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當然是比武了……你沒看見嗎?」
秦亦皺了皺眉頭,心想著眼前這傢伙誰啊?怎麼看起來虛不拉幾的。
林易對這個一臉裝逼犯模樣的女人,也沒有太大的好感,但又因為不了解情況,便又耐下心接著問:
「那你們比武的目的是什麼?我看您招招皆出死手……不太像是單純切磋為目的。」
骷髏聞言,只是壓低聲音,對林易說:
「牢大……我看這女人來者不善,像是個母夜叉。而且武力值遠超秦統領。」
「今天咱們沒帶著上官姑娘,最好還是對她客氣點……不然咱們幾個加一塊都不夠她打得。」
「而且這又是在川北軍的軍營,這些兵痞向來是服將領不服官家的。」
「好的。」
林易滿口答應。
但再一轉頭,就指著秦亦道:
「問他媽你話呢!啞巴了?」
骷髏:「不是……」
秦亦自然不跟林易一樣沒素質,她雖然眉頭皺得更緊了,但只是冷哼一聲:
「跟你有什麼關係?」
但她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抬起她那高傲的頭顱。
林易就從腰間拿出來了一塊白玉腰牌:
「我乃忠正侯林易。」
秦亦:「?」
隨後,她又眼睜睜的看著林易緊接著從袖子裡拿出來了一枚青色官印:
「兼吏部尚書。」
秦亦:「??」
說完,林易的手並沒有急著停下來,而是又摸進了領口,再度掏出了一枚純黑色的官印:
「兼門下省左丞相。」
秦亦:「???」
「不用給我滿臉問號。」
林易抬起頭顱,趾高氣揚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特麼官比你大!是你上司,我問你問題,你該回答回答!最好對我也放尊重一點!」
看著眼前這廝一副無賴的嘴臉,秦亦幾乎是咬牙切齒:
「你要靠著官銜……壓我一級嗎?還是說……這也是秦必的意思?」
「糙你大爺的!」
林易怒罵一聲:
「你這人怎麼逼逼賴賴的,壓你怎麼了?沒讓你給我行禮就不錯了!」
但是說完之後,他還不忘扭頭向秦必解釋道:
「沒真罵你大爺……就是一個罵人的意象……意象懂吧?」
秦必:「……」
秦亦的臉色,已經難看的要滴出水來了。
「你可知這是川北軍大營!你靠著這些官印……還有你那虛無縹緲的權力,就能為所欲為嗎?」
在她的煽動下。
台下其他的士兵也是群情激憤:
「是啊是啊!」
「官印相印有什麼用?」
「這裡是軍營!」
「這裡不是你們玩弄權術的地方!」
林易見狀,也是不慌,他嘴角勾了勾,手再度伸進了袖口。
片刻後,一個通體黑金的小老虎,從中被取了出來。
「虎符!?」
蘇木見狀,也是猛地呆住了。
隨後準確無誤的叫出了林易手中老虎的名字。
「沒錯!就是虎符!見到虎符……還不跪下?」
林易高舉虎符,目光掃射了一圈台下的眾士兵。
士兵們看到官印和相印的時候,還是不慌不忙。
但是在看到虎符的一瞬間,也都是紛紛臉色大變,接連跪在地上。
他們作為軍旅士兵,可以不認官印相印,甚至可以不認玉璽。
但虎符……他們卻不得不認。
而且剛好還是可以調動川北軍的虎符。
這玩意在大楚,可是能直接調動軍隊的信物。
也是士兵們所必須遵守的重要物件。
川北軍畢竟不是地方私募的府兵,而是吃著中央官糧的募兵。
來自中央的這塊虎符,對他們的威懾力還是有的。
秦亦看到虎符之後,也蒙了。
「還不下跪?」
林易又挑起眉毛,笑問一句。
秦亦雖然臉色鐵青,但還是不得不單膝跪地。
「不是……」
別說秦亦和川北軍了,蘇木看到這玩意後,都懵了,他瞪大眼睛:
「牢林,這虎符,你從哪來的?」
「什麼從哪來的?」
林易輕描淡寫的說道:
「長公主殿下給的啊!」
「你以為長公主殿下是如何掌管四十萬大軍的?肯定是因為虎符在她手裡……眾將軍都願意聽信她啊!」
「不是……我知道皇姐有虎符,可問題是,怎麼會在你手裡?而且正好還是川北軍的虎符……」
「嗷?你想問,為什麼我不知道咱們是來川北軍,我就有川北軍的虎符是吧?」林易總算明白了蘇木的意思。
接著又在袖子裡掏了掏:
「因為別的虎符也在我這裡啊!你看……這裡是渭南軍的……這裡是定西軍的,這裡是寧夏軍的,這裡是……」
隨著一塊接著一塊,形制不同的虎符,從他的袖子裡拿了出來。
蘇木徹底不淡定了。
要知道,虎符這玩意,可是蘇禾直接掌管軍隊的最重要的物件之一。
而且是專符專用。
每一塊特定的虎符,可以調動相對應的軍隊。
她手裡直接握有七支軍隊,共計二十萬。
剩下四支軍隊,也是二十萬人的虎符,在嚴正的手上。
但蘇禾現在差不多把所有的虎符都交給林易了……
蘇木看著這令人震驚的一幕,忍不住嘆息:
「我皇姐還是心大的……居然這玩意都能被你要走。」
林易卻義正言辭的糾正道:
「不是我要來的。」
「是她主動給我的!」
蘇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