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利亞他們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來了,每次都是為了執行不同的任務,從敘利亞的反對派到單純的反恐,他們都有參與,甚至執行特殊任務,這片土地他們也算是熟悉了。
因為這一帶的邊境線是由恐怖分子控制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守軍,他們幾乎就找不到邊境的感覺,穿過邊境依然是綿延不斷的大山,他們的目的還有很遠,這次要去的地方是需要經過長途奔襲的,的確是個不輕鬆的體力活。
「現在我們算是從世界上消失了。」軍醫看著藍的水洗過一樣的天空,「和世界脫節的感覺還不錯。」
「嗯,的確不一樣,不過我們不能消失一輩子。」重拳看著天空,「但願這次消失能給敵人帶來足夠的『驚喜』。」
「會的,否則我們不用費這麼大的力氣。」幽靈目測了一下方向,他們的所有電子設備都已經關閉了,就是為了不暴露行蹤。
「我們得到的消息和你們的不謀而合。」本·艾倫說,「我們也得到了『斷手』敘利亞活動的線索,而且他們和恐怖分子還有瓜葛,看來這消息是真的,至少現在看來是。」
「哦,那說明我們走到了同一條道路上來了。」山狼說,「這次行動該如何進行?」
「這就看你們自己怎麼安排了,我只是個參與者,我把知道的情報提供給你們,現在你是這裡的最高指揮。」本·艾倫說,「別因為我的介入而影響了你的判斷。」
「是。」山狼點了點頭。
目的地是敘利亞山區的一個城市,不大,但很繁華,已經完全被恐怖分子控制,猶豫地處恐怖分子的「大後方」所以表面看上去還算是一片寧靜,但恐怖分子的數量卻不在少數,他們作為一群老外是沒法直接進入的,只能部分外貌接近的人化妝一下才能混進去。
篩選了一下能進去的人不到一半,只有三劍客、山狼和軍醫在化妝後和本地人比較接近。
「這次就只能靠你們幾個人了。」本·艾倫說。
「進不去!這好麻煩。」瘋狗在一邊撓頭。
「你可以化裝成女人進去,在恐怖分子控制地區女人是要穿『帳篷』出門的,而且不能冒犯,更不能解開面紗。」幽靈一邊換上偷回來的本地人衣服一邊說。
「你見過這麼高大魁梧的本地『女人』嗎?」瘋狗有些不高興地問。
「反正沒人敢揭開你的面紗一窺廬山真面目,怕什麼?」幽靈開著玩笑說。
「什麼是廬山真面目?」軍醫又來了。
「靠……」幽靈回了他一個中指。
「好了,準備出發。」山狼將自己的手槍上膛關保險插進腋下的槍套,長槍拆解放進包里。
幾個人趁著夜色潛入城市,外圍的恐怖分子巡邏隊數量不多,他們只要小心躲開就可以了。
「但願我們遇到的傢伙都會說阿拉伯語。」重拳嘟囔了一句,在這個地方語言環境是很複雜的,當地人是以阿拉伯語為官方語言的,但通用英語和法語,也就是說他們在這裡不會存在太多語言障礙,但本地同樣存在小語種,所以遇到這些是個麻煩。
「哈桑和幾個本地特工在情報處隨時待命,但我們已經『失蹤』了,沒法尋求他們的幫助。」山狼說。
「我們沒有任何證件,這也是個麻煩。」軍醫說。
「避免接觸就是了,只能這樣,這麼短的時間我們也沒地方去搞這東西。」山狼說。
「在國內做證件還是很容易的,網絡交易,貨到付款,但基本上只是個外形,沒技術含量,要做特工用的還得專業機構的專業設備。」重拳說,「再說做這玩意兒的沒幾個真正有用的。」
「好像你幹過是得。」幽靈緊走幾步跟上他說。
「真的,我試過,就是想看看他們的質量怎麼樣,看看能不能過關,這玩意兒還是挺有意思的,我只是單純的驗證一下,不知道效果怎麼樣,想看看而已。」重拳說。
「你這也算是奇葩了,居然真的去做。」幽靈很無奈地說。
「不試試怎麼知道他們是怎麼幹的?事情要弄清總也得親自體驗一下。」重拳說,「這也算是體驗生活吧。」
「干,你體驗個毛生活,拿槍殺人的勾當你乾的還少嗎?」幽靈撇了撇嘴。
「人生需要不同的體驗,我五叔寫書的時候為了弄清楚流浪的感覺特意叫人把他丟在林子裡三天,結果差點真失蹤了,要不是我們去得及時他不一定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呢。」重拳無奈地說。
「靠,你們家族真是一群奇葩。」幽靈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我們家族的求知慾望絕對是夠一說的,其實了解一件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經歷一次,至少能明白是怎麼回事。」重拳看了看他,「我從沒說過我曾經有恐高症,但跳傘之後好多了,所以我參軍的時候特意等了一年去的傘兵部隊,這也是一種人生體驗。」
「我只是說你做證件這件事有點匪夷所思。」幽靈說。
「我還真不覺得,只是想弄清楚他們怎麼走,估計也是受我五叔的影響吧,他把我們的經歷寫成書,一直以來他最遺憾的是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所以他總覺得自己寫的東西不夠。」重拳說,「儘管有我的戰地日記做參考,但實質上他還是感受不到那個氣氛,我曾經帶他去泰國打靶,去菲律賓學習戰術射擊,但戰場氛圍這東西不是什麼地方都能找到的。」
「那你怎麼不帶他到戰場上轉一圈?讓他體驗一下?」軍醫問。
重拳搖了搖頭:「不行,那是我親叔,雖然他比我大不了幾歲,性格也絕對夠個戰士,我總不能讓他冒這個風險吧?再說……他還有點近視,身體也不怎麼樣?雖然健康,但體質還達不到我的一半。」
「我靠,你們一家人真是奇葩中的奇葩,服了。」幽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