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狂此時是怒無可恕,周身藍色冰霜凍結,帶著一股極致的殺機,似有無邊的風雪籠罩,仿佛是讓人置身於極北冰雪世界之中,這是一種意境,也就是勢的前身,能夠一定程度的削弱對手的精神,一身戰力起碼能夠下降三成。
意境麼,果然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被厲青瞳吸引,都是忽略了這個雪青狂,他才是真正任務核心的那個人,十五六歲就掌握意境,這其中又豈是那麼簡單,絕對是西土水神殿的候補弟子之一。
冰冷,宛若是數九寒冬,又如同是萬年冰川一般,地面之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冰霜,帶著一股無邊恐怖的寒意,風雪漫天,徹骨極寒,凜冽無比的冰霜之意,雪青狂的身影已近是消失不見。
赫然,一道強大的掌力席捲而至,冰冷,肅殺,伴隨著漫天風雪,直入古荒的眉心,這一擊蘊含著冰雪意志,肅殺與寒冷交織,而且不傷肉身,只傷元靈,可是雪青狂這一擊是何等的陰毒。
古荒嘴角露出了一股邪異,周身金光瀰漫,徹底在覆蓋在身軀之上,宛若是一尊無敵的黃金戰神,可見頭頂之上浮現出一團巨大的火焰,方圓十米之內,全部是交織成了一片恐怖的火海,層層交織,相互交疊,給人一種無邊恐怖的氣息。
僅僅是一擊,雪青狂的意志所產生的幻象便是徹底的粉碎,一股無邊的火焰瀰漫而出,生生將他的身軀逼退了幾十米,就算是一頭的銀髮,差點沒被徹底焚燒乾淨,不足半尺之長。
「初窺門徑的意志之力而已,連具現都做不到,對付一般人或許還有能夠起到奇效,但是對於我,你認為會有用嗎?雪青狂,我說過你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不殺你了,只要你說出你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或許我會考慮饒你一命。」
古荒身在火海之中,宛若是一尊太古無敵的火神,渾身上下透露出無邊的殺伐之意,還有層層的威懾之力。
雪輕狂的目光之中明顯的透露出了幾分的震驚之意,但僅僅是一瞬而已,便是徹底的消逝下去,整個人透露出了一絲的不屑之意,道:「古荒,你的頭腦果然可怕,不過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想活捉我,就看看你沒有這個本事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給臉不要臉,殺了你,奪了你的元靈,我一樣可以知道,魔龍衝撞。」
古荒身前的火焰陡然的消失,周身金光瀰漫,身後隱隱的凝聚出了一道太古魔龍的虛影,一股傲視天下,至尊唯我的恐怖氣息繚繞而出,身軀化做一道濃烈的金光,迅猛無邊的衝擊了出去。
音爆如雷,撕碎重重空氣,可見古荒身軀所過之處,呈現出一條筆直的真空帶,地面更是大面積的龜裂與塌陷。
雪青狂目光大駭,他自然是知道古荒這一招的兇悍,那可是絕對的速度,產生無與倫比的力量,一但是被近身,縱是有千般神通,也只能是飲恨,但他知道世間萬物乃是相剋的,這速度與冷可是相互克制,唯有將其凍結,才能破掉這一招。
一念至此,雪青狂的身軀劇烈的旋轉起來,每旋轉一步,身影都是呈現出了詭異的步伐,而且地面之上都是呈現出一道似符非符,似印非印的紋路,但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其中那蘊含著無邊的冰冷。
九步之後,雪青狂明顯的帶著幾分的疲憊之意,顯然這一擊那是消耗甚大,如果困不住古荒,那麼只能是徹底的等死了,而此刻古荒的身影已經是到了近前,可見一股宛若是太古魔龍的氣息交織而至,野蠻,噬血,兇殘,乃是古荒最真實的寫照。
「魔龍擺尾。」
「玄冰印法。」
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動了必殺的一擊,可見古荒的身軀藉助這股迅若雷霆的速度,直接是竄起了三丈多高,一腿橫掃而出,激盪出千重幻影,整個虛空都是爆裂出宛若是悶雷般的聲音。
極致的速度,兇橫的力量,當真是猶如魔龍擺尾,帶著碾壓一切的狂暴氣息。
而地面之上形成的九宮格之中,突然是爆發出了湛藍色的力量,每一道浮現出了一道玄奇的紋路,生生的凝結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奇形紋路,無盡的冰霜之力爆發,直接是凍結住了古荒的身軀。
而古荒的身軀就這麼被封在了半空之中,冰霜順著他的身軀那是快速的蔓延而上,將古荒直接是凍成了一個大冰雕。
「呼」雪青狂重重的呼出了一氣,他知道自己賭對了,速度與冷那是相對的,完全是能夠凍結住他的身軀,但也就在同時,整個冰雕浮現出了一絲的裂紋,轉而是瞬間的破裂,可見古荒的一擊那是速度絲毫不減的席捲而至。
勁風如刃,強大的力量,生生的壓迫著空氣,不下於是一柄柄的空氣之刃,雪青狂那一張俊美無比的面容,那是呈現出了十幾道的血痕。
雪青狂此時已經是無力閃避,瞳孔劇烈的收縮起來,他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脅,真正死亡的氣息,古荒的一腿席捲而來,在他的眼裡分明就是一隻強悍到了極點的魔龍,「轟」的一聲爆響,雪青狂的頭顱爆裂,化做滿天的血霧,血漿足足是噴出了一米多高,徹底是染紅了方圓五米之地。
「速度與冷相對的,原理是不錯,可惜你的寒氣不過是最普通的寒氣而已,想凍結我,簡直就是妄想,給臉不要臉,區區的元靈,你以為你還能跑的掉嗎?乖乖的給我留下吧!我到要看看,你們西土究竟是有詭計。」
古荒眉心一道金色的火焰噴出,瞬間是將雪青狂的元靈包裹,神火直接是抹殺了他的靈智,整個元靈在混元神火的煅燒之下,變成了一塊晶瑩剔透的魂晶,雪青狂一生的記憶全部的融入到古荒的意識之中。
「少爺,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何事,區區一個雪青狂而已,殺了也就殺了,少爺,你前世今生大風大浪見的多了,還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你的。」
風烈子感受到了古荒的情緒變化,那是一種震驚,憤怒,還有一絲的恐懼,這讓風烈子是無比的好奇,畢竟古荒的前世可是人族四大神朝的國師,面對通天魔尊,還有不死骷髏王的圍困,都沒有皺一下眉頭,區區的雪青狂的記憶之中,究竟是隱藏著什麼,能夠讓古荒這般的動容。
「老瘋子,你自己看看吧!」古荒元靈在意識空間之中顯化,瞬間是揮舞著手臂,只見雪青狂的記憶映像全部的呈現而出。
畫面之中,無關緊要的記憶,那是全部的被古荒給抹除,唯有一段記憶畫面呈現而出,一片無盡的原始山脈之中,可見三支軍團那是駐足而立,分別是來自獸人族的戰士,還有雪族,火族,其數量都是達到三十萬,而且還有一支魅影族的小隊伍,全部的駐紮在山谷之中。
而就在山脈的中央,起碼有十萬人族百姓被圈入其中,一個個衣衫襤褸,面黃肌肉,看其相貌,沒有一個超過四十歲的,全部都是人族的青壯年,其中山脈的中央,已經是呈現出了一個巨大的洞穴,至於裡面還有多少人,誰也不得而知。
看到這裡,風烈子手中的摺扇是瞬間捏的粉碎,化做點點金光,消散在了虛空之中,整個面色之中交織出了無邊的怒意,宛若是一隻荒古巨獸,露出了鋒利至極的獠牙,「西土百族,你們好大的狗膽,好大的狗膽,竟敢奴役我人族子民,我風烈子發誓,這一世必將你們全部踏平,一個不留,殺光滅盡。」
「老瘋子,冷靜一點,平時你勸我冷靜,現在怎麼遇到事情了,你反到是冷靜不下來了,三十萬軍團,整整三十萬啊!至少奴役了我人族幾十萬的子民,看四周的山勢,必是幻月山脈,三十萬的軍團,居然毫無聲息的潛入到我們人族的內陸,而且看這些子民,至少是被奴役了數年以上,是誰帶他們潛入這裡的,三十萬軍團的吃喝拉撒,以及修煉的資源那裡來的,他們在山脈之中挖什麼,我人族又有那些人勾結其中,他們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麼,這些我們都不知道。」
古荒此時顯得是冷靜無比,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這群西土的人,究竟想幹什麼,以及還有人族的內奸名單,這絕非一個人的力量可能辦到的,這個人的勢力絕對是很強大,甚至有可能有帝國的王侯參與其中。
「少爺,你的意思呢?難道就裝作不知道,對於這裡的一切不聞不問嗎?幾十萬的人族子民啊!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日夜受到異族的奴役與折磨,難道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嗎?少爺,你如果都不管了,還有誰能管。」
風烈子的神情顯得是激動無比,畢竟這件事情古荒如果不管,真的就是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夠去管了,別人也沒那麼大的本事。
「老瘋子,不是不管,你看看三十萬的軍團,就憑我一人之力,你讓我如何從三十萬軍團的手中,將這些人給全部的救下,如果我現在手中能夠有十萬軍團,二十名真人,百名神通境,我有把握能夠全滅這些人,但是我沒有,你以為的心不痛嗎?而且救人非朝夕之功,也非是短時間之內,可以達到的,現在有比救人最更要的事情,那就是找到這些與異族勾結的人,想要救人,還得從這些漢奸身上下手,咱們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反會是得不償失。」
古荒的面孔之中帶著無比的鎮定之意,尤其是關係到幾十萬人身死的局面上,古荒遠遠比誰都是更加的冷靜,這本身就不是一個人的力量所能達到的。
「少爺,是我失態了,這一次,怎麼做,我聽你的,而且我可以破例出手,事關我人族子民的大事,我風烈子就算是捨棄這一條命,也是在所不惜。」
風烈子在成為書靈之前乃是一名讀書人,永遠知道忠君愛國,萬事以民為本的道理,所以在這幾十萬平民的事情之上,他比誰都著急。
「我明白,所以我說了,這件事情就不是一個急的事情,看他們似乎潛入數年之久了,而且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們人族之中,絕對有很強勢力的人與之勾結,老瘋子,查一下地圖,看看那裡地處什麼方位,距離那個王朝最近。」
古荒的目光之中閃爍著幾分的冷峻之意,顯然這件事情很嚴重,至少目前的古荒,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將所有的軍團滅掉,而且將人給救出來,所以從本身上來講,還得從背後的這些漢奸身上下手,他們才是此局的關鍵。
「大玄王朝,最近的雪陽城,不過三萬里而已,少爺,而且跟外面此行的路線是一樣的,看來內奸就是出在大玄王朝,少爺,看來我們是有必要加快行程了,至少先要刺探清楚這些異族究竟在挖什麼,不惜派遣三十萬軍團。」
風烈子逐漸的冷靜下來,看著眼前的記憶畫面,面容之中帶著幾分的深思之意。
「你說的不錯,所以我準備先行混進去再說,不好,冥和刑天戰不見了,該死的,這個時候不能讓他們跑了,否則,日後必生大禍,必須要將他們給全部的斬殺。」
此時,古荒才想到刑天戰與冥在戰鬥,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動靜,難道已經是跑了,這個時候可不能讓他們遁走,不然一但逃到了那裡,將此地一切情況泄露,敵人必生警覺,自己的下一步計劃那可要落空了。
「少爺,跑不了的,那個老東西一直在我的神念監視之下,他已經奪了刑天戰的肉身,現在遁入了地下的十米之處,的確是想要跑,可惜被少爺你的陣旗給擋了回來,而且受了不輕的傷,沒想到刑天戰還是土巫的血脈,天生能夠控制大地之力。」
風烈子的嘴角露出了一股不易察覺的冷笑,顯然對於冥是鄙夷到了極點,如果不是礙於身份與規定,早就是出手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