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蒼異動,一抹無比奇異的神光降臨,形成一道似能跨越萬古的天地之門,古荒一道化身頃刻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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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巔峰,虛空斷崖。
一棟獨立而又僻靜的院落孤零零的坐落其中,而就在院中一老一少相互對立。
老者身穿粗布長袍,肩披說以,頭帶斗笠,腳上穿著草鞋,一個魚簍懸於身前,桌上放置著一個黃葫蘆。
面容清瘦,目光睿智有神,仿佛能夠洞穿天地萬象。
「徒兒,當真是許久不見。」
「自你輪迴至今,亦有整整一古紀了。」
「你可曾怪罪過為師!」
宛若是老農般的老者,輕輕的提著黃葫蘆,朝著口中輕輕倒了起來。
「徒兒怎敢怪罪師尊。」
「世人多愚昧,對師尊多多偏見。」
「可是沒人知道師尊你為了三千大宇宙,天地萬靈究竟做出了多少犧牲。」
「徒兒身為命運天女,當責無旁貸。」
千鴛身立一旁,顯得是恭敬無比,甚至不敢直面老農的面孔。
「徒兒,不必拘束,坐下吧!」
「天命,逆命,終究是難敵宿命!」
「三年前,縱是為師執掌命運長河,亦不敢妄動。」
「本該是你的必死之局!」
「但徒兒你卻沒死,而且逆命者即將歸來,你之一生宿敵。」
「徒兒,為師今日找你,希望你告訴為師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老農的目光似有萬古星河流轉,似包羅天地萬象,觸及到了無盡的永恆深處。
必死之局,竟然逆轉!
縱他執掌天地萬靈之命,億萬命運長河的源頭與分支。
卻依舊推演不出三年前發生何事。
「師尊,您……」
「這世間有何事能夠瞞過你。」
「你竟然是推演不出嗎?」
「師尊,如果連你也推演不出,那麼徒兒卻不能多言。」
千鴛身軀明顯一顫,竟然強如命運天尊,竟然也窺視不到三年前的事情。
而三年前的事情,這世間也只有她知道真正發生了什麼?
可是連師尊也不知道,那麼她更不敢多言了。
「罷了,罷了,緣法不到,緣法不到。」
「徒兒,將此事爛在心裡,任何人不得提及一字。」
「不可想,更不言!」
「徒兒,凡事多多小心,你與逆命者之間的爭鬥。」
「為師不能插手,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
「逆命者歸來,已經是無可阻擋的趨勢。」
老農站起了身影,粗糙的手上提起酒葫蘆,可是其身軀明顯一怔,手中的葫蘆砰然落地,就連身軀亦是不自覺後退了三步……
「老人家,你這是怎麼了。」
「年紀大了,就應該多多休息,不要喝這麼多的酒。」
「輪迴至尊大人,又或者命運,你說是也不是。」
「老人家,如此好酒,可不能浪費了,介意晚輩喝一點嗎?」
古荒的身影從虛空降臨,瞬間的落到了老農與千鴛的面前,完全就是沒有絲毫的避諱。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事隔數年,再見命運天尊。
當古荒的身影一出現,四周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一般,氣氛變的是無比的壓抑。
千鴛低首不言,實在是沒想到古荒竟然找上門來。
而且是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趕在師尊降臨的時候。
真的是不怕死嗎?
明知吾師是命運天尊,你還敢前來。
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法無天,敢當面稱呼師尊是老人家。
你就不怕師尊一根指頭碾死你嗎?
老農的目光中,所見其並不是古荒本身,亦不是一片迷霧與空白。
而是無盡的黑暗,死寂,冰冷,似混沌一般的萬古虛無。
時間,空間,物質,能量,生命……一切存在的事物,將是永恆的虛無……
萬古虛無,永恆寂滅!
「你是誰?」
老農的目光中包羅萬象的氣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渾濁,就如同是普通世俗的鄰家老者。
他是誰?
來自何方?
「呵!」
「你問我是誰?」
「真是天大的諷刺啊!這世間有什麼能夠瞞你老人家的。」
「一眼窺視眾生萬靈,一眼俯瞰天地萬象。」
「你難道還窺視不出我這個弱小的螻蟻嗎?」
「為什麼不繼續窺視了……」
「害怕了,恐懼了,怕是被你招惹不起的禁忌捕捉嗎?」
「你是何等的高高在上,又是何等的蔑視吾等。」
「如今你也有怕的時候嗎?」
「命運老賊,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
「你不是執掌命運長河,一念眾生滅,一念萬靈死嗎?」
「我這樣的螻蟻敢挑釁你這樣的存在。」
「你不該殺了我嗎?」
「為何不動手!」
古荒絲毫無據,一步踏足到了老農的面前,宛若是狂獅的怒吼起來,那一雙目光變的是漆黑如墨,宛若是似混沌深淵般的虛無死寂。
永遠忘不了命運天尊昔日高高在上,一副俯視萬靈,眾生必死的模樣。
曾經他是雲端之上的神,所有人都只能仰望他的存在。
不可想,更不敢言!
但是今天古荒直面命運天尊,完全就是沒有一絲的畏懼。
因為他降臨到了三古紀元前,自身已經成長到了足夠直視命運的地步。
「古荒,你夠了!」
「再敢對我師尊不敬,別怪我不客氣。」
千鴛的神情變的是冷冽無比,瞬間就是怒斥古荒,顯然她是真的生氣了。
「千鴛,該閉嘴的是你!」
「命運老賊,區區十年,你就不認識我了嗎?」
「也是,你這樣的存在,如何記得我這樣的螻蟻。」
「可是我清楚的記得。」
「你是怎麼對我的……」
古荒一聲爆喝,宛若是驚雷,生生將千鴛逼停在了原地。
「是你……」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在這裡……」
老農瞬間明悟,渾濁的目光中似有銀色長河流動,貫穿天地陰陽,超越世間宇宙,無盡的迷霧覆蓋的區域,亦似乎沖淡了不少。
古荒,最初之人,先天不在六道輪迴,命運長河。
一個沒有過去與未來的孤魂野鬼。
但是他居然出現在了這裡。
就是這枚棋子竟然沒死,再度出現在他的面前。
未來……他從無窮的虛幻未來回歸了……
千鴛躲過一劫,竟其根源是他,這又是欠了一次人情。
他的背後擁有一個不可想,不可言的無上禁忌存在。
「命運老賊,你還記得曾在玄水城,你曾親口承認欠我一次人情。」
「一句話,你認還是不認!」
古荒可不會對命運天尊客氣,畢竟永遠忘不了昔日的那一幕,今天的咆哮與怒吼,只算是出口惡氣。
早晚有一天,老賊必要受其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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