就算是正規渠道也得看你們回來的目的，別讓我抓住小辮子。」馬歡一陣冷笑，然後繼續盛氣凌人的說道，「但你們這種人不管走到哪裡都是麻煩，所以給我小心點，別惹事，如果鬧出亂子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回家探親算不算正規渠道？」重拳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丟在桌上說。
「你是中國人？」馬歡說，「不，你是中國國籍？」
「怎麼？難道我長的很像老外嗎？」重拳指著自己的臉問。
「馬警官，他們能在這裡開設俱樂部就說明他們沒問題，至少在這方面符合要求，你這麼來可是不給我面子了。」李總半軟不硬的說道，馬歡過分的言語讓他很不舒服，對面的三位可是自己的老闆。
「好，我給你面子。」馬歡冷哼，「不過我要你們最好別在這惹事，否則照抓不誤。」說完起身往外走，「我很忙，先告辭的。」
「這妞兒夠辣，我喜歡。」幽靈看著馬歡的背影故意提高音量說，馬歡回頭橫了他一眼。
「好了，不要惹事了，這可是我們自己的地方。」獅鷲說。
「好吧，當我沒說。」幽靈聳了聳肩。
「幾位，玩兒可以，不要搞事情，我們會損失客戶的。」李總無奈地說。
「好，我閉嘴。」幽靈歪著頭說。
「別，你是老大，我沒資格管你，我只負責提建議。」李總說。
「這裡交給你，那就一切都得聽你的，包括我們三個。」重拳說。
「對，這一點我認可。」獅鷲說，「我們可沒什麼這方面的經驗，你來弄吧，都交給你了，放開手干，你是重拳的朋友，一樣是我和幽靈的朋友，我們都信得過。」
「那好。」李總抬起頭說，「那我就提出第一個要求，就是今後在這裡喝酒消遣低調一點，別把我們客人都嚇跑了，三位老大，這可是我們自己的買賣，你們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