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王灼熱的法力波動,轟上了天穹之上,將整片雲團都攪合在了一起。極陰之陽,帶著霸道無比的法力,還有些許的遠古法力。
「我就說把殭屍王留在山上當弟子是不靠譜的」
另一邊一位龍虎山的長老則是抱怨道。
「也不一定是空我師弟的問題。」
張清河冷靜一番後沉吟道:「若祂真有異心的話,祖天師又怎會收祂為徒。」
這位龍虎山長老忍不住又說道。
「天師啊,祖天師就一定是正確的嗎。祖天師就不會看錯於人嗎?先賢, 就一定,不會犯錯嗎?」
「這」張清河啞口無言。
「我等不若先去再看再說吧。」
李衛則是淡淡的說道,同時以法力靈韻收升起屏障來,護持著旁邊的張清河。
這一股霸道無比的法力實在是侵蝕性太強,還帶著屍毒。
一路無言,來到了龍虎山後山。
卻見張道陵此時已經是18歲上下年齡的樣子, 已是成熟少年的樣貌。
此時, 空我正盤坐於石台上,面容痛苦,全力壓迫著自身逸散出來的法力。
祂並非故意的。
「師傅,殺了我吧,這樣下去的話」
「閉嘴。」張道陵淡淡的說道:「若是讓徒弟這樣死在面前,才是阻礙我道心的恥辱。」
他也正在全力施法壓制著空我身上逸散的法力。
「貧道來助你一臂之力。」李衛便也過來對著張道陵說道。
張道陵也不矯情。
「勞煩了。」
李衛的法力如大江大河一般湧入,和張道陵的法力一起終於是將空我身上失控的法力壓迫下來。
此時,李衛才疑惑道。
「這是怎麼回事?」
張道陵也沒有猶豫,便說道。
「祂身上的法咒爆開來了,是祂的神通法印。」
「法印?」
龍虎山眾人愕然道。
「殭屍的神通不是天生的嗎?」
「不老不死,肉身難滅,天生神通,你不覺得那麼完美的究極生物,不可能由自然誕生的嗎。」張道陵卻是搖頭道。
「這」
「殭屍的能力全部來自於這一道法印,雖然以你們的修為看不出來,但到了最強的殭屍誕生的時候,這道法印就會催谷出另一道作用,除了激發殭屍們的能力之外的作用。」
此時, 張道陵將空我體內的法印呈現出來,讓眾人能得以看見這一道法印的真實情況。
乃是一神女印鑑
李衛看著這神女印鑑,若有所思,然後便開啟身上的『籙』勾連青祖,將所見投射給她看。
很快便得到了青祖的回應。
「女魃。這是女魃的印鑑。」
此時,李衛開口道。
「是女魃的印鑑」
張道陵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道:「嗯,這是過去大能留下的後手。」
「我之所以不讓你自己吞吐靈韻,潛修道法,就是知道,你們的種族就是過去大能留下的後手,到這個時代的時候,你們之中王,最強者,會承載著來自過去的因果讓祂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
張清河等龍虎山道人都有些懵,原來殭屍這一種物,都是過去大能留來窺探後世的後手。
「師傅,我一直謹遵教誨,沒有自身吞吐靈韻,一直主修以靈法」
空我卻是苦澀道。
張道陵也是搖頭道。
「現在木已成舟,多說再多也無益了, 現在幸好是有明澈真人在此, 不然單憑現在的我,你剛剛已經被那古神靈奪舍了」
張道陵雖然也已經取回了一些修為記憶,認知。
雖然相比全盛時期的他,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另一邊,龍虎山眾也議論紛紛,氛圍有些微妙。
來自過去的大能們,能夠藉助過去布下的棋子,來到現在這個時代,再活一世。
不和那祖天師一般無二嗎。
也是通過類似的方式,來到現在這個時代的呀。
只是這張道陵是祖天師,且今世活來只為好好修行法門。
可若是『復活』的是個有野心的,且強大的神靈妖怪
「既然提到了古神靈,張道友,我便是為了此事而來的。」
李衛沉吟後說道:「波旬如來,借著那魔佛的法軀再臨於世了。」
「波旬如來」
張道陵聽到這裡的時候微微色變,卻沒有太多意外。
如此大氣運之世,這些來自過去的存在,又怎麼會沒算到呢
既然算到,那就要搶,那就要爭,那就要來到這個世界,來到這個時代。
「波旬魔佛也來到了這個時代嗎,聽道友說,祂奪舍的是半尊魔佛之軀幸好幸好,若是他奪舍的是魔佛半身軀體,而不是真正的佛門大德。」
「若是占據的軀體是來自佛門大德的話,那祂將直接到達完全境界,修為強大,遺禍無窮。」
「現在是越來越多過去的大能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到現世了。」
此時,張道陵說道。
「接下來會有更多的人來到這個時代帶著來自過去的力量,強大的力量。」
隨後,張道陵便安撫了一番龍虎山眾人還有空我。
特別是空我,陷入了一陣自我懷疑之中
「師傅,這樣下去,我是不是會傷害到他人」
「那我是不是最好」
「別扯那麼多有的沒的。」張道陵一把打斷道:「一日是師徒,終身是師徒,只要你不做背叛師門之事,你永遠是龍虎山弟子,永遠是我張道陵的弟子。」
「況且,區區女魃而已。」
張道陵寬慰道:「當時比祂更強的神靈不也被封印,死去,取代,現在刻印在你身上的,無非是過去時代的殘響而已。」
不知道空我聽進去沒有,但隨後祂也沒太多糾結,休息閉關去了。
剛剛壓制住湧出的屍毒和烈力,還是讓祂受了不少傷。
張道陵邀請李衛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香茶一盞,便是招待。
除了一些道門的書籍之外,還有許多現代化的書籍,從時尚雜誌,到工業機械,再到化學數學,都在祂的書單里。
「張兄,此番來到人間是感覺現在的人類,如何?」
「足夠的強大。」
「也足夠的,傲慢。」