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醫,這一跪我必須要跪的!尋訪了幾十年了,終於找到了我要找的人。小老漢……小老漢替我孫女夏侯芊芊感謝你,她今年就要滿十八了,情況十分危急。她前面有七個兄弟姐妹,無一存活。現在有了小神醫你,她算是有救了。所以,這一跪,必須跪。」
激動的說完這番話,夏侯恩也不顧什麼老首長不老首長的神威了,像一個虔誠教徒,一連給唐誠磕了好幾個響頭。
唐誠很是震驚了一把。
震驚的不是有人給他下跪,說實話,來雲城這麼長時間,給他下跪的人還真不少。
之所以震驚,是被這個老者對孫女的拳拳愛意震驚到了。
都說權勢通天的人冷血無情,顯然,眼前這個老者不是那樣的。
「夏侯老前輩,你快起來吧,磕了這麼多,已經夠可以了。再磕,就真的是折煞我了。」唐誠再一次上前扶夏侯恩。
夏侯恩一臉燦爛笑容站了起來。
不是誇張的說,幾十年了,從來沒有真正笑過。
一個夢魘始終壓在他心裡深處揮之不去,現在好了,小神醫橫空出世,孫女夏侯芊芊終於有救了。
「小神醫,既然你能救我孫女夏侯芊芊,那接下來做什麼?」夏侯恩畢恭畢敬道。
「去都城,刻不容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夏侯芊芊已經出現嗜睡症狀了。」
「果然不愧是小神醫,孫女夏侯芊芊這段時間的確開始出現嗜睡症狀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小老漢才像瘋子一般四處找神醫。」夏侯激動得情不自禁緊緊握住唐誠雙手。
一開始還以為這個年輕人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胡亂猜中的。
可是,接下來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中孫女夏侯芊芊的病症,就絕對不可能是猜的了。
他就是神醫,還是不一般的神醫!
「夏侯老前輩,你太客氣了。其實,我也就是懂那麼一點點華國古醫術罷了,離神醫這個稱號還遠著呢。這樣吧,既然答應要幫你孫女治病,事不宜遲,現在就動身去都城。」
「好,那就勞煩小神醫了。」夏侯恩點頭同意。
動身之前,唐誠先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打給霍思穎,一個是打開蘇怡凡。
在雲城,唐誠一個親人都沒有。稍微熟悉一點的,就只有霍思穎和蘇怡凡了。
跟她們倆相處的時間最長,無形中,她們倆就是他親人了。這次出遠門,必須要知會她們倆一聲,免得她們擔憂。
霍思穎接到電話倒沒什麼特別感覺,就是嬉笑著讓他在都城好好玩,遇到什麼好玩的節目,下次帶她一起去都城玩。
蘇怡凡呢,語氣有些失落,好像捨不得唐誠離開她,哪怕是幾天而已。可是,嘴卻很硬,氣呼呼佯罵了一番,說他就是個不務正業的混混,好不容易在上官醫館找到一份小跑堂的事情做,這會居然要跑到都城去浪。那邊的女人多如狗,玩的時候注意一點,千萬不要得病回來。
「小姐姐,你誤會了,我不是去都城玩,是有正經事做。」唐誠下意識想解釋。
「我又不是你老婆,管你做不做正經事,跟我說不著。反正就一句話,如果真得病了,就不要回來,死在都城好了。」
憤憤然一番,蘇怡凡直接把電話掛了。
唐誠只能是鬱悶的嘟嘟嘴。
接下來,就是跟上官芷道別了。
「唐先生,你……你真的確定要跟夏侯這幫人去都城?」上官芷一臉擔憂道。
「是啊,已經跟老首長說好了。」
「唐先生,能不能不去啊?我聽他們說,給老首長治病的神醫,最後沒有一個活下來的。」上官芷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嘩的流。
唐誠趕緊給上官芷擦眼淚。
「上官小姐,不要哭啊。你這一哭,我……」
「唐先生,我怕……好怕你去了都城就回不來。」上官芷緊緊握住唐誠替她擦眼淚的手。
「上官小姐,如果你是怕這個,那我必須自信說一句,沒什麼好怕的。別人不知道我的醫術,你應該知道啊。上次你姐妹那怪病,多少雲城名醫束手無策,包括你老爸,最後不還是被我治好了?所以,你放心,夏侯老首長是請我去都城治病的,不是跟我有仇的。只要是治病,對我來說,就一點危險都沒有。要不然,小神醫這個外號豈不是白叫了?再一個,退一萬步講,如果真遇到棘手的怪病,我還可以溜的嘛。」
唐誠這麼一番解釋,上官芷擔憂之前稍稍緩了些。
「唐先生,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再多話了。反正到了都城,你要照顧好自己。夏侯老首長的病能治,你就儘量治。不能治,瞅准機會,趕緊溜。溜得遠遠的,讓夏侯家一輩子找不到。」
「可是,那樣的話,你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你,你心不難受嗎?」唐誠故意問了一句。
上官芷愣了一下,表情凝然道:「捨不得肯定是捨不得了,可是,只要你活著,比什麼都好。」
上官芷這番話,唐誠鼻子一酸,趕緊撇過頭去。
擤了好幾下鼻子,才把眼淚憋了回去。
「上官小姐,這樣吧,我馬上要走了,能不能給我一個吻留作紀念啊?這次去都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能不能回來……一個小小的額頭吻就可以了。」唐誠傷感道。
上官芷臉刷的一下紅了。
然後極其羞澀的,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唐誠。
他心都快要融化的節奏,上官芷她……她……居然不是吻他額頭,而是吻嘴唇。
香氣宜人,軟滑無比的千金大小姐初吻,簡直就是爽死人的節奏。
「年輕人,好了沒有?磨磨蹭蹭的,煩不煩?」
唐誠還想溫存一會,不遠處夏侯昌不耐煩的喊了一嗓子。
「這就來。」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上官芷,唐誠轉身走人。
都城離雲城還是比較遠的,兩個人坐的是私人直升飛機。
走到一半的時候,唐誠無意間瞥了一眼對面的夏侯昌。
心,瞬間提了起來!
槽,這傢伙怎麼回事?先前在上官醫館那會,他不是臉色挺紅潤的嘛?怎麼……怎麼現在臉色越來越黑?
不,不是黑,而是黑紫。
誰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對華國夏侯家大公子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