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千琉,我們的事情,一會在說。��
「狼妹,你的意志枷鎖,也應該解封了吧!」
「你將我弄到這片時空,究竟有什麼事情。」
「如果只是為了擺平紫千琉的話,那麼我已經做到了。」
古荒回首看了一眼狼妹,自從紫千琉報出真名的一瞬,隱隱就感知到了狼妹有了什麼變化。
目前最大的危機已經解除了,可是細想起來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哥……哥……」
「救……救……這片天地……眾生……」
「一次次的……輪迴……重啟……循環……已經承受太多的苦難……」
「眾生……無辜……求哥哥……救救……」
狼妹顯得很是柔弱,湛藍色的眸光不在懵懂無知,而是充滿了憐憫,不安,弱小,以及深深的無力感,兩隻白淨的小手抓住了古荒的手腕,言辭充滿了悲切與乞憐。
「妹子,天地眾生,不值得被拯救。」
「你的善與愛,用錯了地方,他們沒有一個值得我去拯救。」
「你也不用去解釋,更不用向我證明什麼?」
「我與你之間,肯定有大因果,但我已經不記得過往了。」
「不過你這個妹子我認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去欺負你,做人還是自私一點好。」
古荒輕輕的撫摸了狼妹的頭,面對這個問題上,絕無可能有任何妥協的地步,就算救也頂多救一兩個人。
有些人值得拯救,有些人不值得被拯救。
「不是的……哥哥是……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哥哥……我……的意志……要沉睡了……」
「千……千琉……你……幫我……告訴……真相……」
狼妹眸光中枷鎖隱現,意志再度陷入了沉睡中,整個人似乎用盡力量,再度變的是懵懂茫然起來,唯有一對狼耳不時豎立,不時耷拉……
「狼妹,你與我鬥了無盡歲月,從未一次贏過我,也未曾向我低頭過,今天你卻來求我告知真相。」
「古荒,狼妹真的很可憐,無盡紀元以來,我從未見過任何一個似狼妹的。」
「無怨無悔,萬死不辭,每一次都在我將要贏,她就選擇自盡,讓時空重啟到原點。」
「為了這片天地與眾生,她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多到讓我都是為之動容的地步,所以我才與之立下契約。」
「知我真名者,可為其做一件事情。」
「這裡是一片囚牢,她明知道是囚牢,卻義無反顧的跳進來,被剝奪一切能力,自願流放此地。」
「其實需要一個時光領主的自我犧牲,但這個犧牲卻將面對著無止盡的死循環,無論怎麼改變,都不會有任何結果。」
「可是狼妹用著自身一次次的犧牲,一次次的給了天地眾生機會,她要向時光領主們證明,天地眾生值得被拯救。」
「更要向人證明,眾生也能自救,可惜狼妹選擇錯了,這一片天地時空,沒有一個值得被拯救。」
「一次次的重啟,無止盡的循環,眾生依舊自私,沒有一個願意自我犧牲,成就他人的。」
「這裡不僅是時空奇點,還是一切混亂,無序的聚集點,任何正常時間線出現過的人,事,物都會出現,只是時間節點的早晚而已。」
「古荒,我也早已厭倦無休止的循環,你帶著狼妹的這道化身走吧!」
「我會自我湮滅,讓這片時空永葬……」
紫千琉看著狼妹懵懂無知的樣子,悠悠的嘆息了一聲,已經爭鬥了無數歲月,早就是已經厭倦了,真的不想在無休止的循環下去了。
眾生,天地,時空,命運,沒有一個值得拯救的。
因為那些值得拯救的人,都已經逝去了。
諾大的混沌,就是一片死墟,一群孤魂野鬼都不如的墟靈。
「紫千琉,你甘心嗎?」
古荒看著紫千琉一眼,對她印象一瞬間改觀不少,一個可以堪比天老大,帝的存在,已經被折磨到了遍體鱗傷,意志消沉的地步。
願自我犧牲,換取狼妹逃脫。
就憑這一點,那就還有的聊。
「不甘心又能怎樣,我不是背後有無上存在撐腰,可以來去自由。」
「我就是一個舊神,一個已經不存在歷史,命運,早已被眾生遺忘的舊神。」
「古荒,這片混沌你知道多少。」
紫千琉反問,其意志早已經在不知多少歲月前已經消沉,前方永遠黑暗,看不見一絲曙光,雖走到了最後一步,依舊晉升無望。
終究只是一個舊神,一個面前不算孤魂野鬼,半死半生的生命體而已。
死墟之外,尚有生界。
要入生界,痴人說夢。
除非能夠打穿鴻蒙禁區……
她能打進去,可是卻出不來。
「一片浩大的死墟,一群孤魂野鬼不如的墟靈。」
「埋葬天地,眾生,文明的墳場!」
「超脫無路,晉升無望。」
「但就算是這樣,又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這一等的存在,不應該就此消弭,而你這樣的存在,我認識兩三個,至少他們都沒有甘願消沉,都在等待機會。」
古荒隱隱覺得自己能夠接觸到一絲真相了,但卻又不想過多的知道,因為他早晚會離開這一片死墟。
要走肯定帶身邊的人一起走,不可能為了所謂的死墟眾生,去打破什麼生界的封鎖。
不可能,永遠不可能去拯救。
只要自己超脫有路,這便足夠了。
「古荒,你果非一般,既然知道,我便不多言了。」
「但你可知這片時空奇點,其實連接著一處地方嗎?」
「你所處正常時間中的七紀元前,那是一個被稱為混亂,禁忌,迷霧的紀元。」
「不說別人就說帝鴻灝,此人曾被上一時代妖族帝子帝鴻空誅殺,而且不是一次的誅殺。」
「但他卻又活了過來,蓋是因為這片時空奇點的存在。」
「我更知道正常時間線中,有很多人一直都想重返七紀元征戰,可惜他們卻不知道,有了這裡的存在,他們永遠沒有任何的希望。」
「想去七紀元前征戰,唯有毀掉這片時空奇點,斷了七紀元時間孤……」
「可這樣一來,七紀元前的時間孤島,必將被打破封禁,融合正常的歷史長河中,那麼整個時代必將更加混亂。」
「七紀元前的戰敗者,最後做的努力,將是全部白費。」
「所以只有我自湮滅為代價,吞掉這片時空與天地,才能保證七紀元前的時空孤島不解封。」
「你們仍然有機會回去征戰……」
「古荒,這裡本身就是一個死局,根本無從可能跳出去,除非你能聚集天地人三劍!」
「或許我能有一線機會逃脫。」
紫千琉沉默無比,幾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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