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海強皺眉頭道:「就因為這個?」
「那當然。」水明則是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家傳宗接代呢,她猛生賠錢貨,真的是沒用,生了三個,全是女兒!」
水明一臉厭惡的看著自己的婆娘。
然而王海強還想反駁,都什麼年代了,生男生女都一樣,抱著這種操蛋的偏見真的沒必要。
可一旁水明的老婆,卻也低下了頭,滿臉羞愧,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一樣。
王海強瞬間沒了反駁的興致。
「我不吃了。」王海強一拍筷子,一臉的不爽,他也有女兒,真忍受不了這樣。
見王海強如此,年輕的李銘反而是像和事老一樣站了出來,說道:「海哥別生氣,這個深山嘛,理解理解。」
水明也沒想到王海強反應那麼大,臉上雖然有不爽,但還是笑道。
「這個,我們村子就是這樣的,主席也說過,生男生女都一樣,沒錯,哈哈哈。你要讓婆娘來跟我們同桌吃飯也沒所謂,那我讓她來?」
此時,水明臉上的不悅全部望向了他的婆娘,那中年女子更是低下了頭
「和你沒關係,我吃飽了,出去透透氣,抽根煙。」
王海強放下碗筷,走出了門外。
「有些地方,路通了,但心沒通,他居然還能理所當然的覺得這是真理。」王海強一邊抽菸一邊暗罵道:「居然讓這種地方富裕起來了,真是不可思議,這地兒風水可太好了吧。」
水門村算是深山村落改造後,第一批富裕起來的山村,其他的村子村村通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唯有水門村崛起的異常迅速。
只能歸結於風水好了,祖墳冒火了。
此時,李銘也出來抽菸,看到了一臉鬱悶的王海強,笑著安慰道:「海哥,別生氣了,這裡幾年前還是閉塞山村呢,有些老一輩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嘛,就像我們人人都知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是對的,但不也有很多學渣拎不清麼,淡定啦」
「沒什麼,就覺得不對味兒而已,沒什麼大的問題,行了,我看你沒吃飽的樣子,進去吃吧。」
王海強笑了笑,正當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到遠處有一道白影,在黑夜之中,這一道白影相當的刺眼。
似乎是一個人影,她半掩在樹幹之後,露出半個腦袋來,那眼神王海強很熟悉。
那是,在尋求幫助的眼神,他曾經憑藉認眼神這一招發現了一個傳銷團伙,並給予搗毀。
再一次看到了求助的眼神。
「看到那邊的女孩兒沒?她的眼神好像不太對。」
憑藉著多年的警界直覺,他覺得這裡面有事。
「女孩兒?」
李銘一臉疑惑的說道:「哪裡來的女孩兒?」
「就那兒!你看不見?」王海強愕然道,指著樹林那一邊。
李銘順著再望過去一次,發現除了樹林之外啥都沒有,搖頭道。
「我真看不見啊老王,你是不是白天開車開太累了,今晚就別回去,在這裡休息休息吧。」李銘有些擔心他現在的狀態。
可問題是王海強不覺得開那麼久的車會累,作為一名警察,這種強度的事兒不得跟玩一樣,怎麼會感覺的道累。
「真的什麼都沒有?」王海強再望過去,再揉搓了幾遍眼睛,還是能看到那白衣女孩兒在那裡。
王海強懵逼了,那自己怎麼看得見?
此時,王海強望著的方向那一邊,白衣的女孩兒轉身就進入了到了樹林裡,無影無蹤。
李銘還真沒有吃飽,又進去屋子內吃吃喝喝了,今晚不用回去,還能喝點小酒。
而王海強則是始終放心不下另一邊。
剛剛那個女孩兒,到底是什麼人
將菸頭丟掉,王海強就這麼躡手躡腳,踱步上前,看起來鬼鬼祟祟,如果不是他那一身的警皮的話,別人大概會把他當成一個小偷來看待。
那個白衣女孩兒在樹林裡踱步,走走停停的,似乎是希望王海強能夠跟上不走丟。
自從經歷過白虎道長之後,王海強對於再怪異的事兒都免疫了許多了。
等等,怪異的事兒。
王海強猛的想到,這這女孩兒不會是鬼吧!
此時,天氣森然冷冷,王海強猛的打了個寒顫。
真怕是真的遇到些妖魔鬼怪啊。
又想到了道長的叮囑,切莫不要一個人入深山中,現在不就是他一個人來了嗎
難道他算到的就是這件事兒?
但是他轉念一想,又是真的忘不掉那女孩兒求助的眼神。
此時那白衣女孩兒似乎察覺到了王海強的想法,回頭盈盈望去,卻是充滿了懇求和求助之意。
「靠了,女鬼就女鬼吧。」
王海強咬咬牙,當真是強迫症害死人,他一步一步跟了上去,就連前方佇立的『閒人止步』『正在維修』『嚴禁進入』的牌子都無視掉了。
然而進入到一段距離後卻是豁然開朗,到了一片空曠的平地,那白衣女孩兒的身影也消失了。
王海強感覺到一股刺刺的背痛感,仿佛有一股股的陰風在芒刺在背。
一片空曠的平地上,還有一尊小小的石佛,石佛上還有一串念珠。
慈祥的石佛,在這陰沉沉的氛圍之下顯得的異常的怪異。
「在這裡修了個石佛,這村子怎麼回事兒,石佛修在這種地方。」
王海強只覺得陰風涔涔,來到了這一尊石佛面前,然後順著眼神向下望去,那石佛下面還有一道不正常的隆起。
就好像一個大大的墳包一樣。
直覺告訴王海強,這下面有東西
「挖掉嗎,下面會有什麼東西呢。」
正當王海強躊躇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陣的天旋地轉。
有人從後面襲擊了他。
王海強一陣蒙圈,然後癱軟在地,倒地之前,能模糊的看到是一個女人,手裡還有一根棍子。
這個女人,怎麼看起來,那麼的眼熟呢
啊,對了。
是水明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