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喊,果然從灌木叢里走出兩個蒙面兵王,一高一矮。
兩人手裡各自端著一把微沖。
唐誠一點不覺得意外,之前飄雪跟他說過,公孫澤老媽為了萬無一失斬殺他,特地請了兵王類殺手。
看眼前這兩個蒙面男打扮,應該就是所謂的兵王了。
「公孫夫人請來的殺手?」唐誠眉頭輕皺道。
「按理說,我們做殺手的,是不應該暴露金主信息的。不過,看在你小子死定的份上,暴露一下,也無所謂。不錯,我們正是公孫夫人重金聘親來的殺手。說實話,有點小失望。公孫夫人出那麼高的價,本以為是多厲害的人物。搞了半天,就一個小屁孩而已。殺雞用了牛刀,罷了,看在錢的份上,姑且為之。」高個子兵王冷笑道。
唐誠微笑了下以示回應,心裡不由自主的在做一個小思考,或者說小反省。
剛才在公孫勝面前大意了,導致飛天神針失敗了一次,這次絕對不能再大意了。要不然,在兩把最先進的微沖面前,一旦大意,就不是失敗那麼簡單,而是要丟命!
這教訓,必須銘記一輩子!
只要是在敵人面前,不管強大與否,堅決不能大意!
想到這,唐誠也不廢話,直接行動了。
手裡暗暗使勁,飛天神針悄然飛出。
兩個兵王久歷沙場,自然沒有把眼前這個手無寸鐵的小少年放在眼裡。
所以,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扣動扳機。
在他們看來,這個小少年已然是一具屍體,晚點扣動扳機跟猝不及防扣扳機,效果是一樣的,無傷大局。
也正是因為他們兩個這份過度自信,遭至殺人之禍。
「那個……死之前能不能問最後一個問題?」唐誠饒有興趣問道。
「哎喲喂,還不錯啊,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居然知道自己要死。」高個子兵王興奮道。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什麼意思?」高個子兵王眉頭一皺。
「我說的死,不是我死,而是你們兩個死。」唐誠攤了攤手道。
「我們兩個死?挺狂妄的嘛!小子。好,就算是我們死吧,那你說說看,到底有什麼問題想問。」矮個子兵王想舉槍就射,被高個子兵王攔住了。
他表情很明顯,這小少年橫豎要死的貨,不急於一時。聽聽他死前心聲,挺有意思的。
「你們是不是以為手上有微沖,世界就是你們的了?」
「難道不是嗎?」
「我不信,所以想試試。」唐誠抿笑道。
「哎呦喂,小子,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人。一般人見了我們兄弟手裡的這兩把微沖,第一反應是跪地求饒。你倒好,不慌不忙到了一定境界,耍酷是的?那好,現在就送你去閻王爺那裡耍酷去。」
話畢,兩個兵王不再扭捏,直接扣動扳機就射。
哪知道,連續扣了好幾下,微沖一點反應都沒有。
兩把嶄新微沖就像兩根燒火棍,寂寥無聲!
唐誠饒有興趣看著兩個兵王一臉懵逼的樣子。
蠢貨加自大狂,眼睛長在額頭上,怎麼可能警覺到飛天神針已然破壞了扳機彈簧?
「彪子,你他媽的這幾天是不是沒有擦槍?」高個子兵王惱羞成怒的把微沖扔在了地上,然後抽出三棱軍刺。
「擦了,怎麼可能沒擦?每天擦槍是殺手的基本功!再說了,剛才在那邊,我們不是射殺了兩個乞丐嗎?那時微沖還好好的,我真不知道現在這逼玩意怎麼就成燒火棍了。」矮個子兵王一臉懵逼道。
本來唐誠還沒想過要殺掉這兩個兵王,最多不過廢他們兩條腿而已。現在,矮個子兵王這話一說,唐誠覺得,這兩個垃圾必須去死。
持槍射殺手無寸鐵的乞丐,這種卑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上?純屬浪費糧食!
「小子,不要太得意!就算微沖不能用了,你今天還是必死!真以為僱傭兵兵王是開玩笑的?老子讓你嘗嘗什麼叫軍刺!」高個子兵王嫻熟的揮著手裡的三棱軍刺。
「不用槍了?」唐誠微笑的問了一句。
「算你小子走運,槍壞了,可以多活幾秒!」
話畢,高個子兵王和矮個子兵王已然揮舞著三棱軍刺沖了過來。
衝到唐誠還有半米的距離差不多,兩個人不再沖了。
不是他們兩個不想沖,而是死人無法再沖了。
兩個馳騁沙場多年的兵王,到死也沒明白:好好的,怎麼就死了?
槽,死的真憋屈啊,壓根沒看見小少年出手,他就跟個傻子一般傻乎乎站在那裡。可是,他們還是死了。
不用搶,不用軍刺,也不用匕首什麼的,這小少年到底用的什麼工具殺人?
兩具屍體瞪大了眼睛不肯閉眼!
對於垃圾,唐誠向來是冷血毒辣的。
因為他深知一句話,對垃圾仁慈,就是對無辜老百姓的殘忍。
深呼一口氣,唐誠走到兩具屍體邊,將兩個兵王喉嚨處的飛天神針吸納回收。
先天巔峰強者彈射出的飛天神針,紅塵界的人不死是不可能的了。
不遠處,是那兩把被扔在地上的微沖。
唐誠撿到手上仔細把玩了一會,覺得很是無趣,稍稍灌注了點古武靈氣在手中,然後將兩把微沖變成了散落一地的零部件。
醫者仁心,仁者無敵!
良心壞透了,視人命如草菅,即便是有最先進的武器在手,又如何?還不是螻蟻般的行屍走肉?
輕哼一句,唐誠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因為擔心霍思穎的安危,唐誠連夜坐飛機回了雲城。
到霍家武館的時候,霍思穎也才剛剛回來。
看她表情,好像沒意識到被人綁架過。
用她的話說,就只是去都城跟幾個陌生人賭錢,然後又被陌生人送了回來。
「姑奶奶,以後能不能不要再賭錢了?你們霍家又不缺錢,用得著你一天到晚在外面賭錢嗎?」唐誠按耐住鬱悶道。
「師傅,你不懂。這一次,我並不是真的賭癮犯了,說實話,從那次師傅露了神乎其技的賭技之後,我就對賭沒興趣了。這次之所以跑去都城賭,是因為喊我去賭的那幫人很特殊,極大好奇之下,我就……」霍思穎欲言又止道。
「都城那幫喊你的人很特殊?說說看,有什麼特殊?」唐誠饒有興趣問道。
「這個嘛,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霍思穎古靈精怪道。
「咱們師徒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講的嗎?」
「可是……可是……這幫人特殊之處跟你有關誒。我怕講出來,你會不高興,畢竟……」霍思穎一邊說,一邊望著唐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