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4章 你們可有異議

  雪韻身在空間斷層,目睹了眼前的整個過程,從起初的好奇,驚訝,到最後完全的駭然。

  同樣是殺人,而她殺人,從不會解釋什麼,鐵血威懾,不容抗拒。這樣唯有畏懼,而無敬意。

  而無名殺人,殺的人心服口服,殺的人熱血沸騰,殺的人暢快無比,讓人唯有佩服,而無畏懼。

  看看下面的弟子,雖然不發一言,但是一個個鬥志昂揚,激動萬分,就知其結果是什麼了,人心渙散,士氣低落,那簡直就是笑話,沒見他們都跟打了雞血一般,幾乎要把無名視為英雄了。

  無名,我果真沒有看錯,你真的有大才,九雲宗在你的手上,遠遠要比在我的手上更為順暢,可是……他真的只是一個願意屈居人下之人嗎?

  他的資,修為,手段,心智,根本不在自己之下,若有朝一日他成了氣候,當眾反叛的話,自己能擋住他嗎?或許我該嘗試一下信任,不過還要經過考驗,七日後,放逐之地,奪取魔血,刷取功德之時,便能知其究竟是否值得信任。

  無名,我雪韻從不相信任何人,也從沒有一個朋友,我是真正拿你當著朋友來看,你千萬不要辜負我的信任,不然……

  雪韻的窺視,自然是瞞不過古荒,只怕這個時候內心掙紮起來!這就是雪韻,自私無情,多疑成性,從不會考慮別人,只為自己而活,信奉著順我者生,逆我者死的鐵律。

  同時也是註定了她一世孤獨,註定沒有生死可托的朋友。

  賤人,你就慢慢的掙扎!留著你那可憐的自尊與信任見鬼去!我會讓你從雲端跌落,徹底墮入無盡深淵,焚滅你的生命聲音,讓你永不超生。

  自始自終,古荒就沒有想與雪韻和解過,註定的宿敵,註定的不死不休,若那讓賤人得知身份,只怕會窮盡一切力量斬殺自己,反之自己也是如此,她必須死。

  「無名公子,你不殺我們嗎?這……」海志文不置可否的看著古荒,先前一副凶神惡煞,殺氣凜冽的模樣,可現在雲淡風輕,平靜如水,海志文的內心是徹底的狐疑起來。

  「無名公子,若你不殺我等,從此以後,我們願退出九雲宗,做個閒散之人,絕不會再來打擾公子安寧。」

  「慢著,我過不殺你們,可沒放你們走。」古荒嘴角掛著一抹微笑,完全讓人猜不透他心裡想什麼。

  「無名公子,你要怎麼樣,給個痛快話。」華一山也是忍不住出聲起來,畢竟殺又不殺,放又不放,難不成是要囚禁他們嗎?

  「諸位長老,拋去你們對雪韻的成見,摸著你們的良心一句,如今的九雲宗如何。」古荒的面色陡然變的是嚴肅起來,既然北地計劃展開,而且初步取得雪韻信任,自然是要大力發展九雲宗。

  海志文微微搖頭,長嘆一聲,「很好,我無話可,自愧不如。」

  「平心而論,不雪韻為人如何,只憑將九雲發展成如今模樣,我華一山服。」雪韻的功績那是有目共睹的,沒人能夠否認,九雲宗正是因為雪韻,從而從沒落的勢力,成為八大勢力之一。

  「三年,從沒落的勢力,變成八大勢力之一,老夫無話可。」

  「拋去成見,我服。」

  「雪韻有雄主之資,這一點無可否認。」

  一眾長老在拋棄對雪韻的成見之下,對於雪韻那是無不服氣,何人能有如此本事,僅僅三年從一個門人弟子不過百,發展成如今弟子過五千的勢力,若是以內陸星級來算,至少介於三星至四星之間,當初的九雲宗根本不入流啊!

  「既如此,你們為何要與雪韻處處為難,要知道龍生九子,還各不相同,更況且是人呢?你們一個個活了上百歲了,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嗎?不想出更多的力,只想著自己的利益增加,對於一個宗門如此有貢獻的人。你們不思上下一心,更好的發展宗門,卻只知道窩裡鬥,盤算著自己的算盤。」

  「這一次,若非我加入九雲宗,你們成功的將雪韻逼走了,那麼你們誰能帶領九雲宗發展崛起,稱霸青州。」

  「瞧瞧你們一個個德行,長老不像長老,武者不像武者,跟那些只知道打架鬥毆,爭地盤的市井無賴有什麼兩樣。」

  「若宗門有難,我真的很好奇,你們這群貨色能夠悍不畏死,臨陣不退的保護宗門,守衛弟子嗎?」

  古荒指著面前的一眾長老,張口就是訓斥起來,完全就是不留半點情面,這些人骨子裡還是匪盜行徑,根本沒有半點為了宗門不顧一切,生死搏殺的決心與意志。既然他到了九雲宗,就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必須從骨子裡改變這些流氓習氣。

  面對著古荒的訓斥,以海志文為首的一眾長老,一個個啞口無言,羞愧難當,這些話完全就是戳著他們的脊梁骨,可他們無話可,本來習性就是如此,北地所有的武者都是如此,宗門對於他們來,就是一個存身之地,若是有難,自是早早脫離。

  「呵!還知道羞愧啊!還知道不好意思啊!身為長老,結黨營私,爭權奪利,暗害同門,排除異己,你們自己,除了這些你們還給宗門帶來過什麼。」

  「可曾盡到自己身為長老的一點責任,你們除了教授弟子一些武技以外,你們教過他們半點做人的道理嗎?為人師表者,不僅僅是傳道授業,更重要的是傳其人道之念。指望你們算了!自身品行不端,更況且教授弟子呢?」

  「你們人人修武,誰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武者。」

  古荒對著一眾長老那是冷嘲熱諷,完全就是撕開了他們的麵皮,讓他們血淋淋的露在外面。

  一眾長老無話可,對於古荒那是心服口服,雖然不近人情,撕開了他們的麵皮,讓他們血淋淋的露在外面,可也更是讓他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從拜入宗門直至修武,成長為長老,沒人跟他們過這些,徹底貫徹只有一條信念,強者為尊,弱只能死。沒有人告訴他們什麼是責任,什麼是守護,什麼是做人,什麼才是真正的武者。

  「真正的武者不應索取,而是要付出與守護,更要知其大義。守護親人,朋友,摯愛,這是付出,這也是義,但這是義。為宗門,國家,甚至整個人族捨生忘死,不惜一切,這才是真正的守護,真正的大義。」

  「無名公子,敢問在下的對嗎?」

  外門弟子中,一名十四五歲,面容略帶著一絲稚氣的少年怯生生的出言。

  古荒目光一凝,直接看向了人群中z2出聲的少年,「兄弟,你叫什麼名字,過來我面前。」

  少年略微遲疑,但依舊是慢慢的走到了古荒的身前,低頭出聲,「我……我叫上官文俊。」

  「上官文俊,好名字,兄弟,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古荒很清楚這樣的道理,不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能夠領悟,只怕是另有其人,而且是真正德行兼備,心存大義的武者。

  「無名公子,這是我父親跟我的。」上官文俊見古荒並沒有見到的那麼可怕,索性大著膽子出聲。

  「哦!你父親還跟你了什麼,他人在何處。」古荒充滿了興趣,再次出聲詢問起來。

  「我父親常,身為武者當守正辟邪,庇護萬民。若武者不知守護與大義,只知欺凌與奴役,那麼整個人族將氣數將盡,人道沉淪,整個黑暗將籠罩。宗門,宗門,有人才能有宗,有人才能有門。」

  「公子,我父親在三個月前過逝,他死前讓我來九雲宗,因為整個北地,只有這裡還尚存一絲光明。」

  上官文俊的面色堅定無比,沒有半點的悲傷,畢竟逝者已逝,唯有化悲痛為力量才是正道。

  「原來如此,你父親是武者嗎?」古荒無言長嘆,內心更加決定要改變北地人族的現狀,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我父親不是武者,就是一個凡人。」上官文俊聲音充滿了堅定,正因為是凡人,才是更加明白武者。

  「諸位,你們都聽到了嗎?一個凡人,凡人都明白的道理啊!你們為什麼不明白,我不求你們心存大義,為人族出生入死,也不要你們庇護萬民,但起碼你們不要去禍害凡人!我來北地不足一月,我看見了什麼,一個村落,十室九空,無一青壯,儘是老幼啊!民怨沸騰,哀鴻遍野,荒野處處屍骨。」

  「這就是北地啊!武者奴役,欺凌,殺戮,你們怎能下如此狠手,那些都是同族啊!都是人生父母養,都是血脈源於一個祖先的同族啊!殺人屠村,放火燒光,事後嫁禍匪盜,你們的心怎能如此狠毒,你們究竟是特麼人還是畜生,不,連特麼畜生都不如。」

  「今日起,九雲宗上下,上至宗主,下至雜役,欺凌凡人者,殺。奴役凡人者,殺。屠戮凡人者,凌遲。」

  「九雲宗下屬礦脈中的凡人奴隸全部釋放回家,若不願回家者,按照正常的僱傭,給予一定的酬勞,凡私自苛刻的,一律殺無赦。」

  「我之言,你們可有異議。」

  古荒的情緒變的是無比激動,一股憋了許久的憤怒勃然而發,既身入九雲宗,便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想要改變人族現狀,首要給人族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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