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雜亂,灰塵,堆放著無數亂七八糟的物品,上百年的歲月沒有清理,到處都是可見的蛛網盤踞。
費朗西斯的靈魂在前方引路,古荒則是端著燭台,進入了塵封上百年歲月的地下室,古荒的心靈感應頃刻就是感知到了地下室中漂浮的各種漆黑粒子。
無序,混亂,扭曲,瘋狂,充滿了侵蝕性與污染性,凡是想要涉及超凡領域,必將無形受到這些超凡粒子的影響。
有些不一樣。
永滅之地的超凡粒子亦充滿污染與侵蝕。
但是遠沒有這片殘破宇宙碎片中的如此充滿是毀滅性。
莫非這就是那位前輩說的毀滅者的力量構成。
踏馬的,這是一個不存在任何平衡理性的超凡,簡直就跟不可名狀,不可言喻的那群怪物一樣。
超凡必有代價。
這一刻,古荒不動聲色,端著燭台繼續深入,伴隨著火光的映照,可以清晰見到地下室的中央篆刻著一道玄奧而又晦澀的圓形法陣。
四周散發的漆黑粒子,正是來自這個圓形的法陣,甚至在法陣的四周還能依稀見到一些人體組織,比如斷裂的頭蓋骨,碎指,一些皮膚,似乎是被未名的火焰焚燒。
「大人,每次有租客降臨,我便不受控制將他們蠱惑到這裡。」
「然後法陣自動開啟,但具體發生什麼?」
「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這百年的時間至少死了幾十人了。」
「我不想殺人,但無法控制自己。」
費朗西斯不敢隱瞞,召喚法陣確實很邪惡,殺人非自己所願,可是不殺又不行……
「費朗西斯。」
「這是一個獻祭法陣。」
「真的是很有意思,看來今晚我們要有收穫了。」
「有魔法的痕跡,也有符文的痕跡,我到要看看對面究竟是何地。」
古荒看著地面上的法陣,以他掌控一切奧法與隱秘,任何事物只要一眼便能直至本源,簡單的獻祭法陣自然一眼洞悉,越是深入了解超凡,越是發現這片殘破宇宙的超凡似乎形成了極其獨特的道路。
扭曲,無序,混亂,瘋狂,畸變的超凡那也是超凡不是嗎?
能讓那一位鎮守的歷史歲月,本身也是極其不簡單的。
一個無上被活生生的拖住,也就是毀滅者的超凡路,能夠獲得至高無上階位嗎?
「大人,不要!」
「三大教會都有監察超凡的手段。」
「貿然開啟法陣必被監察,屆時大人會被送上絞刑架的。」
「你初來奧蘭多城,很多事情還不明白,沒見過三大教會的血腥手段。」
「大人,聽我一句勸,法陣就在這裡,什麼時候都能開啟。」
「起碼也等你先加入了秘法協會,那樣就算出事也有一個保障。」
費朗西斯立刻勸阻了起來,正因為無序而又混亂,萬一大人也失控的話,自己又將是被法陣控制了。
「費朗西斯!」
「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法陣的對面到底是什麼?」
「做為一個百年惡靈,幾十條人命被你所殺,至今還能安然無恙。」
「你真的當我是一個傻子嗎?」
「又或者說你覺得我們東方人都是很好糊弄。」
古荒目光凝視著費朗西斯,因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費朗西斯都是疑點重重,顯然費朗西斯知道什麼?
「大人,我確實沒有說實話。」
「伯爵大人是一百年前被殺死,甚至一家子都死了,可是伯爵大人的小兒子還沒有死。」
「他是被那群崇尚魔女的女巫們養大的,這個獻祭法陣也是伯爵大人的小兒子遺留,而我就是被他控制。」
「也是成為殺人的幫凶,這個獻祭法陣的對面就是暗影界。」
「獻祭法陣的生靈到了暗影界,可以通過暗影界回饋諸多的超凡材料。」
「三大教會一直追殺所有試圖溝通暗影界邪惡超凡者或者異端,凡是被抓住無一例外全部殺死。」
「大人,你們東方超凡者,尤其是您這樣的武者,那是暗影界生靈最喜歡的祭品,千萬不要嘗試溝通暗影界。」
「不然您會被盯上的,那些邪惡的女巫每一個都想獵殺武者,變成自己的施法傀儡。」
「大人,這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我不是超凡者,無法知道更多的超凡隱秘。」
費朗西斯終於不在隱瞞,將所有知曉的東西一一道出,要知道能溝通暗影界並且與裡面的生靈達成協議的,無一不是至少是五環超凡。
「費朗西斯!」
「真的沒有了嗎?」
「你只怕不是伯爵管家那麼簡單吧!」
「算了,你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懶得過問。」
「但是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
「既然暗影界的獻祭法陣,那麼布置法陣的伯爵小兒子,是不是過段時間就會收取祭品。」
「平時多久來一趟?他是幾環超凡者?又是什麼職業?」
古荒心中開始盤算起來了,既然有能快速晉升獲取超凡材料的地方,無一對自己是大有益處,那就先幹掉伯爵小兒子。
「大人。」
「伯爵小兒子每隔三年左右會回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興許是就在這幾日。」
「他是一個六環超凡,職業是黑巫師,也精通部分鬥士技能,一百年前在霧都做下滔天血案。」
「大名鼎鼎的噬心者羅倫斯就是他,一直是三大教會的懸賞。」
「十五年前,羅倫斯被三大教會圍殺,損失了一道超凡化身。」
「整整十年沒敢回霧都,五年前回來過一次,那時已經是六環巔峰,我想現在距離七環也差不多了。」
「大人,如果您對上羅倫斯,只怕沒有勝算。」
費朗西斯毫不猶豫的將自己主子給賣了,來自神秘東方的超凡武者,本身就是身份的象徵,傳說東方的超凡武者,背後都是有著名為宗門的龐大組織。
「費朗西斯,你越說我越想見識這位羅倫斯了。」
「算了,等來了再說吧!」
「走了,現在回去睡覺。」
「明天的事情,明天在做。」
古荒舒展了一下懶腰,結果了燭台便是走出了地下室,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獻祭法陣,似乎有微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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