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宣讀「判決」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時間,緊跟著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開始祈禱,這次聲音穿得很遠,但內容已經完全和審判沒了關係。
「他們是在一照上真主的指引對這個罪人進行審判。」軍醫恍然大悟的說,「我才明白。」
「又忘了這是什麼地方。」殺了搖了搖頭,「我們現在的身份和他們沒有太大區別,別把自己搞的和局外人似得,那樣我們的任務可沒發進行。」
「對不起,我出戲了。」軍醫很歉意的說,「不過融入進來還真是有點困難,畢竟我們完全不是他們一個體系的人,思維方式和處事方式完全不同,除了會阿拉伯語、法語和英語能和這裡的基本社會狀態有所想通之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必須進入角色,這可關係我們的任務成敗和性命。」山狼說,「別給我搞砸了,否則……」說到著他頓了一下,「沒有否則了,我也沒機會把你怎麼樣,基本上我們就沒火爐了。」
「嗯,我明白。」軍醫點了點頭。
「活在這個國家是不是經常會因為一些小事情而冒犯了他們的真神然後就會有這傢伙的下場?」重學問。
「我哪知道,我又沒在這種環境下長期私生活的經驗。」山狼聳了聳肩膀。
「在這種環境下除了逃出去就得自殺,否則我一天都不想呆。」幽靈說。
「對於普通平民來說只要讓他們吃上飯,其他問題都可以不在考慮範圍之內,安逸是幾乎所有人所嚮往的生活,不管是不停奮鬥還是不求上進,他們至少都希望自己首先有一份安逸的生活,區別只是安逸一輩子還是尋求更大的安逸。」重拳說。
「別,別給我上課,我對這玩意兒沒多大興趣。」幽靈擺了擺手,「我的想法就是想做自己向做的事情,起他的不考慮。」
「那也得有資本才行,飯都吃不上想這些就是妄想。」山狼說,「所以我們努力奮鬥的初衷是吃飽飯然後才是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我們才有今天的身價,儘管每天出生入死的活,但至少我們已經不用為吃飯發愁,否則我們現在想的應該是晚飯吃什麼,而不是任務。」重拳說。
「我們現在也在想晚飯吃什麼。」幽靈說。
「不一樣,能吃飽飯的人想的是吃什麼更合心意,沒飯吃的人想的卻是什麼能填飽肚子,這完全是兩個概念。」重拳看著那些祈禱的人說,「別把事情想簡單了,那是混日子人的想法。」
「嗯,我就是在混日子。」幽靈說。
「得了,你要是在混日子還能娶到美惠子?」重拳撇了撇嘴,「人家能看上你可不是因為你長得帥。」
「不帥嗎?」幽靈揚了揚眉毛。
「說實話我一直對日本人沒什麼好印象,這可能是基於民族仇恨的原因,但我的確不討厭美惠子,這可能是基於你的原因。」重拳說了一句大實話。
「好吧,那我還得感謝你,至少你沒有看到她就想起民族仇恨。」幽靈略帶嘲諷地說。
「兩碼事,別混在一起。」重拳說,「你是我的兄弟、夥伴,我能接受的肯定接受,不能接受的會告訴你,但也不會勉強你不接受,呸……這麼繞嘴,直說吧,如果我看不上美惠子最多不和她接觸,還是不會影響你我的關係的,但我的確覺得美惠子是個賢惠的妻子。」
「這話是不假,地球人都知道。」幽靈驕傲的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的大道理將完沒,我的耳朵要起繭子了。」軍醫在一邊說,「他們結束了。」
幾個人這才將注意力重新聚集在廣場上,只見那些人已經起身,官員又對那個捆子柱子上的人說了幾乎什麼,那人已經完全癱軟,沒柱子支撐估計已經變成了一攤爛泥了。
「基本上已經比死人多口氣了。」重拳說,「這種審判對心裡的折磨更大。」
「嗯。」幽靈點了點頭,「和斬首示眾差不多。」
「我還是沒想明白他們要怎麼處置這傢伙,槍決是不可能了,四周人太多,容易誤傷,斬首……這個高度好像不大合適。」軍醫還在猜測他們行刑的方式。
「看不就知道了,猜有毛用,顯示你頭腦夠靈活?」重拳說。
這時警戒線突然撤離,人群一擁而上,開始對那個人拳打腳踢、吐口水、丟東西。
「我去,不會是這麼弄死吧?」重拳非常驚訝。
「誰知道呢。」山狼特意用望遠鏡仔細觀看,那個人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頭破血流,「困住他的是鐵線……已經勒進了肉里……」
「基本上就是已經被把他當人看了。」軍醫說,「這些人也真是,如此歇斯底里的攻擊,為了什麼?」
「你不去動手下一個可能就是你,別人以為你同情他。」山狼說,「這已經不是自發行為了,精神枷鎖才是最可怕的。」
「這……」軍醫無言以對。
「活在這種地方簡直就是地獄。」重拳搖了搖頭。
「人間哪裡不是地獄,只是我們習慣了而已。」幽靈說了一句頗有深意的話。
「我靠,你這話說的很有哲理。」重拳很驚訝。
「別,我不喜歡這個詞兒,我就一普通人。」幽靈舉起雙手,一副我服了你的表情。
「別廢話,繼續看。」山狼嫌他們煩。
整個拳打腳踢的過程又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那個人已經完全沒了反應,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了,恐怖分子又開始維持秩序,將人群驅散,重新拉起警戒線,這次圈子更小了,中間只留下了百十平方的空地。
「這又是要玩兒什麼?」軍醫還是有點摸不到頭腦。
「不知道,有點怪。」山狼搖了搖頭。
這時候一個恐怖分子提著一個水桶過來,將桶里的水全都潑在那個人的身上。
「看樣子還想還有一口氣。」幽靈說,「還沒折磨夠?這些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