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馬丁的明爭暗鬥中他們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如果說只用難對付來形容馬丁那未免說得也太簡單了,真的有點對不起的陰險狡詐,不管是合作期間還是後來條命關係的直接對抗之中,他們彼此之間的明爭暗鬥就一直存在,而且彼此都心知肚明,馬丁很清楚「黑血」一直防著他們,而「黑血」同樣很清楚馬丁在不停的算計他們,他們算得知己知彼了,但最終還是馬丁略勝一籌,而就差那麼一點點,才導致了他們現在的境地,其實仔細回想他們已經輸的很慘了,以馬丁一己之力就將他們弄得落到了今天的地步,這種挫敗感讓他們心裡極其的不舒服,他們這麼多人的腦袋都不如馬丁一個人?究竟是他們太蠢還是馬丁太狡詐?其實這個問題他們不止一次想過,但從來都沒能說服自己接受現實,其實這還真不能說誰蠢誰從命,只能說金元巧合之下他們吃了不小的虧。
如果今天晚上的監視能夠找到馬丁那他們就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在扳回一局,彌補昨天晚上在城堡里發生的一切給他們帶來的心裡創傷。
裡面那個布魯斯的手下不動聲色的給他們發了個消息,告訴他們注意外面的情況,現在裡面人太多,還弄不太清楚是否藏著他們的人,不過他已經在保證不引起懷疑的情況下靠近那幾個人,希望能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得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你說布魯斯到底是個什麼角色?為什麼他的人到處都是,我看快遍及全球了。」軍醫在一邊納悶地說,「只要他願意好像隨時隨地都有他的人出現,好像我們到哪裡都能遇到他的人。」
「這隻有兩種可能。」紳士說,「一個是他有這個能力,他的分支機構遍布全球,他有的觸角能伸展到世界的各個角落……」
軍醫思索了一下才說:「這個……作為私人情報機構如果沒有深厚的背景他是很難達到這種無孔不入的程度的,在長期的接觸中我們並沒有發現他受到什麼控制,一切都是他自己在運作,所以這種可能不是很大。」
紳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對我們很感興趣,我們到哪裡他的人就跟到哪裡,在我們需要的時候提供幫助,而他們的主要目的卻是……監視我們。」
「呃……」這句話說的軍醫一愣,其他人也是很意外的轉過頭,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蹦出這種想法。
紳士笑了笑:「別這麼看著我,只是單純的推理,不過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對我們還是有益無害的,否則我也不會如此深度的與之合作。」
「你這種言論是很影響團結的。」重拳說,「最好別讓他的人聽到。」
「其實也不必太深究,畢竟我們只圖他的實力和能力,你都說了對我們無害,所以就別考慮那麼多,畢竟那個除了他們我們自己有太多的事情搞不定。」幽靈說,「以我們現在的處境來看,面臨太多的麻煩,我們已經太過於依賴他了,但至少他還沒害我們,嗯……應該說至少我們還沒發現他害過我們。」
「好吧,是我多慮了。」紳士趕緊舉起手表示投降,其他人說的都沒錯,有些話不能隨便亂說的,何況是在這種他們已經極度沒朋友的處境之下。
「街對面那個穿黑衣服的年輕人有問題,他已經是第三次從這裡經過了。」獅鷲突然開口說,其他人這才注意自己走神了。
「這傢伙不是剛才去買熱飲的人嗎?」重拳說。
「沒錯,這次他是路過,而且和剛才走的是頭一條路線,他肯定是從什麼地方繞了圈兒回來。」獅鷲說。
「有意思,我去看看。」幽靈推車門下了車,遠遠的個跟著那小子。
年輕人轉過街角到了另一側的停車場,很快就上了一輛麵包車,幽靈遠遠的掃了一眼,駕駛室里坐著兩個人,黑漆漆的也不開燈,就在裡面坐著,他觀察了一下環境之後走開了。
沒多一會兒他就從停車場的另一側鑽了進來,從一個駕駛室看不到的角度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就在他離麵包車不太遠的時候車門突然開了一個人從裡面跳了出來,他監禁一縮身躲到旁邊的一輛車後面,同時他一從打開的麵包車門看到了裡面的情況,只見裡面擺滿了各種電子設備,三四個人正在忙碌,其中就包括剛才他看到的那個年輕人。
「娘的……有第三方在。」幽靈低聲罵了一句立即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紳士。
這是個壞消息,在沒弄清對方身份之前他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些人到底是來幹嘛的?目的和他們相同嗎?什麼時候介入的?
「怎麼辦?」重拳撓了撓頭問道。
「只能看看再說了。」紳士無奈地說,「叫幽靈先監視,看看能否弄清他們的身份,有人攙和進來太麻煩。」
「看起來有點像美國人。」幽靈說,「不過在沒接觸之前無法確認。」
「不要輕易接觸。」紳士說。
「我知道。」幽靈看著那輛車,「如果是美國人就麻煩了,至少說明他們知道的比我們預想的多。」
「先不要亂猜;他們出來了。」紳士說。
幾個喝完酒的傢伙晃悠悠的從裡面出來徑直上了不遠處的車開走了,這次紳士他們終於發現跟蹤這輛車的還有另外兩台車。
「這邊的車出發了。」幽靈在耳機里說,「目前還不確定他們的目的是否和我們有管,我先跟一段看看情況。」
「收到,注意安全。」紳士提醒他說。
幽靈立即就近找了輛車撬開跟著那輛麵包車上了路,麵包車緩緩的匯入車流,很快就向著紳士他們那邊開了過去,開起來好像和他們「同路」。
「現在我們和目標車輛之前有兩輛車,後面一輛麵包,便包車後面是幽靈,有點亂。」重拳撓了撓頭。
「是啊!」紳士苦笑,「鬧的這麼大陣仗,還真有點不適應。」
「一點也不符合我們低調的行事方式。」軍醫說。
這個幾個不知道來歷的各自不清楚彼此存在的奇奇怪怪的鬆散的車隊一路向北,很快就到了之前那個罐頭廠,四個傢伙只是和門衛打了個招呼就那麼大搖大擺的進去了,後面的兩輛車轉了個彎消失在夜色中,只有那輛麵包車停在了暗處,紳士他們在更遠的地方轉了個彎繞進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停下來,幽靈將車丟在了路邊,直接步行跟上了那輛麵包車。
「把老闆殺了還敢來這裡,看來他們經常來這,和老闆很熟。」軍醫說。
「另外兩輛車去向不明,要不要跟?」重拳問。
「不用,布魯斯的人會監視。」紳士搖了搖頭。
「他們就在我們後面?」軍醫楞了一下,「沒感覺到啊?」
「不在,他們用了無人機。」紳士一邊說一邊調整屏幕上接收的數據,很快就有了圖像,正是兩台車的去向,奇怪的是兩台車真的離開了,並沒有任何留下的跡象。
「這到底是在幹什麼?」重拳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不知道。」紳士搖了搖頭。
「這邊有動靜了,車上有人下來,看樣子好像是要進工廠。」幽靈在耳機里說。
「好玩兒了。」重拳觀察了一下附近的環境,「要不要跟上去看個究竟?」
「情況不明,不要太靠近。」紳士搖了搖頭,「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麼。」
「我去支援幽靈。」重拳還是坐不住。
紳士權衡了一下說:「好,去吧。」
幽靈在那邊已經監視的有點不耐煩了,見重拳來了立即高興的叫他盯著然後自己跑了。
「媽/的,耍我?」重拳罵了一句。
「盯著,我去看看那兩個傢伙幹嘛。」幽靈低聲說道。
重拳看著不遠處的麵包車不禁搖頭,這是個什麼活兒,還以為出來能好玩兒點,和幽靈能有點意思,不用光坐在車裡無聊,可現在去成了幽靈的替班,這可真是太不爽了。
「你們兩個都別給我耍心眼兒。」紳士在耳機里說,「幽靈,別靠太近。」
「知道了,我不會跟進去的。」說話間幽靈已經出現在了罐頭廠對面的另一家工廠的屋頂上,居高臨下的觀察場子裡的動靜。
那四個傢伙已經從辦公區出來,手裡拿著幾個袋子丟進了自己的車裡,然後又回去了。
「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又有車?」重拳注視著另一條街上緩緩開來的兩台車低聲說。
「什麼車?」
「一台越野車和一台灑水車。」重拳低聲說,「過來了,我得躲一下。」
「有什麼好奇怪的,可能是過路的。」軍醫毫不以為意的說。
「白痴,你家灑水車半夜灑水?」重拳低聲罵了一句,說話間他已經翻上了旁邊的院牆,很快兩輛車就停在了他剛才藏身的地方,就停在轉角從麵包車那邊是看不見這邊的情況的。
「娘的,居然敢搶地盤。」重拳靠在裡面的牆上罵道,沿著牆壁向另一側走,這樣他就可以很快的出現在那輛麵包車附近,同時監視麵包車和這邊的兩台車。
「會不會是另一組和我們有著同樣目的的人?」軍醫在耳機里說。
「誰知道呢?」紳士嘆了口氣,「分頭行動吧,在這裡窩著也不是辦法;獅鷲去支援幽靈,軍醫你留守,我去找重拳。」
「呃……」剛要下車的軍醫鬱悶的收回已經邁出去的大腿,原本他以為可以藉機出去透透風,沒想到還是叫他留守。
紳士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了車到後備箱拿了長槍,情況有點亂他不得不做好應付突發事件的準備。
「如果這是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話那我們算什麼?螳螂還是黃雀?」幽靈在耳機里問。
「至少我們還不確定自己沒在被其他人監視的情況下應該可以算作黃雀吧?」紳士低聲問。
「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所有人都好像不知道自己背後有人盯著,包括我們。」幽靈說。
這個理論還真的有點意思,的確是這樣所人都覺得自己在做一些秘密的沒人知道的事情,可都不清楚正有人在暗地裡盯著自己的一舉動,如果按照這個理論推斷的話那紳士他們身後也保不齊有人盯著,只是他們還沒察覺而已。
「但願我們身後沒有,如果有那也是絕頂高手,畢竟還沒多少人能在這種單一的環境下監視我們。」紳士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自信的,特別是有幽靈在他是不擔心有人能夠在幽靈察覺之前能順利偷襲他們。
「又有人下車了,三個,全副武裝,看樣子很著急。」重拳這邊發現了新情況,「幽靈,你們那邊有什麼異常嗎?這三個人好險是去救火的。」
「沒有,之前的兩個正守在暗處,好像是在等著那幾個人出來。」幽靈說,「之前那四個人好像是在辦公區折騰什麼,看之前他們拿的那寫東西好像是鈔票,會不會是老闆留下在這裡的現金?」
「管他是什麼?盯住這些人,我們還不確定那些人是馬丁的手下,麵包車裡的人身份也沒搞清楚,不排除是某些國家的特工,也有可能是馬丁安排的,這小子經常幹這種自己監視自己人的事兒。」
「好,有點亂。」重拳罵了一句。
紳士沒說話,其實他也不清楚,一切都是猜測而已。
「那三個人進工廠了。」幽靈在耳機里說,「帶著長槍。」
「他們是來搶劫的還是來偵查的?」軍醫很納悶的在耳機里說,「幹嘛不一起進去,非得分兩批?」
就在這個時候重拳發現越野車和灑水車先後動了,一前一後的向麵包車開去,就在麵包車上的人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的時候越野車已經到了旁邊,車窗突然降下幾個黑洞洞的槍口伸出來對著麵包車就開始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