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說……你要找我匯報事情,所以專門留了下來,但你現在忘了要匯報什麼事情了?」
林易詫異的反問道。
他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嗯……不行嗎?」
上官落歪了歪頭,眼神清澈。
林易嘆了口氣,也不想多追究什麼:
「行吧!」
隨後,他好像又想起來了什麼,又問上官落道:
「哦對!那他們給你留馬了嗎?我記得那輛馬車,原本應該是三匹馬拉的吧?可剛剛走的時候是兩匹……剩下那匹,應該是留給你了吧?」
「沒有。」上官落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
「所以我要和林先生坐一匹。」
「那那匹馬……」
「它追求自由去了!我們看出了它不想在馬廄裡面待著,而是更嚮往遼闊的草原,就把它放走了。」
上官落又回答道。
「啊?」
林易懵了:
「這玩意,你們是怎麼看得出來的?」
「喲——」
忽然,一聲響亮的馬鳴,響了起來。
一匹紅色的汗血寶馬,正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過來。
從它背上的馬鞍,林易就認了出來,這就是那馬車的三匹馬之一。
他立刻伸手指著,大聲道:
「誒!那不就是馬兒嗎?它不是回來了嗎?」
「是嗎?」
上官落慢慢扭回頭,看向了林易所指的方向。
原本那匹紅馬還在歡歡樂樂的走著,它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忽然被趕走。
但它對自己的衷心十分有信心。
它心想,一定是那個放走自己的女人在考驗自己!
畢竟「老馬識途」是一匹馬最出眾的能力之一。
所以它就靠著自己多年被人騎的經驗,一路順利的找了回來。
也找到了那個把自己放走的女人。
就在他以為,會得到認可的時候,忽然看到,那個女人就站在不遠處。
但她的眼神,似乎沒有那麼友善。
而且,又有一股沖天的殺氣,慢慢從她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馬兒的臉色頓時也變了。
它如遭雷擊。
但仍舊猶豫的邁動著腳步。
但……
它越走近,就越能感受到那股殺氣。
從前當戰馬的時候,好像都沒有像是此刻一樣,感到離死亡那麼近過。
於是馬兒在經歷過一陣糾結之後,最終嚇得雙腿發軟,轉身大步跑開。
「不是……」
林易在目睹那匹馬變臉的全程之後,一臉懵逼:
「這是什麼情況?」
「那匹馬得精神分裂症了?」
「怎麼回來又走了?」
但很快,他似乎注意到了上官落的不對勁,便又垂下眼眸,問身旁的上官落: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誰料上官落一扭過頭,就是一個無比甜美的笑容,她身上所散發的氛圍,也是溫柔到了極點: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馬兒怎麼就這麼跑了呢?」
「那真是沒辦法了!只能跟先生騎一匹馬了!」
「是這麼回事嗎?」由於林易剛剛處在一個視覺盲區,所以並不真的知道發生了什麼,又在看到上官落的這副模樣後,對她徹底深信不疑。
但是站在一旁的嚴正,卻目睹了全程,他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上下打量著上官落。
這女人學川劇的嗎?
變臉這麼厲害的嗎?
「老嚴……你在看什麼?」
林易又注意到了嚴正異樣的目光,便接著追問道。
「哦!沒什麼!」
嚴正立刻搖頭,又突然提議道:
「其實,我的馬可以給上官姑娘騎,我和林易騎同一……」
他話還沒說完,就忽然感覺到了磅礴的殺氣。
再一轉眸,看到正站在林易前面的上官落,正用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眼神盯著自己。
就好像拿著一把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嚴正忽然停了下來,吞了吞口水,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林易則還蒙在鼓裡,他追問道:
「老嚴……你要讓咱倆騎一匹馬嗎?其實也不是……」
「不行!」嚴正忽然高聲拒絕:
「我忽然想起來!我這匹馬不能給上官姑娘騎!」
「為什麼?」林易問。
在上官落愈髮帶有威脅性的目光之中,嚴正思索道:「我這匹馬不能給上官姑娘騎,它不能給女人騎!」
「為什麼?」林易愈發的不解了。
「因為……因為……」嚴正的背上開始浮出了冷汗,他感覺這是自己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最終經過大腦飛速運轉後,他當機立斷的說道:
「我這匹馬有老婆!它是好公馬!從來不靠近異性!為了給他老婆安全感?」
林易:「不是哥們???」
他還想問什麼。
嚴正就已經翻身上了馬。
「哎呀!那這匹馬還真值得尊敬呢!」
上官落說著,也上了林易的馬,坐在了林易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