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正在停屍的冰櫃前,兩個道士,兩個警察,正在一個孕婦的屍體前行超度之事。閱讀
一屍兩命怨氣極其深重,上面貼滿了符籙也好似快被吹落。
「孕婦冤死,一口怨氣極其深重,如果不好好超度的話,怕是又是一隻痴纏怨鬼,霍亂人間。」
凌空子手持符籙,口中念咒。
這停屍房內起燃的蠟燭火光明滅,讓一旁的馬警官吞了吞口水,覺得陰森詭異,冷的發抖。
「話說,為啥你們弄這個超度儀式,還要我們過來?」馬警官忍不住問道。
話比較少的凌虛子道人回答道。
「你們乃是官門法度,警徽之上有氣運纏繞,鬼怪魂魄見之畏懼,有你們來幫忙,能省下我們的不少功夫。」
這徽章那麼牛逼的嗎?
馬警官看了看自己的警徽,突然有點小自豪。
「放心吧,在驅邪斬魔方面,我們師兄弟是專業的。」凌空子傲然一笑道:「這麼多年我們渡的冤魂鬼靈,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即使是在我們白雲觀內,在驅邪穢戾煞方面比我們師兄弟專業的也極少。」
凌虛子說道。
「我們,是專家。」
這一股子自信讓馬警官稍微舒服了許多,這停屍房內的陰寒都好似減少了不少。
「先前還有人說也認識一位本地的專家,說也能解決類似的問題。」馬警官想到了之前那位受害者劉磊,也說認識一個大師。
對此,凌虛子不感冒道:「我等乃是道門正統,尚不知你這惠城有什麼得道高人。有也算是旁門左道,小道爾。」
此時,馬警官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他從未見過怪力亂神。
即使這一起案子如此的詭異,覺得正常人類做不下這樣的案子,但從未親眼得見,也難以真正的有這個概念。
香燭、符咒、禱文。
凌空子手持符咒,貼於屍身之上,口誦念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全部,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借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為男為女,本身承擔,富有貧賤,由汝自召,敕就等眾,急急超生,敕就等眾,急急超生。」
凌空子念咒之下,從馬麗的屍體裡飄蕩出兩股煙塵來。
煙塵上,赫然能見到一大一小,兩張人面,兩張人面上還有著不甘和悔恨。
不過咒文之下,馬麗母子的魂魄卻是成功被超度了。
「日」
馬警官差點被這兩張臉嚇的
此時,凌虛子臉上猛的冒冷汗:「等一下,這東西不對勁!」
冰櫃內的蠟燭開始晃動起來,好像是被什麼風吹動了,明明這裡面是沒有風的
馬警官還有另一邊的張警官都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警徽,這陰風嗖嗖的停屍房裡,就只有握著警徽的那雙手是溫暖的。
凌虛子臉色狂變,手中咒法變換。
使道法鎮壓鬼邪。
「這厲鬼怎麼如此強悍師兄,點子扎手。」
凌空子咬破手指道。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師叔師祖,借我法力!」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天地無極,借借借!」
「師兄,借完了。」凌虛子臉色狂變,咒法已經施展不出來了。
「不妙啊不妙啊,這厲鬼不追因塑果,恐怕我們難以勘破啊。」凌空子臉色狂變道,手中法力快速變化,符咒鎮壓。
「這厲鬼即使報了自身冤讎也不會散去,是合天時地利人和,結合身怨而成這厲鬼才幾年就如此強橫。」
只見,這馬麗的屍身中出來一條白綾幻影,白綾的幻影之中,有一個掙扎的女人臉倒影,正使勁的想要掙脫符咒的束縛。
這一道鬼影就是馬警官還有張警官都真切的看見了。
饒是以張警官這般身經百戰見得多的人,也不禁被這突然鑽出來的鬼怪邪影給嚇了一大跳。
「大師,這是怎麼回事?需不需要幫忙?」馬警官看著這白雲觀兄弟冷汗直流的樣子,看樣子是需要幫助。
一旁的凌空子和凌虛子無暇顧及,只能勉力鎮壓這邪煞厲鬼。
失算了,原本以為這小城有厲鬼作祟已經是難得一見了,沒想到這不僅僅是厲鬼作祟,還是如此的強橫厲鬼。
這強橫厲鬼可以說是『凶災』級別的厲鬼了,若是擱著以交訊不發達的年代,怕是能夠將一座城池化為修羅鬼城。
現在這情況,馬警官和張警官也知道事兒不對勁,想打開對講機呼叫支援。
這厲鬼似乎要破邪咒而出,咒文封住,卻還是有些東西飄了出來,幾條白綾纏繞上了現場的幾個人。
咔嚓,終於大門被打開了,馬警官轉身詢問道。
「我們跑?」
「跑,難。」凌虛子感覺自己的舌尖血都快乾涸了,苦澀道:「厲鬼可不是一扇門能夠擺脫的了。」
「你的聲音,你的毛髮,你的氣味,都能成為她追到你天涯海角的模因。甚至一通電話,他都能記住你,更何況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了抱歉,是我們害了你們。」
凌虛子道歉,原本要警徽來鎮只是來偷點懶而已,沒想卻是害了兩人。
無論是凌虛子還是凌空子,還是馬警官和張警官,都有一種感覺湧上心頭。
『她盯上我了』
也許,到天涯海角,到死亡。
此時,厲鬼再一次衝出來。
砰——
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厲鬼。
不是咒文符籙。
「何人,敢擾貧道清夢?」
宛如大呂洪鐘一般,從天而落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驅散了陰寒,驅散了邪風。
也驅散了凌虛子幾人,心中的恐懼。
「何人,敢擾貧道清夢?!」
七分淡然,三分慍意。
這附身白綾的厲鬼,當即被鎮壓在地。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厲鬼,被鎮的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