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這願望描述的倒是簡單,而完成的卻是困難的,卻是無比飄渺的,比之什麼帶領人類走出泥濘之類的願望,更加的困難呢。
「能告訴我,你走上修行道路的願想嗎?」此時此刻的楊戩就好像一位鄰家大叔一樣,坐在李衛的身旁,祂的意識還沒消散,最後的時光是想和李衛聊聊天。
「太簡單樸素了,不大好意思說出口。」李衛聳了聳肩。
「我修行的願景便是變得更強,想當一個強橫的存在。」
楊戩笑道:「有我的簡單嗎?」
「好簡單粗暴。」
李衛吐槽了一下後還是說道:「我呢還是想要見一見養育自己的親人吧。」
「畢竟,有許多遺憾沒對他們說。」
楊戩有些恍惚之意。
如此簡單的推動力,卻是那麼的那麼的
溫暖
溫暖呀
「難怪如意金箍棒會心甘情願的跟著你。」楊戩頓了頓才說道。
李衛內心卻是想著,其實也並不算是心甘情願的樣子。
倒也沒有排斥便是了。
「越純粹的人,越加的容易走到最高的境界,越加面對自我的人,越能發揮出自身境界的力量也許在此之間會迷茫,可你終究是能夠想明白的在去到那個地方,見到祂之後,你會明白的。」
楊戩也不再多言,便是離去。
沒多留話語,只是唰的一下便消散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了通往凌霄宮的鑰匙,他眉心的第三隻眼。
此時,李衛才回到江興這裡來,剛想說點什麼,便只看江興笑著說道:「明澈真人,想做便去做吧,不用太顧及我們的我們也理解的,你雖是修行者,但是和普通的修行者卻是不一樣。」
有的修行者為柴米油鹽所困,會為下個月的房貸感到悲傷,感到困苦。
但有的修行者不一樣,像眼前的明澈真人。
祂是仙人。
是能通往更高的境界的仙人,為了自我的信念而行。
江興是知道的,眼前的仙人能夠打開天庭的大門,是得到了真法,得到了傳承,所求之物,也自然是和江興他們不同。
「還要多謝上仙不吝嗇帶我們進入天庭。」江興臉色真誠的感謝道,若不是李衛的話,他們也沒辦法進入到這天庭之中,來窺見遠古時代的秘密,窺見這裡上古時代的超凡脫俗之物。
他們真的很感謝李衛啊。
對此,李衛也是笑了笑道:「各取所需而已。」
「真的,是多謝了」江興說道:「太過深奧高深之物,若是一知半解的來探究,反而會因此影響到自身道路,適得其反。」
這個倒是真的。
如今的科技發展,即使是華夏也是想著以靈氣為輔,科技發展為主。
全世界都有著這樣的共識——是為現代科技的道路是正確的,一切的其他道路都是輔佐的他山之石,參考可以,堅決不以靈氣為發展。
現在給李衛的感覺就是,整個科技側的人們,都能看做是一個完整的『修行者』。
李衛也不多和江興絮叨。
江興等人還要探索這破碎天庭的地界,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能夠被現代科技利用繁複之物。
李衛則是決定踏入楊戩看守多年的南天門,真正的進入到內庭之中,去往留下秘密的凌霄殿中。
去窺探上古神代的秘密。
踏入到南天門之中,李衛感受到了一陣陣的空間扭曲之感,失重的感覺油然而生,像是江興等人放棄對天庭的探索是對的,進入這裡沒有一定的修為,恐怕會受傷,甚至是,死亡,好一會兒後,李衛才壓抑住了那種迷離眩暈的感覺,窺見了眼前這片土地的全部真容。
映入眼帘的並非是一片廢墟。
反而是一個完整的宮殿模樣的地方,李衛朝著前方走去,看這上面的牌匾。
上書,是為凌霄寶殿,天宮玉庭。
進入神庭之內,甚至還時有薰香焚煙升起,仿佛剛剛還有天神在這裡上朝覲見那玉皇大帝。
寧靜祥和焚香菸起。
看著那凌霄寶殿上的神座,李衛卻是看見了一個男人。
一個,戴著冠冕的男人,正好似有些過度勞累,便在此地,休憩一般。
他好像很勞累。
好像在這裡休憩了很久。
這是玉皇大帝的冠座。
是他統治天地神權的地方,除了他之外,沒有人有資格上那位上,就連當時大鬧天宮的孫悟空,也不能,也不敢這麼做,這是天地的權威,掌握著世間規則的權威。
當李衛看到他的容貌時,整個人都不免的有些震驚。
「這怎麼可能」
道心震動
絕對不可能啊。
這個相貌。
「天殘老道?」
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那個殘疾也願供自己讀書的人。
即使修行到了如今的地步,在夜晚的時候,李衛還是免不了,想起他來。
那是一個殘疾的,用盡一切供養自己兒子,讓他能夠儘量得到最好的教育,不落後於他人。
他來自一個很簡單,很常見的詞彙。
這個詞彙便是父親。
如今,眼前這閉著眼的男人,即使是垂下眼瞼,也充滿著天地不可冒犯的威嚴。
和那個誰都能夠欺負的天殘老道,並不一樣
「你不是我的父親。」
此時此刻,眼前的『玉皇大帝』卻是睜開了雙眼。
祂的雙眸有著無盡的宇宙星辰,有著無垠的星辰大海,有著遠方,有著無盡。
還有一絲,讓李衛感到不適的慈愛。
「你來了啊,明澈真的很好啊,這麼多年,你已經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
「你是誰。」
「如你所見,我乃是玉皇大帝,乃是這片廢墟曾經的統治者,曾經擁有著無窮無盡的權勢,和威嚴」
「為何是曾經。」李衛眯著眼說道:「如今你甦醒了,依然是這片天庭的統治者,擁有著強橫無比的力量。」
雖然眼前這位『玉皇大帝』擁有著和天殘道人一樣的相貌。
但李衛絕對不會認為祂是自己的父親,這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個體完全,不一樣。
「是嗎雖然我站在你的面前。」
「但無疑的,我已是死物亡者,已,在伱這個時代,已無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